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之战
不得不佩服画师对画作“张力”的体现，居然能对观看的人造成威压。
画中是宛若地狱的场景，天空被火焰遮蔽，鸟群的翅膀上燃烧着火，忙着奔命。
画的正中，是一男一女。
男人通体散发着金光，手持金闪闪的长剑，劈进了女人的脖颈。
女人也不甘示弱。
她的身体好像是由繁星捏出来的，美艳威严，手中同样握着长剑，正朝着男人的头顶砍去。
两人的身后，分别为身披金甲的骑士和样貌扭曲的怪物。
他们战斗、他们咆哮、他们不死不休……
而在他们的头顶是十一顶王冠，有大有小、形态不一。
“神？”
“没错，神，莫比乌斯的神。”
“真的有神？”辛西娅一脸茫然。
“不然呢，你以为我们的炼金术还有你的占星术是怎么来的，总不能是‘人类智慧的伟大结晶’吧？”奥维亚说，“虽然我们也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在上百年又或者上千年前，他们真的存在过。”
奥维亚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时间还早，我看你对莫比乌斯的历史一点不懂，要不要听一听？”
辛西娅点头表示“可以”。
“那好，就先从【古史】来讲解吧。”奥维亚清了清腔：
“首先就是我们熟知的炼金之神，他名为阿普苏，传说莫比乌斯大陆就是他同占星之神提亚玛特共同创造的。
他们在这里诞下了众神，并开创了历史上第一个王国——美索不达米亚。”
“嗯。”
“逐渐的，随着诸神的数量越来越多，日积月累下来，提亚玛特认为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挑战。
在一个偶然的夜晚，熟睡的提亚玛特被众神吵醒，她当即勃然大怒，势要杀尽众神。
第一次莫比乌斯大战的号角就以这么荒唐的理由吹响了。
阿普苏不满提亚玛特的暴戾，联合诸神共同杀死了她。
第一次大战落下了帷幕。
但他们深知，提亚玛特没有真正的死亡，只是走进了轮回。
为了不让她卷土重来毁灭这片大陆，众神开始了快速的繁衍，并在阿普苏的教导下学习‘炼金术’，最早的炼金术士就此诞生。
提亚玛特被愤怒吞噬，再次复生的她舍弃了人形，变成了一头恶龙。
她不仅更强了，还操纵繁星孕育出了‘龙蛇军团’，在莫比乌斯大陆的正中心，发动了第二次大战。
众神伤亡惨重，最后还是阿普苏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才封印了提亚玛特。”
“能理解么？”
“能。”
“那就来说说【今史】吧。”奥维亚开口：
“世界迎来和平，为了纪念这位英勇献身的英雄，众神决定世代祭拜它，这就是最初的教廷。
在今后的日子，众神不断繁衍，出现了血统纯度不一的孩子，这就是最早的阶级分化。而他们统一被称之为‘人’。
人有七情六欲、有了欲望和野心，便妄想推翻自己的众神称霸这片大陆。
第三次大战爆发，以众神的失败告终。
而现在时过境迁，已经称霸这片土地的人类依然得不到满足，他们又开始了国与国之间的争霸，一直持续至今。”
“原来是这样啊。”辛西娅犹如醍醐灌顶，开始发问：
“那这些王冠是代表着国家吧，但莫比乌斯大陆只有十个国家，这第十一个王冠是什么来头？”
辛西娅看向位于中间，那顶最大、最华丽的红色荆棘王冠。
“民间传说罢了。”奥维亚说，“传说把十顶王冠溶解，那些高温液态金属会相互交融，形成全新的王冠，只有莫比乌斯的王，才有资格佩戴它。
至于为什么是红色，是因为它代表成王的的道路是血水长伴左右的，荆棘则象征遭受的苦难。”
辛西娅点头。
如果换做儿时的自己，听到这些肯定会感到热血沸腾。
毕竟“王”的诱惑可不是说说而已。
但……
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在杀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民的孩子长大后会接过父母头上的汗水，王的孩子长大后会接过父母头上的王冠，每个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几条注定了自己一生要扮演的角色，这是命中注定的。”
真的是这样么？
还是像“真理之矛”所宣传的，人人平等？
人和海妖的思想一样么？
“那……海妖呢？”辛西娅试探性的问。
“海妖和巨人一样，都是提亚玛特的孩子。不过巨人已经被人类驱逐到边境地大荒漠去了，海妖也一直生活在深海，所以对我们没什么影响。”
“嗯……”辛西娅心想这就更不能向你们透露我的真实身份了，自己的祖先是全人类的敌人啊！
“或许你也有机会成王哦。”奥维亚风轻云淡的嘟囔。
“为什么？”辛西娅不觉得这是对自己所作所为的赞赏或者期盼，更像是朋友之间的打趣。
“感觉。”奥维亚只回答了两个字。
“哈哈。”辛西娅用笑声回应这个“冷笑话”。
……
“你能别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么？”
汉考克弯着腰，一脸严谨地扫描这地板间的缝隙，高挑明媚的爱丽丝冷着脸跟在后面，像是某个女官员在溜着恶犬。
“我可是在调查血迹！在这里杀人，血可是会渗进地板的，无论如何清洗都不管用！”汉考克嘴里叨咕，“能做你的狗也不错啊，可以摇着头蹭你的大腿，简直爽到飞起了好吗？”
爱丽丝嘴角颤抖。
如果不是在这里，她大概率会一脚踢飞这个搞不清状况的色胚子。
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道：
“奥维亚他们已经去四层了，看来他们并没有在三层发现什么。”
“说真的，我觉得这样就是在浪费时间，反正根据指令，行动时间是在午夜零时吧？”汉考克直起身，拍了拍裤腿，“到那时候，我们两个就使用那个打趴他们，再逼问出地牢的入口就好啦。”
他傻乎乎的笑着，摆弄起周边的摆件。
一层用来招待和装门面，包括汉斯两人的办公室他们也都检查过了，过程很顺利，但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二层则是真真正正的“展览馆”，各种艺术品层出不穷……
看来汉考克说的没错，确实需要等到午夜零时再做打算了。
根据“真理之矛”的情报，在那个时候正是他们排队开始的时间，想必杰克逊肯定会想办法把他们稳住在客房，自己跑去主持拍卖会吧。
也真是为难他了，既要应对王国骑士的调查，还要忙着和那些贵族打交道。
活该。
那就只能悄悄的潜入进去，再以“真理之矛”成员的身份漏面了。
“你说的对。”
爱丽丝久违的认可了汉考克的说法：“但我不会和你用那个。”
“因为我不是你的丈夫？”汉考克有些失落，“无所谓，反正按照你的性格也不会喜欢别的男人，等等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