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忌日
“呦，我们的大情圣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准备从此以后和那个东瀛姑娘双宿双飞，此次再也不过问江湖事呢！”
方修刚回到六扇门在巨鲸帮的集合点，就听到了姬瑶花那充满调侃的声音，一旁的林江低着头无声无息的站在角落，努力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方修也不接话，而是直接将了柳生飘絮给自己的信函抛给了姬瑶花，在姬瑶花疑惑的眼神中说道：“这是有关乌丸的资料。”
“巨鲸帮在三年前请了伊贺派和柳生家来此训练他们的侍卫，伊贺武藏带了小林正，柳生但马守带了乌丸和他的女儿来到了巨鲸帮。”
“据我探查的情报来看，柳生但马守应该是和巨鲸帮中的一个叫做李天昊的长老勾结在了一起。”
“乌丸有个弟子拜了巨鲸帮李天昊为义父，这个人曾经在东瀛演过戏，他善于扮演女子的模样，我想那个男扮女装的利秀公主应该就是他。”
“李天昊？”正在观看乌丸情报的姬瑶花，在听到这个名字惊咦了一声。
“这几天我们对巨鲸帮展开了调查，我们查到巨鲸帮帮主李正楷整天只会念书写字，一切帮中事务都是交给李天昊打理。”姬瑶花对方修解释道。
一边的林江也不再‘神隐’，开口补充道：“虽然巨鲸帮的事务都是由这个李天昊掌管，但却不是李天昊一家独大。”
“巨鲸帮的帮主李正楷虽然不爱管帮中之事，但是他性格温和，对巨鲸帮地盘上的百姓也多有照顾，所以巨鲸帮中其他的长老都站在李正楷这一边。”
“至于李天昊，他经常以权谋私，为自己一己之利而损害巨鲸帮和周围百姓的利益，但由于他是李正楷的叔父，李正楷也就处处让他七分。”
方修点了点头，“如此，这巨鲸帮的情况也就清楚了，行刺陛下的刺客应该和巨鲸帮的李天昊和东瀛来的柳生但马守有关。”
“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姬瑶花问道。
这段时间和方修同行，对方修的办案能力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所以姬瑶花还是十分认可方修的能力的。
方修也不推辞，对姬瑶花点头示意之后说道：“接下来我们探查的方向就十分明确了。”
“不需要将人力分散到整个巨鲸帮之中，只要盯住李天昊的人就可以了；至于姬捕头，你试试能不能盯住柳生但马守的动向。”
姬瑶花点了点头同意了方修布置的任务，至于林江则是直接领命。
方修看了看姬瑶花，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柳生但马守那边只要远远的盯住就行，他东瀛柳生家的宗师，对你的蓬莱忍术应该也不陌生，行动时注意安全，即使跟丢了也不要被其发现。”
姬瑶花听到方修的提醒不由得愣了愣，然后开口笑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那就好。”方修闻言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回去休息了。
“我们都有任务了，那你呢？还是去和那位东瀛女子私会？小心掉进情网之中，到时候那个东瀛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你卖了，你还在替她数钱呢！”
走到门口的方修听到了身后传来姬瑶花的声音。
闻言，方修停住了脚步，转头深深的看了姬瑶花一眼说道：“只是不忍心看一个花季少女在别人的阴谋之中香消玉损罢了。”
说完方修便离开了这里，留下了低着头，眼神变的无比深邃无比，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姬瑶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姬瑶花才抬起头，用莫名的眼神看向方修离开的地方。
数日后的夜晚，柳生飘絮准备通知段天涯在巨鲸帮的后山上，她和父亲为姐姐立了一座衣冠冢，明天是姐姐的忌日希望他去祭拜的时候，和上官海棠见面了。
在上官海棠那共情的劝说之下，柳生飘絮彻底放下了对上官海棠的敌意，并给了她一封信让她转交给段天涯。
翌日，巨鲸帮的后山黄叶树下，柳生雪姬的衣冠冢旁，柳生飘絮正在折着千纸鹤，机械般的动作，空洞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天涯依约而来。
正在折着千纸鹤的柳生飘絮头听到脚步声也不抬的说道：“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父亲，他今天肯定不会来。”肯定的语气之中带着点点对父亲的埋怨。
两个在东瀛相识，关系却十分复杂的人，在柳生雪姬的衣冠冢前放下了心中那纷乱的思绪，心平气和的交谈了起来。
“姐姐真的是你最大的死穴，单身赴会，这么快就晕头晕脑的想姐姐了，我在这个时候要是暗算你，这是最好的机会。”
“也许你一刀把我杀了，你姐姐就会派千纸鹤来，接我去那片净土跟他相聚吧。”
这短短的一句话，让柳生飘絮以一种莫名的目光看向了段天涯。
“要是之前没有被方修点醒的我，此时应该已经对他芳心暗许，十分的想要取姐姐而代之了吧，”柳生飘絮心中想着，“段天涯，你真的是这么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姐姐，还是......”
想到这的柳生飘絮，淡淡的开口道：“你知道么，这七年来，我一直都很妒忌姐姐，她竟然能拥有一个如此深爱她的人。”
她的语气之中带着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到的试探的意味。
段天涯看了看柳生飘絮，没有说话。
天色渐晚，在祭拜了柳生雪姬之后，段天涯开口说道：“飘絮，你动手吧。”
柳生飘絮蹲坐在姐姐的衣冠冢前，焚烧着她折好的千纸鹤，“我要是想杀你，上次便已经杀了。”
“你杀了我，可以在你爹面前立一大功；再说了，我中了你爹的碎骨掌，可能也没救了。”
【立功？碎骨掌？】
听到这两个词，柳生飘絮的眼睛动了动，却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而是站起身来看着段天涯说道。
“是的，没有我们柳生家的双龙丸，即使武功内力再高，也只是缓解伤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