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约会 1
陈墨醒来时已是烈日当空，“好毒的秋老虎。”心中暗道，陈墨将自己方才苏醒的身体缓缓挪出那一池早已凉透的水。
用牛奶冲了一杯常温拿铁，陈墨坐在书桌前不停的用笔计算着些什么，过了不久，他的手机打进来一个电话。
陈墨有些诧异，因为这个号码是他拿来当作家长电话留给别人的，想来会打这个电话的人不是韩湄那就是班主任了。
“喂，你好，这里是陈墨”
“啊，陈墨爸爸不在是么？”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韩湄的声音
“嗯，他周末有事”
“那我就不说学校有活动了”韩湄长舒一口气“是这样的，昨天来学校的那个廖子炎你还记得吗？”
“嗯”
“他有一间民宿要剪彩，特意问我能不能带上你参加，所以我打电话来问问你的意见。如果要去的话，我们大概四点钟到场。”韩湄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这样啊”陈墨看了看墙上的钟现在时间是下午两点“行。”陈墨也不废话，想来是那廖子炎过了一天清醒了，想找个借口见见韩湄和陈墨而已。
“那太好了，不然我可得一个人去了。”韩湄听起来很开心“那走的时候我再通知你”
“不用了，你把目的地地址发过来，我现在骑车去学校接你”这种时候的陈墨倒是雷厉风行。
“啊？不太好吧，又不是来上课，骑车可能不太合适，我打车接你比较好”韩湄听到陈墨说骑车，差点笑出来。心想到底是个孩子。
“摩托，地址赶快发，我准备出门了”陈墨挂了电话，径直向车库走去。独留下韩湄在电话另一头凌乱“好家伙，咋还骑机车了，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走进地库，这是高级住宅区附带的私人车库，里面平行摆放着六七辆机车，
什么杜卡迪，spirit，一字排开。可见陈墨对这种两轮内燃机更加青睐些，毕竟骑起来不会晕车。
从衣帽架上摘下手套和两个头盔，跨上一辆造型有些复古的本田宏达。
扭了扭油门，感受了一下这台小怪兽的嘶吼，满意的冲出了车库，一个压弯后便咆哮在京城周末下午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不出十来分钟，陈墨就驱车赶到了职工宿舍的楼下，环顾四周，不见人影，于是便拨通了韩女士的电话。
“马上马上，在化妆呢”陈墨还没开口，手机中就传出了韩湄急切的解释“你也到太快了，约的四点见面呢”
“不急，我又没催你，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到了”陈墨确实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只是平日里有学生这样骑摩托进校园肯定门卫是要盘问一番的，主要现在是周末，再加上陈墨戴着夸张的摩托头盔，
修身的短袖夹克露了他那线条刻度恰到好处的手臂，露指摩托手套将陈墨原本修长的手指衬托的有了一丝野性的风味。
而韩湄的出场也是让陈墨眼前一亮，熟悉的风衣算是韩湄身上的经典款了，
牛仔热裤在陈墨的理解里算是略微有些短了，亮黑色丝袜给人一种少女的叛逆感，
小白球鞋半裹住韩湄那细细的脚踝，可谓是十分吸睛。
只可惜这一切穿搭上的心思在韩湄那张国色天香的容颜下显得多多少少有些可有可无了。
今天的韩湄为了出席仪式还特意搭配了一对耳环，水滴造型垂坠在她微微藏在波浪头发下的小耳垂上。
“很漂亮”待韩湄走近，陈墨由衷赞道。
“谢谢夸奖”韩湄见面了倒是变得客气起来。
和学生一同出席多多少少还是要保持一些距离感的。
虽说经过了昨夜的事情，她和陈墨的关系不得不说稍稍有那么一点暧昧。
“耳环摘了”陈墨语气平平
“？”韩湄的表情疑惑中有些小气愤，刚刚还想着和你关系暧昧，夸我漂亮还要对我妆容指手画脚是吧。
看到了韩湄脸上的愠色，陈墨也就多解释了一句“我车快，你也要戴头盔，耳环不方便”
“啊？我刚吹的发型”韩湄装出一副苦瓜脸
“那劳烦韩老师自己打车喽，小生先走一步”陈墨递出头盔的手作势往回要收，他接梗倒是快，顺着藤就往上爬啊那是。
“真开不起玩笑！”韩湄一把夺过头盔，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跨着头盔一边就摘起了耳环，这一幕要是被旁人看到可能还真分不清谁是老师谁是学生了。
老实的坐上了摩托，韩湄双手扒拉住了引擎的后盖，毕竟这种开放式的机车本来也不是准备用来载人的。
“我劝你还是扶稳”韩湄坐在车后面只能看到陈墨宽厚的肩膀，是一点路都看不到，
明明就坐在一起，可陈墨的声音透过头盔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晓得了啦，稳着呢”韩湄手里捏着耳环，心里觉得有点刺激，又有点紧张。
“嗯”
这次轮到陈墨耍坏了，他轻轻一启动，宏达四缸的马力不是开玩笑的，一下子后座的韩湄就几乎失去平衡。
此时陈墨又轻点刹车，韩湄直靠到了陈墨那坚实的后背上，还好韩湄从来不是那种浓妆艳抹型，只是拍了一层薄薄的粉底和涂了一抹口红，
不然陈墨那黑色夹克上能印出一个人脸来。
“啪！”
韩湄没好气的用力拍了陈墨后背一巴掌，而后还是老老实实的环住了陈墨的腰。
陈墨的腰真的比韩湄想象中的要细很多，腰围快赶上一些女孩子的了，陈墨的短袖夹克敞开穿，里面只是一件打底的白色背心。
韩湄也是长手长脚的衣服架子身材，这一搂腰，可就透过夹克将手放在了背心上。
错落有致的腹肌随着陈墨的呼吸有规律的律动着，韩湄短暂的失神，无意识的小手不自觉的在其间游走了一番。
“我提一句，可别乱摸了嗷，否则一会儿路上不安全”陈墨故作镇定的稍偏过头对韩湄说。
这一下可把韩湄给拉回来了“谁乱摸了！我怕扶不紧！”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再说，也是对你刚刚行为的惩罚”
“咔哒，咔哒”陈墨合上了头盔的挡风罩，背过手又帮韩湄也戴好了头盔。这次没有乱来，一手刹车一手油门的弹射起步对陈墨这种载具老手来说不过信手拈来。
这一路上各种压弯，横冲左钻，韩湄只觉得耳旁的风呼呼吹来，自己看眼车边的景物都觉得危险的不行，索性只把头埋进了陈墨背后，也是不再有之前探索腹肌的兴致了。
顺着导航和韩湄的指引，到廖子炎的民宿大概花了四十来分钟，其间陈墨走错了两次路，索性提前出发，到时也算是提前了将近半个小时。
东道主廖子炎早已在张灯结彩的门口等候，把车放在门口陈墨跟着二人进了这家新开的民宿。
内里空间很大，地上地下各三层，显然软装都是典型“廖子炎风格”的豪华配置。
只是，说是来参加剪彩仪式，却没见那么旺的人气，一路走来陈墨也就见到了管家和几位服务人员。
“想再同时见你们俩一面还得新开家小店”廖子炎在管家带路下率先开口了。他将二人领至二楼的一房雅间，摆出“请”的手势。
再转身对着管家吩咐道：“老万，你一会儿把隔音打开，也把外面的人撤了”那名叫老万的管家弯腰表示收到指令，缓缓退下了。
“随便坐”雅间的空间很大，三人使用甚至显得有些空旷了。
廖子炎见两人仍然拘谨，接着开口解释道：“家族为了保护我的身份，平时出入公共场合都会有派'尾巴'跟着我，以防万一。
只有像我们上次见面的那种环境，或者像现在这样，在我的地盘里，才有说话的私人空间。其实哪怕是现在，我也不确定我们是不是在家里人的监视范围内。”
陈墨大概猜到了廖子炎要同时找他们二人说些什么了，于是放出自己二十倍于人类极限的感观自习搜查了房间里外，
确定没有异样之后，开口道：“廖公子放心大胆说，这里只有我二人听着。”
在见到陈墨确认之后，廖子炎看向韩湄二人：“你们现在对我的背景了解多少？”
韩湄看着气氛有些紧张，主动举手发言：“我知道！廖氏开了好多家火锅店~还都挺好吃的”
“那是因为你平时喜欢吃火锅”廖子炎听完直按太阳穴，只能说这样的富家公子爱上这种天然呆选手也是秀才遇上了大头兵了。
“廖氏科技。”陈墨淡定的抛出一句。
廖子炎也清楚韩湄完全属于'未开化'的状态，索性直接与陈墨对话。“是的，廖氏那些杂七杂八的产业其实可有可无，无非是在以钱养钱罢了。
真正的命脉还得是廖氏科技。不过在我看来，科技公司无非是打着一个新技术像造火箭什么的幌子来哄骗全地球的人投资然后积累资本......”廖子炎留下话头看向陈墨
“怎么？你想说廖氏不是？”
“嗯，廖氏科技能做到现在的体量，可能真的不仅仅是拿着幌子来融资的。”廖子炎表情逐渐凝重“廖氏科技背后一定是有实体的，只是我现在还抓不到那是什么。
不怕告诉你们，廖家三代单传，到我这一脉爷爷似乎是希望把生意交给我爸，把这命脉，放到我手里”
“廖氏》》》”陈墨若有所思的重复着。
“好好好，知道你们家大业大，以后廖氏科技都是你的~”韩湄一副哄小孩的模样，你说让她去和这种心智不成熟的公子哥谈恋爱，哪里受得了喔。
“韩湄你有没有抓到重点啊”廖子炎看着韩湄这态度就来气。“重点是家大业大么？重点是科技啊，科技！”
廖子炎手指点着桌子，望向陈墨，希望他能帮着解释解释。
“说白了，廖氏科技可能掌握着全地球唯一的某种技术”陈墨言简意赅。
看陈墨还不想点破，廖子炎有些急了：“换句话说，也许是不属于地球的科技，甚至是不属于这个宇宙的科技！”
“或者，不属于你们这个维度”陈墨在心里暗道。
“好好好~确实很厉害，可是这和我一个高中老师有什么关系呢？”韩湄摊了摊手
“你们男孩子就喜欢关注这些高大上的东西是吧，有这时间陈墨不如去刷两篇英语阅读，高考还能涨点分。”
“我哪次不是全对？”陈墨回呛了一句，接着道：“这不属于这个宇宙的科技啊，还真和你有关系，而且关系不小。”
“韩湄，我追你这么久了，也不算什么秘密了吧”廖子炎又接过话茬，陈墨和廖子炎这前天还针锋相对的俩人，现在说话竟是一唱一和的。
韩湄点点头，默认。
“其实我们当初在伯大相遇，既不是什么缘分，也不是什么意外。其实当年是家里的老爷子安排我去接近你的。”
廖子炎一开始还带着点犹豫，却是越说越进入状态了“奇点出现了，在你成年那天；廖氏科技不遗余力追踪的新宇宙，开启它的钥匙就在你身上。”
“什么钥匙？什么乱七八糟的”韩湄只觉得廖子炎又在开什么稀奇古怪的玩笑。
“宇宙大爆炸学说，最初我们的宇宙是由一个质量无穷没有空间维度的奇点爆炸膨胀产生的。
新宇宙的产生也会有一个奇点，只是具体作用的原理我们不清楚。
只有管中窥豹看到'那边'的技术，才能探究一二。”廖子炎仍然试图向韩湄解释清楚
“而落在你身上的，就是我们打开新宇宙技术的钥匙，廖氏科技近年的研究，都是为了如何'使用'你这把钥匙。”
“没听懂”韩湄歪着脑袋“你们要我帮忙直接和我说不就好了，力所能及我肯定尽力帮忙的呀。”
“现在我们的问题就是，只能确认你是'钥匙'，大如廖氏科技，都还没有找到使用的方法。我们能够找到你已经是使用全球领先的技术了”
廖子炎沉声道
“可相处下来，我对你的感情却是不假，如果最后进步的前提是要伤害你。我第一个不同意。”
“你说了能算么？”陈墨冷笑道。
“也许我还不是廖氏真正的掌权人，但尤其是在和'那边'有关的问题上，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你的心意我领了，可这科技不还是没发达到那个地步嘛~咱该教书的教书，该上课的上课~”韩湄试图缓和一下有些沉重的气氛。
现在聊的问题韩湄也听懂了一二，大致就是她好像成了什么重要人物，只是还没到派上用场的时候。
陈墨盯着廖子炎，似乎是对他的态度有些意外，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告诉你，开启去往里世界的通道的前提是韩湄必死，但全人类的科技水平会得到极大的提升，甚至是质的飞跃。
你，廖子炎，作为廖氏科技的未来接班人，会做何选择”
“轮到你说话了嘛？！”韩湄感觉到了自己学生的不礼貌“尽说些不吉利的”
廖子炎倒像是早已心中有答案一般：“我选韩湄”
这句话出来韩湄着实有些感动。
“果断到令我吃惊”陈墨中肯的评价。
“所以，你真的是那边来的么？”廖子炎由衷的看向陈墨“我不像我家老爷子，是个科学狂人，手底下更是一群为了生产力能不择手段的家伙。
我只觉得，红尘纷扰，一人一辈子能见的了多少，我的出身已经让我领先这个星球上其他人很多了。
再要追求更多，只是满足不断索取的贪欲罢了。”
“廖公子感慨还真多”陈墨笑了笑，这次的笑中透露出一股认同的气息
“我们视你们这里为表世界，是我生活地方的低维投影，你们廖氏科技想做的事情是'升维'。
你说的没错，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方法，韩湄的确是潜在的'奇点'，用简单的法阵引出她体内的能量，所谓的新宇宙也就从她开始膨胀了，会很快覆盖你们现在的宇宙。
只是，韩湄那时就变成了能量体本身，存在于万物生灵之间了。”
“这样啊”廖子炎一脸解脱“要是我爷爷，廖氏科技的当家人能亲眼见到你，听你说上这么一番话，怕是进棺材都能瞑目了”
“可惜，我也是看到了你对里世界的态度才告诉你的，如果是一个一心想换取全人类科技进步的老头子，那我只是地球上一个普通的高中复读生而已”
陈墨淡定回答：“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表世界么？”
“和韩湄有关么？”廖子炎关切的追问
陈墨点点头
“那我不问了。”廖子炎算是到了此刻才真正放松下来
“用你的话来说，你们里世界的人看我们应该都像看虫子吧，我是否知道原因也改变不了什么。”
廖子炎问出了自己更关心的问题：“那你喜欢韩湄么？”表情似乎有些绝望，毕竟和一个高维生物当情敌怎么想也没有胜算。
“怎么可能？你会想和小人书里画着的女生谈恋爱么？”陈墨又是淡然的笑笑，喝了口茶、
廖子炎的眼里好像又恢复了高光，韩湄本来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这时听见二人谈论到了自己头上，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什么啊，我学生都成外星人了，还在这里情情爱爱？”韩湄只觉得信息量太大，一肚子槽不知从何吐起。
“我没懂，陈墨个高中生还在中二期也就算了，廖子炎你个成年人跟着发什么疯”
显然，韩湄还是不相信自己班上的一个转校生，怎么就成了廖子炎口中的高维生物。
“这样啊，那其实可以让你直观的感受一下”
陈墨看了看还没搞懂状况的韩湄，和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廖子炎。
他拿过两支吃茶点的金属餐叉，撕开顶端，扭转叉柄，折叠成了一朵好看的金属小花，交到韩湄手里。
接过那朵漂亮的银色小花，放在手中还颇有分量感，韩湄若有所思道：“懂了，你还会变魔术”
陈墨：“.......”
遂轻取茶壶，对着桌面将茶水倾倒而下，又在茶水落到桌面上之前用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重新盛回了壶中，显然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范畴了。
对座的廖子炎真是大开了眼界。
韩湄依旧若有所思道：“懂了，你是耍杂技的”
陈墨“.........”
“行，我直说吧，表世界几乎没什么可以调控的能量，你们就当作是修仙没有灵气就行了，我现在也就最多保持身体各方面素质是你们人类极限的二十倍上下。
包括感官，炎少，这就是为什么那天坐你跑车晕车那么惨”
说到这里陈墨还不忘cue一句廖子炎的车技。
这次韩湄真的恍然大悟了：“哦，我懂了，你是.....”
陈墨真是受不了这个女人，紧接着之前的话往下说以打断韩湄的大聪明发言
“能力也包括视力，比如韩老师，您今天穿的bra的颜色是.......唔..唔”
这回轮到韩湄急了。
也不管什么对方的力量是自己的多少倍了，这句话要是能让陈墨说出来了她韩湄可怎么做人啊。
于是赶忙飞身捂住了陈墨的嘴巴。
“陈墨你真的跟廖子炎这家伙学坏了”韩湄感觉自己被这个小帅哥给调戏了。
殊不知，真要比坏，廖子炎和陈墨这种老油条比起来差了可有十万八千里了。
廖子炎的坏是那种从小没吃过亏的公子哥自带的那种痞坏。
陈墨的坏可就是那种脸上笑眯眯的，背后可准备了一箩筐损招儿的那种蔫儿坏。
“总而言之，一下要你接受这么多信息也是为难你了”陈墨看着韩湄提到：“百闻不如一见，总觉得身临其境才能更好的理解以后你要做的决定是有多么的重要。”
韩湄听着不由的脊背一凉，想到自己真的可以改变全人类的命运，还真有点压力呢。
“怎么样？我晚上带你去看看里世界的风景？”陈墨看看外面渐暗的天色，对韩湄发出邀请。
“emmm，可以是可以，不过不能太晚哦，明天还要上课呢”韩湄思索片刻，
回答道“主要还是我得盯着你小子，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廖子炎将两人送到了民宿的门口，看着韩湄戴上头盔坐上陈墨的车，那一瞬间的感觉说是像失恋，反倒像嫁女儿。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陈墨不算是情敌，可是韩湄的心意在廖子炎心里却越来越没底了。
这次没有像来时一样打闹，韩湄主动抱住了陈墨的腰，
问了一句：“对了，我们要去哪里啊？”
“去约会”陈墨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回答，
陈墨的声音混合着发动机车时的引擎声透过头盔传进韩湄耳朵里，还真有一种混合着机油的恋爱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