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永恒轮回的乱世
房间在这时重新恢复安静。
佐助耐心地一页页翻着书，克制住那翻涌的情绪后，他很快重新专注的将精力投入到正在做的事情当中。
村子的历史意外的比家族自带的历史更残缺不少。
好在对他而言梳理难度反倒低一些，判断真伪需要花费的心思也少。
过不多久。
从已有资料为基础，佐助约莫了解清楚了建村前后家族视角的木叶平民生活，以及村子视角的三代目火影领导下的“巅峰木叶生涯”的较为接近完整历史的木叶忍者风云跌宕五十年。
因着主要目标是了解忍者世界本身，所以属于平民生活的部分，佐助梳理完后就先放在后面去理解，觉得反正也不会丢，后面再补也来得及。
先看最重要的部分。
木叶建立之前的战国时期，即便从宇智波的角度来说，都是一个较为残酷的环境，孩子们小时候就得上战场，忍者平均年龄很小，有太多的少年、孩子，在没有到结婚年纪，感受不到成人之后的生活乐趣时，就永远地离开了红尘。
为了安定下来，不再为了任务以及大名之间的利益而继续残酷的战争。
总之就是一群人，还是忍者？徘徊在生死边缘太久都倦怠了，终于尝试开始和解，建立了号称和平的木叶忍者村，木叶跟千手有关，火跟宇智波有关，双方放下恩怨，缔结友谊。
之后便是和平幸福的快乐时光。
“和平、幸福......”
佐助回忆那场意外之前，甚至回忆止水死亡之前，家族里的很多平民，似乎......确实蛮幸福的。
但......完事全族大部分人好像就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去世了？
噢，剩下小部分人可能也未必知道是为什么死的。
带着思考。
按着梳理好的时间线，佐助继续看下去，发现这个和平的表象果然没有持续多久，建村多年后，家族族长宇智波斑便失心疯一样让族人们都离开。
“大哥说只有离开才是唯一的出路，可是真正的出路到底在何方？
“当初说要战斗，我们也战斗了，没打赢，说死战，我们也死战了，牺牲那么多后，说要和平，我们也跟着放下兵器和解了，现在为什么又要走了？
“难道又要跟千手柱间再打一场吗？族人们有很多忍者已经改行了，小义他们都已经婚配，还邀请了大哥参加婚礼，他真的要这么一走了之？”
某位族老的批注中带着迷惘。
佐助更看重的是时间线上标注的大事件，象征着家族巅峰实力的族长，在跟千手一族族长和好后，又选择了孤身一人离开木叶，这预示着宇智波实力正式下降的开端。
不过这届族长属实是有些不得人心：“要么打要么和，又打又和，信念这么不坚定，这家伙怎么当的族长！完全没有个族长该有的样子——”
具体族长是什么样子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看这个家族不知道哪个前辈的怨气，佐助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反面教材，毕竟他父亲那个数据都能深得族人爱戴，唯一无可奈何的地方是实力有点差。
从历史的发展来看。
他这个评判也没什么错的。
通过旁白补充的部分信息，佐助能够知晓，当时在这位族长带领下，家族十分头铁地送掉了很多不该送的人头，牺牲强者数量繁多。
唯一活下来的最强者离去后，宇智波短期内根本没有能够接任的对应强者。
好在环境尚且宽松。
战争在那时确实被阻拦在了木叶之外，宇智波得以休养生息，留在族内的很多平民也没有转成忍者的意思。
又过了一些年头后。
直到木叶建立十七年，离家出走的族长回村，做了些包括宇智波族人在内都无法理解的事，最后跟千手一族族长大战。
同年，这位族长假死遁世，忍界大战爆发，成体系的忍者们开始展现出比战国时期更强的杀伤力。
第二年千手一族族长出手，抓了尾兽，开了五影大会，分发尾兽，奠定和平格局。
持续不过一两年的第一次忍界大战就此落幕。
这位千手一族族长的名字以及实力也被家族刻录的历史专门刻录下来，不同族人都有评判，评价为堪称神一般的力量。
多年后，家族中有天才后辈拜入千手一族另一位强者麾下，两族关系重归于好，这位千手一族的强者如今也成了木叶新的火影。
如此宇智波又平和了二十年，宇智波这位天才跟二代目火影死于同一年。
随后第二次忍界战争爆发，
再之后大型、小型战役不断，一直持续到几年前，属于宇智波需要参与的最后一轮大型战役这才彻底停下，这是一段伤亡惨重的战争史。
伴随着宇智波彻底的没落，家族在村子的一些处境开始变得糟糕。
这时佐助才发现，家族集会中的一些内容，可能除却如何应对外部敌人外，还有就是实力在村内占比越来越低的问题。
尤其以多年前的九尾之乱为起始点，家族在村内受到了一些人的误解，当然根据家族本纪记载，这个误解很快又消除了。
年轻一代的宇智波依靠着铁面无私的人品，证明了宇智波一族的信誉。
只是实力的衰弱却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尤其宇智波内部失去了能够在高层那边说得上话的人，这时天资远超越上一代族长的天才，成了链接家族与村子的桥梁。
也正是看了这部分历史后，佐助对父亲所说的重要的努力是什么，貌似父亲是亲眼见证家族一点点死去精英无数，就这么没落下来的。
有关于两次忍界大战，以及诸多小型战意，木叶历史这边记载的倒是比较多，相较于村子建立的前中期而言，要更详细不少。
基本上都是刻录一些英雄事迹，分别是号称打遍另外四影，一个人都不带怕的三代目火影，为了村子的重大利益而牺牲的木叶白牙旗木朔茂，得到火影真传的三忍、纵横战场的金色闪光......
当然本就沦为英雄志的，而不像宇智波这边起码记载很多伤亡的历史书，上面本就不多的文字，更是大段大段的记叙了三代目火影的功勋。
佐助梳理村子有关这段历史的记载，主要也是以三代目火影的事迹为时间线的锚点。
属于忍者的最高荣誉，基本都落在了这位火影身上，受命于危难之际，于数次战争之中拯救村子，将村子推至巅峰——
虽然有很多评价都被证伪了。
至少就当前木叶的地位，在五大国之中，属于是谁来都能欺负两下那种，跟所谓巅峰之名，差得有些多。
当然诸多忍者对三代目的赞誉确实是发自真心。
“每一代火影......在村内似乎都很得民心啊！尤其是第三代......”
佐助合上双眼，进入修养状态，同时揉了揉太阳穴，避免因为过度消耗瞳力而近视什么的。
前面他一口气看太多信息，因着碰到不少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惊讶的眼睛都忘记了眨。即便去伪存真，只留下可以确定的部分信息，都让他感觉很难绷。
梳理时间线不容易，梳理村子的整个历史发展过程更不容易。
这时，他再回忆火之国大名这个版本的时间线，以及官员们普遍对忍者的认知，心下颇有几分认同。
忍者简直是一群让常人难以理解的群体。
尽管记录下来的战争都是赢麻了，而且英雄辈出，都是战功赫赫，但佐助根据实际的数据去一测算，发现过得跟村子建立前好像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死人效率还更大了。
这种赢麻了和死绝了的现象结合起来，让佐助感觉自己仿佛看完了一出极具艺术张力的默剧。
忍者的历史，单独去看任一一部分的言论，似乎都是如此的悲情，但是结合起来看，尤其是结合火之国官方资料一起看之后，佐助感觉到背后几乎一阵发凉。
在盛夏的阳光中，佐助敏锐的感官能够察觉到自然的生机已来到如火如荼的时刻，整个村子的人们也都过着仿佛承平已久的日常。
然而就在这同一个忍者村中，时间间隔不过短短几个月之前，一个闻名木叶的大族就此被几近覆灭，消失的悄无声息！
战国时代孩子上战场等于太残酷，忍村时代婴儿无声无息死去等于世外桃源……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怪异恐怖。
佐助重新睁开眼睛，看到一如既往的熟悉身影后，心下才重新放松下来，他凝视那双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轻语道：“我会是改变这个世界的人......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