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马明明不顾李小美误会照顾王晨霞
朦胧的天色天刚刚亮在左权县人民医院太行分院的大门口，远远就看到爱英和秀萍两人急匆匆地赶着往进去走，秀萍手里提着大包水果，爱英理直气壮地埋怨着秀萍。
爱英：“你说你儿子这么大个人了还看不好我闺女，让他受伤，真是的！”
“咱俩先去看闺女，闺女伤要紧，我这不也挺着急的么！”理亏的秀萍，小声低气的回应。
两老人促步地走进医院大楼，一推开病房门“哎哟，闺女呀，你没事吧，伤的不严重吧？”爱英忍不住地扑到闺女跟前一通问叨。
翠萍也跟着到跟前，然后转身问马明明：“明明，你怎么回事，怎么还能让小美受伤？”
“妈，我......”眼看马明明已经无言以对。
“阿姨，妈，你们别埋怨明明，是我自己扭伤的！”小美赶忙打断二老的话急忙解释。
“小美啊，你好好养伤，我给你好好说说明明，跟你在一起怎么照顾你的是！”秀萍连连的安慰着小美。
这时马明明的手机响了，“喂，怎么了小桃子，不着急啊，慢慢说！”“明明叔叔，我妈妈晕倒了，还吐血了！”只听见电话小桃子那边慌乱的声音，已经急的哭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小桃子稳住啊，先打120，我马上过去！”说罢挂了电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翠萍已经挡在了他前面，“明明，你干啥去？不能走啊，还要在这照顾小美！”
“王老师她......”没等马明明说完，小美打断了他的话“你快去吧，我这儿没事！”
爱英也急了：“小美，马明明你想就这样扔下不管了吧？”
“阿姨，我...我确实......”
“明明，我看你今天怎么走出去这个门，再有天大的事，也没有小美重要。”翠萍一下子靠在了门上挡着。
“你俩就别为难明明了，我相信他，王老师那边肯定是出事了，小桃子一个小女孩也不行，阿姨让他赶紧去吧。”
“妈，别闹了，王老师她真出事了！”马明明着急说道。
“你，就是不听话啊......”翠萍无力训斥。
“阿姨，给他开门！”眼看李小美也急了，秀萍只好缓缓移开门。
“小美、阿姨、妈，那我先过去，安顿住王老师那边我就回来。”说罢闪身跑了出去，直奔王老师家里。
120拉着警笛载着王老师向医院驶去。到了医院医护人员急匆匆地推着昏迷的王老师走向急诊室。马明明安慰着小桃子“没事啊，小桃子，妈妈会没事的！”他陪着小桃子在急诊室外焦虑地等待着。
等了许久，一名大夫走了过来问：“谁是病人家属？”
马明明急忙回答：“我是！”
“病人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了，请孩子在外面等下，咱们进屋说。”
办公室内空气凝重，大夫拿着王晨霞的检查结果看了一顿。
郑重言辞地问马明明：“病人和您是什么关系？”
“哦，我...我是他好朋友，她目前单身，她的父母在乡下没过来，您有什么跟我说一样！”
“行，那我就跟你说吧，检查结果我看了下，病人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初步诊断为肺癌已经到了中期！她这么长时间了你们都没发现吗？”
马明明一下子镇住了，脑子一片空白，停了好久才缓过来，好像眼前的这一切是梦，“什么大夫？不可能的吧？她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呀，大夫您是不是搞错了？”
大夫拿起肺部的CT片子指着跟他说：“我们没有搞错，你看啊，她左侧的肺已经明显癌细胞在扩散，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安排她住院，进行左肺切除手术...”
“什么？左肺切除？”马明明打断医生的话反问到。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遏制左肺上的癌细胞不会扩散到右肺上。”但是这并不能完全百分之百保证病人康复，您要有心里准备。同时，我们也会调用最好的专家尽力为病人医治！”医生的话方佛晴天霹雳，马明明看着眼前的医生此刻已经没有了意识，后来完全不知道医生说的话。
马明明低垂着头一个人走了出来，看到小桃子天真的眼神，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走小桃子，叔叔先送你去学校，咱们下课了再来看妈妈。”说完，牵起小桃子的手，走了出去。
“叔叔你怎么了，我妈妈没事吧？”小桃子天真的眼神望着他问到。
“嗯，没事，你妈妈她就是太累了，劳累过度，医生说她好好休息几天就没问题了。”马明明此时也只能这样先安慰住小桃子。
“明明叔叔，以后你会跟我们一起生活吗？”小桃子问着马明明这个敏感的问题。
“小桃子，我现在跟你们就是一家人呀，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好了！”
“明明叔叔，其实我妈妈她真的挺喜欢你的！”
小桃子的这句话更让马明明没法接，他知道跟王霞是不会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李小美，但是他现在不能把这个现实说出来。
“放心吧，叔叔会照顾你们的。”说完看着眼前这个懂事的小桃子无比的可亲。
这当头一棒无疑让王晨霞的生活雪上加霜，而且她还有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来王晨霞的情况他已经非常非常同情，后来王老师恢复单身后其实打从心里王老师是喜欢马明明的，但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两人心知肚明，始终维持着最好的朋友。
他来到王老师病床前，这时的王老师明显憔悴了很多。
“帮我收拾东西，出院吧！”王老师看着他笑嘻嘻地说到。
此时的马明明看着眼前的她，抑住心疼和泪水。
坚定地回了一声：“不，你不能出院。”
王老师顿时欣喜的脸色沉了下来，突然间她明显能感觉得到马明明话里的意思，冰凝的空气里她沉默了，默默地低声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
“嗯...也没多大点儿事，在医院调养休息几天就好了。”明显他的话里没有一丝底气。
“行了啊，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是撒不了谎的，跟我说实话吧。”王老师明显脸色显露出胆怯和恐慌。
稳定了下情绪后，他也没有丝毫隐瞒，跟她说出了实情。
“肺癌？”她嘴里慢吞吞地吐出来这俩字。此时她已经满脑子空白，犹如晴天霹雳。
“不过也没关系啊，现在的医疗技术都这么发达了，你就先安心养病，不要乱想...”他紧忙着安慰着她。
“明明，跟大夫说，出院吧，我的身体我知道，还没到卧床的地步！”她镇定言辞地说。
“啊！你说什么呀？人命关天怎么能出院，这不可能!”马明明严厉的反击道。
“怎么不可能啊，明明你要知道，我一躺下做了手术，我就废了。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也不行，做了手术后，慢慢也会恢复起来的不是？”
“明明，你别太天真了，那是癌，是要命的。与其在病床上等死，还不如趁我能动的时候继续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在有限的生命里，不要白白把时间都浪费掉，人总有一死，那么死也要让自己死的有价值，明明，你要让我选择我宁愿选择前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就是因为是要命的才不能出院，你要相信现在已经有成功的案例，虽然几率很小，但我们也有希望不是吗？”
“我是不会住院手术的，还没到那个地步。”
两人僵持了很久很久，都沉默了下来。
“这次就听我的，在我还能站着的时候，就不能丢下她们，班上的孩子们马上要高考了，还有左权民歌汇的开场舞蹈，她们辛辛苦苦的排练了一个多月，我就扔下不管吗？那可是全世界瞩目都在关注的活动，再者还有即将参加全国非遗文化汇演的孩子们，你说哪一件事我能丢下，我放不下，说破天我也放不下，就因为我一个人...抱歉明明我不能自私，我做不到！”
“晨霞，够了，你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吗？我跟你说你不能一意孤行，你总得为自己的身体想一想吧！你要知道非遗文化老师不只有你一个人，她们同样也可以替你完成，你现在要紧的就是安心养病，你不为别的还有小桃子，你想让父母老两口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刘杰那件事就是因为听你的没报警，我现在都特别后悔，晨霞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听你的！”
“你别跟我提刘杰，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明明我现在不惧怕死亡，我怕的是我的半途而费，这样小桃子也会抬不起头，与其这样我们何不再堵一把，等完成了我的心愿，我一定会主动回来接受治疗的。”
外面的一名护士听到后，敲开门：“两位小声点。”
“不好意思，我知道了。”送出护士后王老师继续说：“明明，什么也不要说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我希望你为我先守住这个秘密，等做完这些事情后，不用你说，我也会回到病床上接受治疗。你说的对非遗文化传承不止我一个人，但是别人代替不了我，我也不能在能动的时候，丢下她们不管，我们不要争了好不好。”她倔强又苛求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
“明明，就这么决定了，帮我收拾东西，我下午四点还有课呢，我在这绝对待不住，只要我还能动一天，就不会躺在这个病床上！”
“小桃子跟我说了好多，她问我我们以后会一起生活吗？”
“不要明明，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跟李小美好好的，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千万别再为我做什么了，就这样吧明明，替我保密，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求你了。”
突然王晨霞的电话响了起来，“王老师，我是小雨，您忙不，我想跟您说个事...”
“别支支吾吾的，有什么事你说。”
“王老师，我觉得我还是退出这次参赛吧，我怕给大家拖了后腿，同时我确实觉得自己不行。”电话那头的小雨吞吞吐吐地说。
“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咱们都排练两个多月了，你是比其他同学学的慢点，但是你比她们用心啊！再说你半途而废你自己甘心吗？老师这边是绝对不允许你放弃的，这样吧，下午三点四十你到我办公室，上课前把你的所有问题都沟通沟通。”
她挂了电话，两人都沉默了好久没有说话。
深夜的大街上，他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脚步，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唯一让他多看一眼的就是跟着音乐，跳着花戏的人们。就这样一路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直到街上的人群越来越少，夜静静地安静下来。也许他不应该隐瞒她的病情，为她安排医院尽快接受治疗。
这时李小美给他发来了微信：王老师怎么样了？
看着李小美的信息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复。就这样他昏昏沉沉地回到屋子以后，满身疲惫的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也许他应该尊重她的选择，身体还能行的时候就不能违心丢下即将高考的孩子们，还有即将参加比赛的学生们，社会上还有一群参加民歌汇开幕式的舞蹈演员们。王老师的话声声回荡在他的耳边。也许他不应该顺着王老师，坚持让她住院治疗，但是以王老师的性格和脾气，现在身体还能动的时候，怎么可能扔下一切不管，如果别人知道了他的行为，他就是罪人，会得到所有人埋怨不被理解，但是这一刻他似乎已经做好了这一切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他沉睡在了这漫长的夜里，这一夜他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他心里数千遍地希望这哪怕是一场梦，梦里医生严肃的话，王老师意志坚决的表情，在他的脑子里思考了一晚上。
初晨，微弱的太阳光线雕画着巍巍太行山上的轮廓，又是一天的开始。
王晨霞睡梦中醒来，发现小桃子没在身边，她叫了一声，没回应，起身走出卧室。只听见厨房有响声，门缝隙看到小桃子一人，在厨房里忙活着，灶台有点够不着，她就脚踩着凳子，做着一锅鸡蛋汤。做好后她关了火，盛出来两碗，从凳子上走了下来，端起鸡蛋汤正准备转身往出走，这时看见门口站着的妈妈，愣了一下。
“妈妈，看到你没醒也没叫你。一会儿尝尝好喝不，对了微波炉里还有面包。”小桃子看着她说。
“你慢点，别烫着。”王晨霞一瞬间就破防了心里说不出的心疼，红着眼睛对小桃子说。
“我知道你昨天晚上睡得很晚，早上就多睡会儿。妈妈过来坐，我再去拿面包。”她轻轻地放下碗里的鸡蛋汤对妈妈说。
小桃子看着妈妈喝了一口问：“味道怎么样妈妈？”
“嗯，非常好喝”王晨霞不敢直视小桃子的眼睛，脸颊的泪水轻轻滑落滴在了热气腾腾的鸡蛋汤里。
“王老师早！”
“早...早...早...”早晨学校院子里，她还是和往前一样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脸，似乎那件事情跟没有发生一样，路过的学生们还有朝夕相处的同事们和她打着招呼。
课堂上舞蹈教室里的她依旧在教着她的学生们，教室的墙上挂着显眼的横幅：百日冲刺一朝圆梦捷报飞传名题金榜。
“非常好，大家进步都很大，要继续保持这种高昂的学习士气。”来跟着音乐再来一遍啊。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虽然带病在身，但是一点也不吝惜她的体力，满头大汗的走在学生中间教着学生们的动作。
她的一声声鼓励，就是对眼前这一群学生最大的肯定。此时看着她们，心里无比的知足，嘴角不禁上扬，露出了以往甜甜的微笑。
“小雨，今晚你继续跟我去广场上练练这两段动作。”她知道小雨学的慢，一直想带着落后的小雨跟大家一同进步。
另一头的马明明也是扎在工作里面，似乎把王晨霞的情况化成了强大的动力，带领着他的团队完成着新项目。
王晨霞家中厨房里，只见马明明裹着围裙熟练切着蔬菜，有序地做着午餐。
在学校院子里，王老师抱着书本走出校门远远就看到马明明手牵着小桃子在校门外等她，走到他俩跟前，他们三人走在夜幕降临的街上，“今天跑累了吧，来把外套穿上吧。”说罢马明明给王晨霞把外套披上去。
这时他们看到了不远处的李小美，她独自一人在原地站着，王晨霞一下就感觉不对劲，红了脸，小声跟马明明说：“明明，快去，跟人家解释一下，别让人误会了，快去吧。”
“没事，不用解释咱们走吧。”随后他看着对面的李小美点了点头。
“小美，又遇到了。”王晨霞不忘礼貌地跟李小美打招呼。
“快去，快去，你别管我俩了，那我们先回去了啊。”
“妈妈，咱们不跟明明叔叔一起了吗？”小桃子问她。她也没心思跟小桃子再多说，说完就拉着小桃子就往回走。
此时李小美见状，也没给马明明去解释的机会，扭头大步地离去。
马明明这时也只好一个人站在原地，去追李小美还是王晨霞，心里纠结了好久，小跑着追向王晨霞母女。
李小美的步伐明显放慢了不少，她心里也迫切地希望马明明这时可以追上来，给她一个解释，但是她越走越远，根本没有等到马明明的追来。
“晨霞，你俩慢点等等我。”王晨霞拉着小桃子走着听到了马明明在她们身后喊着。
“妈妈，明明叔叔，咱们等等他。”小桃子跟妈妈说。
“这么晚了，等什么等，快走。”王晨霞没好气的对小桃子说。
这时的小桃子也不懂大人们的事情，但是能感觉到一点。
马明明加速大步跑着挡在了王晨霞她俩的前面，气喘呼呼地说：“你俩走慢点呀，我都追不上了！”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去追李小美了嘛？”
“她没事，你的身体不好，我还是不放心。”
王晨霞迟疑了一下，认真地跟他说到：“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明明你现在最重的就是赶紧把李小美追回来，跟她说清楚这件事，我不想再这么跟你不明不白的让别人误会，你懂吗？”
“你的担心我知道，我既然把你的病情...”他正准备说出来为她保守发病秘密的话才发现小桃子在跟前又赶紧止住。
“我既然把你从医院接出来就肯定会把你照顾好，等你身体好起来。”
“我的身体这不是好好的吗？行了不早了，回去吧！”
这时只见虎哥的黑色奔驰停在了他们边上，“晨霞，送你们回去啊，都这么晚了！”
王晨霞一刻也没有迟疑，拉着小桃子开开虎哥的车门坐了上去。
“妈妈，明明叔叔还在那里！”小桃子祈求的眼神看着她说。
“晨霞，要么叫他一起上车吧。”虽然虎哥一直嫉妒着马明明但是在此时他还是很仗义的。
“行了，咱们走吧，他有车自己回去就行。”王晨霞说罢，虎哥一脚油门，马明明看着黑色的奔驰渐渐地消失在路灯通明的大街上。
在华盛集团左权项目会议室里，大屏幕里放着的《太行壹号项目推进会》PPT，李小美自信满满地向各领导及负责人讲述着项目规划落地方案，各个环节赢得了领导们的认可。
距离上次在同样的会议室里，李小美第一次做竞标项目演讲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但是今天的氛围跟上次明显不一样，今天的会议室里只有项目进展汇报。马明明也是大公无私地跟工作人员卡着各个问题，质问着李小美她们。这回的李小美也真是成了工作狂，似乎拼上了所有，抛开了一切杂念，只为了把这个项目做好。
“沿街路灯这个造型，我觉得还有修改的空间，我们何不妨直接把LED灯板镶在造型头部的里面，这又不是更美观一点嘛。”马明明悉心地指导着孟凯。
“还有附属住宿楼体造型，我觉得和主楼搭是搭在了一起，各方面都还不错，但是不要忽略一个细节，客人们来咱们这里入住肯定少不了婴幼儿，每个房间的阳台景观落地窗倒是挺好，但是适当要增加半落地窗，这个我们到时会市调一下，按照合理的比例去规划！”他看着李小美心里明显有愧疚稳稳地说到。
“好的马总，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去修改。”李小美生硬的语气马明明明显能感觉到她的不爽。
在此之间她俩也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两人即使碰面也没有眼神的交流，都在逃避着对方。在彼此的心里也都清楚。
“行了，咱们今天就到这里，下周一，再制定解决方案。”
在散会之后，马明明余光扫向李小美，能看得出眼里的含情脉脉与不舍，李小美正视前方径直大步地走出门外，如今的两个人心里都藏着心事，表面上硬装着没事。也许两个人只有心里的波动，但是马明明知道，他始终欠李小美一个解释。当然这么长时间了李小美也知道他一定有他的难言之隐，可能这个隔阂还需要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王晨霞的病情，俩人的关系有可能更进一步，可是现在俩人除了工作上的交集，其它时间已经形同陌路。
这一晚的泽城村里格外寂静，偶尔听见稀稀落落路上的汽车声，就连人们的说话都是如此的小声。李小美一人静静地站在自家民宿的天台上，看着闪烁着几颗星星的夜空，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后轻轻地披上了一件外套。
她转身，只见妈妈小心翼翼地给她披上外衣。“晚上天凉，披个外套吧。”
“我不凉，您早点休息。”
“我看你最近这段时间，总是闷闷不乐，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没事妈，工作上挺好的，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推进。”
“傻闺女，我还不知道你，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肯定心里装着什么事情，有时候呀不要想太多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硬去想了，要不只能让自己难受。”
“唉...妈为什么一个人变心变得那么快呢？”
“你是说明明吧？其实怎么说呢，我打从心里感觉这个孩子不错，从小看着他长大应该也不至于，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感情吧，确实是不能勉强。”
“是啊，确实不至于，但是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要再想了，顺其自然吧！命里注定了怎么都跑不了。先好好工作，不要给咱老李家丢脸。”
这一晚，娘俩聊了很久，李小美怎么也没想到马明明突然转变地去照顾王老师，但是以李小美这个倔脾气不可能去揪着硬问马明明。
晚上爱英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身边的李宝庆（李小美父亲）也有点不耐烦了，“闺女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跟着瞎操心了，赶快睡觉吧！”
“不行，我得给爱英打个电话，要不我睡不着。”
“哎呀，你快拉倒吧！这都一点多了。”
另一间屋子里的李小美同样也是睡不着，拿起手机看着微信里和马明明的聊天记录，除了工作上的交流还是工作，她似乎打开和马明明的聊天记录想说什么话，但是犹豫了半天还是关了手机，脑子里回忆着她和马明明从车站相遇到同学聚会一幅幅画面，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这天早上爱英一大早就等在了秀萍的门口，不一会儿只见秀萍推开门提着篮子正准备出去，被爱英拦在了门口。
“哎呀，你吓我一跳，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秀萍受惊地说到。
“你干嘛去？我有话跟你说。”爱英一脸不高兴。
“怎么了你这是，谁又惹你了，我给你出气去。”秀萍回到。
“还能有谁，不是惹我，你儿子惹我家闺女了！”爱英一脱口说出，秀萍愣是吃惊不已。
“爱英，你开什么玩笑，我儿子跟你闺女不是相处的挺好嘛，这次你闺女还中了标。
“什么挺好，我就知道你避重就轻，你说说你儿子干的什么事？”
“行了爱英，孩子们的事，我还是那句话，咱们不要瞎参和，行了啊，我要去地里一趟。”秀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眼看就要离开。
爱英见状还不死心“你儿子呢，我要见他，问问他。”拦着秀萍继续说到。
“你见他，他前两天都去BJ了，没在家，再说爱英你别没事生事啦啊。”
“什么叫我没事生事，你知道吗？我闺女跟上你儿子这段时间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一晚上一晚上不睡觉，你儿子脚踩两只船你别包庇他啊。”
“爱英，你别乱说啊，什么脚踩两只船，你住嘴。”秀萍一听这话急眼了。
“你儿子花心还不让我说了，跟我闺女好着，又跟王晨霞好，不是脚踩两只船是什么，简直就是花心大萝卜。”
“爱英，我看你今天是找事来了吧，你再说我可对你不客气啊。”秀萍一下子也来气了。
“我就知道，你娘俩一个德行，今天我倒要看看怎么对我不客气。”
眼看两人你一句她一句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火药味也越来越浓，听到吵叫声的老孙头骑着电动车赶过来。
“哎哎哎，俩人别吵啦，让邻居笑话。”刚下车就去拦架。
“老孙这事你别管啊，你也管不了。”爱英对老孙头说。
“行行行，有啥事好好说嘛，都这么大人了何必动气。”老孙头又对秀萍说。
“老孙你说，爱英这好好的今天张嘴就血口喷人。你有没有搞清楚啊。”秀萍没好气地跟也老孙头说。眼看俩人就要扭打在一起，老孙头一下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该拦谁对。就在场面不可控制之时，李小美闻声跑了过来，一把拽住爱英。
“妈你干嘛呀这是，丢不丢人在这，快回家。”
“什么我丢人，你说秀萍他儿子做的好事还不让我说了，今天我就要给你讨个公道。”
“讨什么公道你，当着闺女的面你丢不丢人在这，我儿子要是那种人我杨字倒着写。”
“行行行，你俩少说两句孩子在这呢。”老孙头又劝着她俩说。
眼看不远处有几个看热闹的，老孙头喊到：“你们闲的没事干啊，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
“走走走，先回家...”李小美使劲拽着爱英一路上往回走着。才结束了这场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