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试探
“啊……”女助祭脸色一变，发出一声惊叫。
虽然第一境的系统属性模块，还没有显示李维的力量强度，但从已达+3的体质强度来看，即使还比不上同阶战士，但也差不了多少。
而锯齿状匕首又极其锋利，其上符文印记若隐若现，显然是一把一阶魔法武器。
在他用力直戳之下，将女助祭娇嫩的右掌捅了个对穿。
伴随着女助祭的惨叫声，鲜红的液体汩汩流出，很快覆盖住整个手掌。
或许是没料到李维下手如此狠辣，女助祭看着他的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委屈，然而不多时，痛楚就被愉悦所代替。
“嗯……啊……嗯……”
这就是午夜领主的教义，痛苦带来愉悦，更深的痛苦带来更多的愉悦！
然而，毕竟和布拉德克等人划拉的自残方式不同，李维造成的伤害显然要严重很多。
一旁的另一名女助祭见状，连忙拿过水壶，清洗起伤口。
在稀释治疗药水帮助下，虽然皮肉在逐渐复原，可被洞穿伤到的筋骨，明显影响了女助祭对手指的控制力。
李维见状，也连忙从一旁台子上拿起绷带，绕着伤口处缠了起来。
“哎呀……实在抱歉，没掌握好轻重……”
受伤女祭司的神智早已被愉悦淹没，只是不在意的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
一旁的布拉德克却渐渐反应过来，用佩服的眼神看了李维一眼，这分明是临时废了对方一只手嘛。
手指僵硬无法活动，很显然会影响到匕首和神术的使用，换上另一只不惯常使用的手，实力不得打点折扣？
要知道，在圣所内，牧师往往能发挥出超越自身极限的能力，这个开局，算是意外之喜了。
“你留在这，迎接之后来的教友们。你们几个……跟我来吧。”
见几人都执行完入门仪式，为首的男助祭向那位未受伤的女助祭吩咐完后，就带着其他人向里走去。
通过门口的洗礼室之后，是一个连着几个甬道的黑暗大厅。
昏暗的大厅给初入的李维等人带来了明显的视觉障碍，只能隐约感觉到十数道影子在暗影中等待。
见此情形，李维赶紧让拥有黑暗视觉的清瘦食尸鬼走在了前面。
“呜呜……”突然，一道呜咽声从某个甬道中传来。
在他眼角余光中，似乎瞥见一位助祭模样的身影正蜷缩在地，不停抽动。
想必已是等不及主要仪式开始，提前享受起私人愉悦了。
“你能看见大厅内那些影子，是些什么人吗？”
在静默中穿过黑暗大厅后，李维连忙给食尸鬼传讯，没办法，侦测魔法被这个教派完克。
“大概四五个助祭，其他都是信众，未看到链魔……和那位梅奈什，或许不在大厅里。”
难道，是和卡拉赫在一起？
暗自猜测的几人，继续跟着男助祭向里走，在穿过一个空着的祈祷室之后，终于来到一扇隐蔽的木门面前。
看来，这就是卡拉赫的住所了。
男助祭在门口站了几秒钟，随后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卡拉赫大人，这几位是今天将要入教的新人。”
李维摸了摸藏在法袍内的一阶防护项链，深呼口气，和队友走了进去。
这位午夜领主祭司的住所，倒是不像黑暗大厅一般昏暗。
房间里侧墙壁上燃起的蜡烛，让李维能大致看清房中那位主要对手的模样。
已经从餐桌后站起来，面朝众人的卡拉赫，是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光头男子。
既然是午夜领主的祭司，自然也会有自残特征。
几人很明显的看到，在卡拉赫光溜溜的脑袋上，几道缝合的线条交错而过。
然而，由于背对烛台，其黝黑的前脸又像藏在了阴影中，五官如何，终究让人看不真切。
“嘶……”旁边的布拉德克直接倒吸一口凉气。就连李维，眼皮也抽动了两下。
这是个狠人！
“安排人将餐桌收拾一下，我得好好招待这几位新教友。”狠人卡拉赫开口了，声音轻柔，但不容置疑。
男助祭依言上前，用桌布盖上那盛着巨大蜘蛛的盘子后，向几人一躬身，抱起桌布就直接撤走。
“我们先跟他试着谈一谈……”趁着卡拉赫又坐下去擦拭勺子时，李维向二位队友传讯。
“噢？这位巫师朋友，在说什么悄悄话？可得注意，午夜领主善于在阴影中倾听秘密！都坐下……先介绍下自己？”
卡拉赫放下清理完毕的餐具，对着李维的方向说道。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李维下意识感觉此人正诡异笑着。
未决定动手之前，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几人先后落座。
壮硕战士的自我介绍简单干脆：
“布拉德克，前冒险者战士，因感到灰悼城中生民的生活过于压抑和痛苦，特来寻求午夜领主的启示。”
卡拉赫点点头，看向了清瘦食尸鬼。
“锈牙……前厄迦图娅低阶祭司，因贯彻教义不彻底，被教会认为对神的信仰不坚定，已经被开除教籍。”
卡拉赫又点了点头，最后将头颅转向了李维。
“李维，前一阵子好不容易通过残酷的试炼后，顿感人生如梦幻泡影，所求为何？唯有痛苦真实不虚，特来贵教会寻求解惑。”
“噢？我隐约听教友闲聊时提过，这次试炼确实很蹊跷，似乎卷入了不少势力的样子……”
卡拉赫点点头，看起来已经完全接受了几人的入教自述。
第一轮寒暄完毕，男祭司领着几位助祭，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不同于此前卡拉赫自用的恐怖食品，出现在李维等人面前的是一道道看起来就很有食欲的珍肴：
填满香料的鸽子、牛肉羹、烤蔬菜、淋满蜂蜜的酥皮饼等……
不对劲……很不对劲！
李维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自己等人只不过是新入教的教众而已，何至于此呢？
“咳……六月的天果然开始热了，还好圣所内比较凉爽。”李维咳了一声后，突然不着边际的扯起天气来。
听到前半句暗号，已经快流口水的布拉德克神情一紧。
他不着痕迹的将右手悄然放下，随时准备将那把二阶魔法剑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