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童年的记忆(1)
我叫小丫(化名),我有一个很疼爱我的爷爷,每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要偷偷的留给我,不管是一个苹果,还是一个橘子,更或者是别人随手给的一捧瓜子,爷爷都会留着,小心翼翼地装在自己已经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口袋里,自己都舍不得吃却独独要给我留着,我呢也一个小吃货,只记得东西好吃,却没有看到爷爷的眼里也是有渴望的,也是会下意识地吞咽口水,但面对我却是那样的温柔。
我从小是被爷爷宠大的孩子,他教会我做人的道理,叮嘱我做一个善良的人,其中也不乏爷爷的一言一行对我的影响,在爷爷的陪伴下我的童年充满着欢声笑语。同时我也有两个爸爸和两个妈妈,一个把我宠到骨子里的大姨。当然大家肯定会心存疑惑,为什么我会说我有两个爸爸妈妈呢?其实一个爸爸和妈妈其实是我的舅舅和舅妈,我这里所说的爷爷其实是我的外公。当时的我刚满月就寄养在了舅舅家,还那么小我不记得谁是我的爸爸妈妈,只记得在我伤心,哭泣的时候有个人会陪我一起哭,非常耐心的哄着我,在我整夜整夜的哭泣睡不着觉的时候,总有一个人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温柔的对我说“不哭啦妞妞,你看脸哭花了就不好看啦”,寄人篱下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但正如时间是可以证明一切的,我唤他们一声爸爸妈妈也是情理之中。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别人还背着自家做的馍馍,在已经被开水烫的变形的饮料瓶中灌着开水到学校上课的时候,我却实现了零花钱自由,每天都有一块钱的零花去买自己喜欢的干脆面吃。对了,忘了说,当时的爷爷兼任村里寺庙的住持(我在网上搜过,未入佛门却守护寺庙的一般都是以住持称呼的),寺庙离我们的小学也是百步之遥,非常近,每到中午我都可以跑去和爷爷一起吃饭,当时的日子别提有多开心了,吃完饭便被爷爷的大手牵着送到校门口也是非常非常幸福的。
我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姑娘,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另一种称呼,类似于小名。在爸爸妈妈叫我全名的时候,爷爷总会亲切的叫我后两个字,异常亲昵,可这些都变成了过去式,没有人会再这样称呼我了。当然这也是后话。当时的我因为非常的粘我的外公,每当外公去寺庙守夜的时候,我也会缠着他带我一起去,久而久之,我被村里的大人们戏称为“小住持”,我呢也不已为然,心里也有一丝忍不住的窃喜,心想他们对我的称呼不再是“外村的孩子”了,而是贴上了爷爷的标签,这在我小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深的一笔。
可能是因为童年的遭遇吧,我比同龄人要早熟一点,正如农村的的孩子早当家一般。八岁那年,还没有灶台高的我,站在凳子上为爷爷做了一次午饭-----炒蒜苔,因为是第一次下厨,对于放多少盐也是不清楚的,也不知道菜熟了没有,当时是大姨和我一起做的,她对我模棱两可地说“应该差不多了”,听到这句话的我非常开心,忙跑到寺庙去叫爷爷吃午饭,和爷爷同行的还有一个邻居家的爷爷,他开玩笑的问我“你做了啥饭呀,没做的话你爷爷就不回去了哟”,当时的我红着一张小脸,怯生生地说“我炒了菜的,很香的”,便忙拉着我的爷爷走了,以此来掩饰我的怯懦。也没有顾得上后面的那个爷爷,当时的我只想让最爱的爷爷亲口尝尝我做的菜,回到家便迫不及待端着菜放到爷爷面前,“爷爷快尝尝”,爷爷并没有拒绝,拿着筷子品尝了起来,我看到爷爷咀嚼了好久才咽下去,我这才注意到,爷爷的牙口已经不怎么好,这菜对爷爷而言还是不太友好,我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但爷爷似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低落,宠溺的摸着我的脑袋,夸我说“妞妞长大了,都可以做菜啦”,闭口不提做的东西合不合他的口味,当然爷爷的鼓励对我而言非常的受用,爷爷的教育方式也是非常的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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