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苦笑

林玉惊异地发现，周芷若的肌肤是那么的细腻柔滑，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隐含著羞涩，所有的举止都透露出女子的特征。

一生之中，林玉从未遇到过这样尴尬的事。

他感到歉意的同时，也觉得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想象。

没有想象中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对方甚至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林玉奇怪地抬头看向周芷若，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林玉微微一愣。

周芷若脸上只有一丝怔然，没有任何激愤的神色。她眼中除了憎恨，还透着惊慌和隐约的羞涩。

“你走吧！”

林玉淡淡地对周芷若说。

出乎意料的是，即使已经开口放行，周芷若还是毫无反应，只是直直地盯着林玉，表情复杂。

过了半晌，周芷若这才收回目光，恨恨地传音说：“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声音清脆悦耳，竟是少女的嗓音，让林玉如闻仙乐。

天哪，真的是个少女！

林玉默然，周芷若已经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这次，一切似乎就此结束，周芷若没有再生事端。

“我们走！”

她向前挥手，率先离开。

这次，她的声音又恢复了苍劲的本色，不再是刚才传音时的妩媚。

事情的发展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即使是姜汤，也是一脸怔然。

周芷若带着四人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林玉回头看着萎靡的昆仑三长老洪秀全，姜汤的目光这才流露出关切。

“小妹，你赶紧把三师祖送回静室，他现在需要好好调理。”

小妹意有所指地看了林玉一眼，目光中透着哀求。

林玉故作没看见，看着小妹失望离开的背影，只是在心里暗暗叹气。已经见识过林玉实力的小妹，那眼中的哀求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现场只剩下林玉和姜汤两人。

姜汤肃然问道：“你是逍遥门的弟子？”

林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这样说来你便是昆仑山的长老了！”

姜汤为之一窒，沉默了一下，这才又问道：“不知阁下不远千里而来有何贵事？”

“在下既然是逍遥门弟子，来昆仑山自然是为了逍遥门之事，不知在下这个回答长老阁下是否满意？”

林玉语气中已透出冷意！

姜汤怔怔地看了林玉一会，突然轻轻叹气道：“昆仑山在此关键之时，请公子恕我刚才的冒昧！”

林玉这才缓和下来，淡淡道：“长老其实不必如此，在下只不过是为了追查一些心中的疑问，所以才冒昧前来，希望长老不要见怪。”

姜汤微微一笑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公子你，如果没有你的贸然而来，也许今天的事就会是另一个结果了！对了，不知公子在我昆仑山要求证什么？”

林玉神色一正，肃然道：“我曾听说昆仑山有门规，外间极意功者一律诛杀，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姜汤面色一变，惊道：“你竟知道我们有这不合理的门规，不知是谁告诉你的？”

林玉心中微怔，连姜汤都说这门规不合理，这对他来说似乎是好事。

他随即问道：“如果修改或除去这门规，是否可能？”

姜汤沉默了一下，轻叹一声道：“你既是逍遥门弟子，想必一切早已知晓，我也不想瞒你。”

姜汤解释道，昆仑山的这条门规确实是针对逍遥门的。

当初昆仑山五大祖师创造了世间绝学“自在极意功”，传到第七代时，出现了三大天才。一位是昆仑山第八代祖师，一位是绝代红粉，还有一位就是逍遥门的创派祖师。

本来他们三人是最好的朋友，但不知为何反目成仇。反目的原因没有详细记载，姜汤对此也不很清楚。

后来逍遥门祖师离开，曾为皇妃的香妃在祖师离开后也失踪。

不久后，昆仑山第七代祖师发现“自在极意功”失传，对昆仑山是个天大的事。

于是祖师下山寻访逍遥门祖师二十载，却毫无讯息。

虽然没有逍遥门祖师的线索，但发现了香妃的踪迹。经过辗转，祖师回到昆仑山，却发现为了抄录“自在极意功”，第七代祖师已在一年前因力竭而亡。

第七代祖师激愤之下，下令“诛杀外间会自在极意功者”成为昆仑山门规。

林玉恍然大悟，听姜汤娓娓道来，却不明白他为何对一个外人讲述这些。按理来说，这似乎不太可能。

林玉暂时也猜不透姜汤的用意。

他不禁感慨，时过境迁，真相难尽了解。

他随即问道：“既有这门规，逍遥门五百年前的灭门之祸就是你们所为吗？”

令林玉意外的是，姜汤听后竟摇头否认。

姜汤说，这门规虽存在，但昆仑山弟子从未真正执行过。他反问林玉是否有过被昆仑山追杀的经历。

尽管姜汤的话令人困惑，但林玉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因为林玉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事。

想起当日若柳清玄认真执行那门规，后果不堪设想，即便现在回想，林玉还是觉得疑惑不已。

但是他觉得奇怪的是，如果五百年前的事不是昆仑山所为，当时的武林还会有什么门派敢灭逍遥门？

难道姜汤在这件事上撒谎了？

“照你这么说，五百年前的事如果不是你昆仑山所为，以当时逍遥门的实力，究竟是什么人敢灭我门？”

林玉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急于知道真相。

姜汤丝毫不介意林玉的语气，说道：“那场大祸的确不是我昆仑山所为，但我们一直在追查那些神秘人物，至今对他们的来历一无所知。似乎是一场惊天秘密，但他们行踪太过隐匿，我们秘密查询多年也一无所获！今非昔比，我昆仑山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超脱世外，你已经见识过今天发生的事，即使是昆仑山，也会有这样的事。天下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呢？”

言语中不胜唏嘘，让林玉心中一阵苦笑。费尽心思来昆仑山，以为可以查明真相，谁知一切皆非所想，昆仑门规已无效力，那场祸乱也非昆仑所为。

既已得到答案，林玉再留已无意义。但他也心有不甘，不管姜汤所说是否真实，这已于林玉无关紧要，他要做的就是令昆仑废除那道门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