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王邘嫣了,她说自己后悔了,她希望我能够理解她,她想要跟我在一起,她觉得我才是最爱她的那个人,我没有说话,我一直耐心的听她讲话,“慕白,我突然才发现,我一直爱着的那个人是你,我想要跟陈柯源分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她几乎带着一些哭腔,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她突然拉住我的手,她伤心到了极点,“慕白,我真的后悔了,我不应该和陈柯源在一起,我爱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我特别的震惊,我没有想到她会跟我说这些,我特别的心疼她,可是,还没有等到我说话,我突然就从梦里清醒了过来,做了这个梦以后,我就一直都没有睡着觉,我从午夜一直熬到清晨,我一直都在思念她,我还是无法忘记她。
我多么希望这个梦就是现实,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她,我几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只是她不知道我爱着她,如果梦境是真实的就好了,我也期盼她能够爱上我,我舍不得放弃自己的爱情,我多么希望她能够陪伴在我的身边,我永远都不要和她分开。
我知道她对陈柯源的爱意特别的深沉,我几乎无法阻扰她和陈柯源在一起,无论如何,昨夜终究只是一个梦而已,并非是事实,我不想一直沉侵在梦境之中,我终究还是得不到她的爱,我也只能够在梦里满足自己,但梦境终究不是事实,我不能够胡思乱想,我害怕自己陷的越深,伤的就会更深。
我想要确定一件事情,我想要知道她和陈柯源和好了没有,她和陈柯源是否真的分手了,我给陆梵打去了一个电话,陆梵显然还在睡懒觉,陆梵有些怨怪我,“李慕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大清早的,你给我打什么电话,你吃错药了吧?”陆梵在电话里抱怨,陆梵竟然是这副态度,我有些不想原谅陆梵。
哪怕我听到了陆梵的抱怨,但我还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我特别在意这件事情,我无比期待能够得到王邘嫣分手的消息,“陆梵,你小子还在睡懒觉,你快告诉我,王邘嫣和陈柯源分手了吗?”我最期盼的事情,就是她和陈柯源分手,自从她和陈柯源确定了关系以后,我就特别的厌烦陈柯源,我总认为陈柯源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再也容忍不了陈柯源了,我几乎恨透了陈柯源。
陆梵明显有些烦躁,陆梵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在意这种事情,陆梵一副不耐烦的姿态,“没有分手,他们和好了,你小子,没有机会了。”陆梵不像是在欺骗我,想必陆梵说的都是实话。
我明显有些失落,闹分手的两个人,竟然和好了,我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你也不要太在意,你继续睡觉,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我内心五味杂陈,我还是再一次错过了机会,也许,她注定是我人生当中的过路人,我终究还是无法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我快速的穿好衣服,我今天还要去上班,第一天上班,我不想迟到,我住在三楼,我租的房子有电梯,由于我住在低层,我很少坐电梯,我‘咚咚咚’的下了楼梯,我看了一眼时间,才早晨七点左右,我在楼下附近的早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吃完东西以后,我就往䒩橖街那边赶去了。
我去到顺达的时候才七点五十四分,我提前了几分钟,我没有迟到,老板还没有来上班,据说,老板每天九点才会上班,而且老板有时候只是把事情交代给领班,老板有时候不会过来上班,这里完全是领班在管理。
领班是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士,可能是经受过岁月的洗礼和折磨,领班看上去有些显老,没有知道领班的实际年龄以前,我还以为领班四十多岁了呢,领班的脾气比较暴躁,我刚来到顺达门口,就听见领班指着两个员工在训话,领班的声音有些粗犷,领班的嗓门很大,我估计附近两百米左右的邻居都能够听到领班的声音。
顺达一共三层楼,底楼放了六个货架,货架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都是一些没有人来认领,以及还没有送达的快递,门口的一个角落也堆满了快递,这里看起来,特别的乱,我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物品,有些发愁,这么多的快递,到底要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送的完?而且每天都还有一些更新的快递,这一批还没有送完,另一批又过来了。
领班突然注意到了我,领班指着我问,“你,新来的吗?怎么还磨磨蹭蹭的,你赶紧过来。”领班面无表情,领班一副骂骂咧咧的模样,领班接着问我,“知道自己用哪辆车了吗?你怎么不早一点过来,这里一堆活等着你干呢?”领班几乎不分青红皂白,竟然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
我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形势,就算是我们班最严厉的卫老师也没有领班这样的气魄压人,我盯了领班一眼,我几乎不怎么喜欢这样的人,“我今天才第一天上班,我还不知道顺达的一些规矩,还请领班见谅。”我突然觉得无论跟领班说什么话都不太适合,我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我特别害怕领班训斥我。
领班情绪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领班不想太过于动怒,领班突然大吼起来,“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去里面的仓库提车啊!”我顺着领班手指的方向走了进去,我猜想仓库应该在最里面,我一直向里面走去,这时,身后有人跟了过来,我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只见小伙长得白白净净,特别招人喜欢的那种。
小伙只是一个跨步,小伙就走到了我的前面,小伙问我,“你是去提车,对吗?跟着我,我带你过去。”小伙嘿嘿一笑,十分温和的模样。
我不知道小伙的名字,我对这个小伙还有些好感,“唉,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那个领班为什么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这个人说话一直都比较直接,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喜欢实话实说。
小伙回头看了我一眼,小伙微微一笑,“我叫王震桦,今年二十六岁,我在这里干了两年了。”王震桦停顿了一会儿,王震桦继续说到,“那个领班一直都是这样,其实,他那个人本来也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就是脾气怪了一点,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如果王震桦不说出自己的年龄,我还真的猜不精准,我没有想到王震桦居然在这里干了两年了,如果换作是我,我肯定吃不了这份苦楚。
王震桦领着我拐了几道弯,终于来到了车库,车库里摆放的都是一些还没有使用过的新车,大概有十几辆,我也不知道哪一辆电动车会更好,我只是随便选了一辆,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推着电动车走了出来,我刚走出来,领班就发号了施令,“你今天就负责这些快递,如果今天送不完,明天就继续,直到送完为止,你可不许偷懒,我要发现你偷懒,奖金都给你扣完。”领班果然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他竟然把那么大的工作量交给我一个人去做,我有一种被欺负了的感觉。
我看着那些快递上标注的住址,都是一些东西南北而又不紧凑的住址,这么零散的地址,我要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把那些快递都送完啊,我一脸的苦涩,既然选择了这一份工作,我就只能够硬着头皮去做了。
我正在整理快递,领班突然递过来一件马甲,我接过马甲看了一眼,这么热的天气穿上它,确实有些恼火,只见马甲的背后印有‘顺达’二字,只要穿上这件马甲,我也就是顺达快递公司的一员了,哪怕天气再热,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穿上了那件马甲。
接下来就是送快递的时候,我把一部分快递都放在了电动车的后备箱里,我开始自己的快递员职业生涯,我决定要有一个好的开端,第一份快递,我选择了一个最近距离的住址,在花塘街的12巷,一切准备妥当以后,我骑着电动车奔向了花塘街,只是十几分钟的车程,我就抵达了花塘街的12巷,我先给这个周俞兰打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喂,请问你是周俞兰吗?你的快递已经到了,麻烦你过来拿一下,我就在花塘街12巷这边等你。”由于,这位周俞兰没有在快递单号上标注自己的门牌号,我就只能够在花塘街12巷等周俞兰。
我差不多等了二十多分钟,周俞兰才慢腾腾的走了过来,周俞兰约莫二十八岁,一副面容姣好的模样,周俞兰冲我微微一笑,我几乎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周俞兰的笑容特别的妩媚,竟然让我浮想翩翩,我几乎不敢与周俞兰相视而笑,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好多的快递没有送出去,我的心情突然阴沉起来,我突然没有任何的心情欣赏周俞兰的样貌,我把快递拿给了周俞兰,由于,我还要继续给人送快递,我几乎来不及跟周俞兰废话,我转身就要离开,周俞兰却叫住了我,“快递小哥,谢谢你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跟我回家喝杯茶再走吧?”我没有任何心思去周俞兰的家里喝茶,我只当周俞兰是在消遣我。
我几乎不敢看周俞兰的脸庞,我的目光一直盯视着前方,我的话语里完全没有携带任何的感情,“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好多快递都还没有送出去呢,我哪里还有空闲时间去喝茶。我就先走了。”我快速的骑到了电动车上,我轻车熟路的向下一站骑行过去。
下一个客户,名叫张佳琪,这位客户的住址比较详细,我几乎可以直接送到张佳琪的家门口,张佳琪住在辛塘街的9巷6栋503房,花塘街12巷距离辛塘街才二十几分钟的车程而已,我很快就到达了辛塘街的9巷,我快速的把电动车停到了一边,我拿着张佳琪的快递,走向了6栋那边,这里的住宅区几乎都没有电梯,我只好去爬楼梯,我想到还有很多的快递都没有送出去,我爬楼梯几乎都在卖命,两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里,我就抵达了503房,我快速的按下门铃,我有些气喘吁吁,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一会儿,503的房门开了,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来开的门,我几乎有些费力的说话,“你好,你的快递到了,请问你是张佳琪本人吗?”我想要问清楚,这也许就是职业素养吧!我看着那个女子精致的面容,我猜想这位女子应该就是张佳琪。
我猜想张佳琪也就三十岁左右,张佳琪快速的在快递单号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张佳琪一副傲慢的姿态,“不错,我就是张佳琪。”我刚要转身离开,张佳琪特别的疑惑,“不对啊?我这快递都推迟了二十多天才送过来,不行,我要投诉。”张佳琪几乎没有体谅作为一个快递员的辛苦,张佳琪几乎不想放过我,张佳琪坚决要投诉我,
我担心张佳琪真的要投诉,我顾及不了自己还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我慌忙劝阻张佳琪,“张小姐,你能不能看在我们快递员也不容易的份上,你就原谅这一次吧?你能不能不要投诉?”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张佳琪,我希望张佳琪不要投诉,我才第一天上班,我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
张佳琪几乎不想跟我废话,张佳琪‘砰’的一声把门关紧了,无论我怎么敲门,张佳琪就是不肯打开房门,我一直在门外喊,“张小姐,你千万不要投诉,张小姐,你把门打开,张小姐,你不要太过分了。”无论我说什么,张佳琪就是不肯打开房门,我有些气愤,却又不敢给张佳琪任何颜色,我确实有些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