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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离为火

傅易走出武馆,沿着东街往南走去,沿街的商铺已经陆陆续续点起了晚灯。

黄昏中,捉蚊虫吃的蝙蝠,在暮色中,身影忽闪。

傅易从巷口拐进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内。

小巷里有一间矮房,临巷开了扇小门。

小门旁边竖着挂着一裂了的木牌子,木牌上墨迹剥落,约略认出是赌坊二字。

门上打着帘子,微弱的灯光从帘子内射了出来,在昏暗的巷子内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傅易走近了几步,里面的吵闹声,隐隐可闻。

傅易掀开帘子钻了进去,顿时一股呛鼻子的味道,扑面而来!

赌坊内,点着两盏昏黄的烛灯,满是油污的破烂木桌上,摆满了骰子、牌九。

灯下的几张桌子上,挤满了满脸油光的赌徒们,叫叫嚷嚷地吵得人心烦。

刘德安在门旁那里站着,背靠着墙,闭着眼,在那里栽瞌睡。

傅易掀帘子进来,他也没察觉。

傅易哑笑了一下,他不怪刘德安,昨夜一夜没睡,也没去补觉,就来这儿看场子,也算尽职尽责了。

打打瞌睡不碍事,只要没人闹事,这些赌徒们,只玩他们的就是。

傅易从赌坊退了出来,西街还有一座赌坊,但傅易不准备去了。

这赌坊,也不过是给这些穷困潦倒的赌徒们,在酷烈人生之余,的一点小小的刺激而已。

“赌坊要想做大,就得有肥羊。这些穷鬼身上,能榨出什么油水……”

傅易走回了武馆,吃过晚饭后,便一个人坐在黑魆魆的堂屋里,他也不点灯,在黑暗中,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除了偶尔往喉咙里灌口蟾酥酒外,只一动不动,目色闪烁地坐在那里。

傅易早已吩咐过了,若无事,不要到后院来打扰他。

而武馆的事,有总教习何义潮负责;其他的琐事,有副帮主刘德安负责,他几乎可以做个甩手掌柜了。

傅易正在黑暗中沉思,忽然庭院里传来了脚步声。

刘德安的声音,随即在门外响起。“帮主?”

堂屋内一片黑魆魆的,刘德安不确定傅易在不在里面。

“什么事?”傅易毫无情绪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刘德安松了一口气,说道:“我给帮主新找来个厨子。这是老徐,颇做得一手好汤水。”

傅易这才回过神来,打眼一望,刘德安身旁站了一位有些佝偻的老者。

“老徐,还不参见帮主。”刘德安朝身后的老者,使了使眼色。

屋外有天光隐隐,傅易在黑暗中,可以看见那老者脸色有些慌张。

老徐立马跪了下去,磕了头。

“老人家起来吧。以后厨房的事,就交给你了。少什么东西,就找何义潮要。买菜的例银,我会吩咐何义潮,让他按月给你。”傅易此时的声音柔和了几分。

老徐暗暗松了一口气,见这帮主独自坐在黑屋里,也不点灯。

老徐生怕遇到那种性格怪癖,嗜杀成性的主儿,万一一个伺候不好,自己这条老命就要搁在这儿了。

现在看这帮主,对他态度很温和,便放下心来,哑着嗓子说道:“老奴一定好好做,把帮主的一日三餐伺候好。”

“你去吧。刘德安,你进来!”

傅易吩咐了一声,老者叩头去了,刘德安跨步进了屋内。

“把几案上的灯,点了。”刘德安一进门,傅易的声音就响起了。

刘德安摸黑走到几案前,从衣襟里摸出火折子。

刘德安拔出火折子,吹亮了火苗,将几案上烛灯点着了。

傅易就坐在几案不远处的太师椅上,一言不发,目色冰冷。

刘德安在那站了一会儿,傅易似乎才回过神来一般,看了刘德安一眼,问道:“你练的也是长拳吗?”

“是。”

“打一遍拳架子,我看看。”

刘德安不知傅易是何用意,便在堂屋的门处的一片空地处,打了一遍拳架子。

傅易看后,暗自摇头:刘德安的资质,比何义潮差远了。

傅易忽然从怀中摸出了一卷牛皮卷,扔给了刘德安,说道:“长拳不适合你,以后别练了。试试这个武技吧,也许能有突破。”

傅易给刘德安的,是他从苏青身上搜到的一卷偏门武技:《五步灵蛇技击法》。

这武技,颇为取巧,打熬身体自然基础不牢,不利于后续的修行,但优点就是更易突破,适合于刘德安这样,资质奇差,修行进阶无望的人。

刘德安接了武技,心头大喜,他困在锻体境第一重多年,本来已经不抱希望,没想到还能枯木逢春,再遇生机。

这可是偏门武技,绝不是那种烂大街的货色。

越是偏门的武技越是难得,几乎是有价无市,有钱也买不到的。

刘德安没想到傅易有如此豪迈胸襟,一门偏门武技,眼睛都不眨,就给了他,顿时心头一热,就跪了下去。

“起来吧。”傅易蹙了下眉头,说道:“我还有事,交给你办。”

刘德安注意到傅易的不悦,立马站了起来,并在心头暗暗记下:帮主不喜欢这样繁文缛节地表忠心。

“从杂街这片,找几个老鳏夫。让他们分片,把四街十八巷的清洁搞起来。街道巷弄全部要清爽,不能有垃圾、污水。分片负责,你负责抽查监督。”

“清洁?”刘德安心头大惑,他不理解帮主为什么要搞起清洁来,杂街这片历来都是腌臜地儿。

傅易看了刘德安一眼,知道他心头有疑惑,不过他没有解释的意思。

“照我说的做!一个鳏夫,一个月不过几钱银子的工钱。银钱花不了多少。只是你要多操份心。”傅易目色郑重地看了刘德安一眼,颇有嘱咐的意思。

刘德安会意,立马说道:“帮主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好。我保证这四街十八巷,以后比我家还干净。”

傅易笑了一下,道:“辛苦了。去吧。”

刘德安抱拳退了出去。

刘德安一走,傅易又陷入了沉默中。

忽然一阵夜风吹过,烛灯不住地摇曳着,傅易看着那昏黄的和苗,目色闪烁。

“侵掠如火?”

“离枪?火象?”

傅易陡然站了起来,魔怔般喃喃自语道:“何为火?”

傅易目色怔怔地看着那烛灯上,晃动着的火苗,心头原本无所归依的大惑,逐渐凝为了一团模糊的迷雾。

虽然依旧看不清本相,但却有了一种模糊的方向感。

傅易忽然蹿了出去,从厨房旁边的杂物间里,抱了一捆干柴出来,放在了院子里。

傅易回到屋内,拿起烛灯,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将手中的烛灯,扔到了柴堆上。

干柴烛火,很多就噼里啪啦地着了起来。

烈焰熊熊,映红了傅易的脸。

傅易在火堆前,盘膝而坐,死盯着熊熊的烈火,心头魔怔般的念叨着:离枪?火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