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善恶一念,佛魔不渡
凡事有利有弊,若地道真能压制天道,巫族会从时间长河中复苏,争霸洪荒。
毕竟后土不复巫,唯有平心娘娘已是空谈。
玄君躬身拜道,“玄君拜见大慈大悲后土娘娘。”
坐于上首的后土娘娘睁眼,语气淡淡道,“你我之间无需如此,起身吧。”
玄君起身问道,“不知娘娘何事召见?”
后土娘娘并未直接回答玄君的问题,而是岔开话题问道,“你去了巫族,有什么想法?”
玄君心中一紧,这是什么意思?后土娘娘这是在考验他?因后羿祖巫之事?
他的脸色变化不定,到底该怎么回答呢?或许后土娘娘已经知道了,就是在考验她,又或者说是不知道,可若自己说出,后土娘娘是否会干预,从而连累自己被拖累。
“你果然知道,你也果然特殊,祖龙虽然知道些事,但不可能面面俱到,圣人在大劫中尚不得天机,更何况是祖龙…还是残碎真灵状态的祖龙。”后土娘娘淡淡说道。
此刻,阎罗殿前。
祖龙真灵所化的阎罗王目光看向轮回殿的方向。
他心里是有些慌的,近些年他时常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压力,这里是地府,能让他感受到压力的自然是后土娘娘。
他有些后悔了,但转念一想,这是为了龙族日后的谋划,就算后土娘娘责怪下来,又会如何?
按照他所想,即便后土娘娘已经知晓,应该也奈何不得,即便她是一位圣人。
当初做的手脚,加上后土娘娘特殊的成圣方式。
换句话来说,若不是他以真灵换真灵,便无今日的后土娘娘。
真灵上的一些手脚,滔天无量功德落下,那手脚只会如附骨之蛆无法被剔除。
“小子,你可得争点气,我真的极限了。”阎罗王这般想道。
就在这时。
“你要让我做些什么?”
长耳定光仙走了出来,一张俏脸上有些苍白,阎罗王的气息很恐怖,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阎罗王看着长耳定光仙俏丽的模样,沉思片刻说道,“即在地府,也分三六九等。”
“你是玄君带来,便先留在我身边学习,待日后重新定职。”
长耳定光仙自知无力反抗,只得顺从。
“多谢阎罗。”
“为何不说话?”后土娘娘问道。
玄君一时有些无言,他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这剧本明显不对,他悄悄抬头看着后土娘娘那张俏脸含霜的脸,难道是有人惹娘娘生气了?
地府刚步入正轨,能让娘娘生气的,难道是祖龙前辈?
难不成祖龙前辈以恩情要挟?做了些不该做的事,这才厌了后土娘娘?
祖龙前辈还真是不让省心,偏偏这怒火让我赶上了。
玄君自知不能再不回答了,连忙说道,“回娘娘,玄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便说说,你看出了什么?”
“如今,洪荒劫气四溢,巫妖之战的决战即将打响。”玄君回答道。
“终战即将打响,我怎么没看出来?”
后土娘娘面带笑容的盯着玄君。
“娘娘乃是圣人,就莫要开玩笑了。”玄君避重就轻的回答。
“你说这会怎么打?”
玄君这时也豁出去了,反正这里是地府,是轮回之所,天道管不来。
“自是找个由头,无论是妖庭又或是巫族皆被劫气蒙蔽心智,一点小摩擦便足以让双方拼个你死我活,最后大劫落幕。”
“玄君,你说我该怎么办?他们是我的长兄,长姐,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陨落,我真的做不到。”
后土娘娘站起身,来到玄君跟前,神情悲伤无助。
玄君大呼好家伙,这是阴谋的味道。
后土娘娘的悲伤自然不是假的,可如今这般便损了圣人颜面。
“时也,命也,我与祝融祖巫,共工祖巫相识一场,如今,眼看他们入劫陨落,也是不忍落下泪来。”
玄君说着,便哽咽了起来,神色同样悲伤。
这悲伤自然也不是作伪,祝融祖巫,共工祖巫于他有恩,相识一场自是悲切。
后土娘娘眼见玄君这般,便恢复了威严的姿态。
“玄君,你的点子最多,有没有什么办法?”
玄君继续哽咽着,片刻后才说道,“娘娘当真看得起我,此劫为巫妖之劫,谁又能真正幸免?”
“这时,与你这般伤心的还有女娲圣人,他的兄长伏羲不也身陷囹圄。”
“你说,吾现在出手斩了嫦娥,如何?”后土娘娘语气严肃的问道。
玄君连忙说道,“过了,过了。”
“您若是出手,势必会引来道祖,届时,您定讨不得好,况且,巫妖终战乃是天道大势,即便您斩了嫦娥,也会有黑娥,白娥,各种各样的娥出现,发挥出同样的作用。”
“你下去吧。”后土娘娘语气带着几分落寞。
“娘娘保重,玄君便先告辞了,往后一些日子便居于地府,当多叨扰。”
玄君往大殿外走,回头看了一眼形单影只的后土娘娘,心中莫名有些不忍。
不过他确实没什么办法,大势如何逆?除非有掀桌子的底气,可现在谁又具备呢?
巫妖之战结束并不是坏事,如今劫气将满,若是当真来一破一,随着劫气越发加重,于洪荒天地也并非幸事。
离开轮回殿,玄君便前往了阎罗殿。
“祖龙前辈。”玄君拱手一礼。
阎罗王笑着点头,“她便呆在我身边学习,待日后任职。”
玄君扫了一眼阎罗王身后站着的长耳定光仙。
“善。”
玄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职位的问题,长耳定光仙毕竟是圣人随侍,若是做的太低,也有损师尊的颜面。
只要长耳定光仙在地府一直呆着,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一道道佛经声传来。
玄君不由皱眉眺望向远处。
“这秃驴又在唧唧歪歪的。”阎罗王开口骂道。
“祖龙前辈也不能这么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他也是大毅力之人,于公于私,他的存在于地府也有益。”玄君说道。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阎罗王道。
“这宏愿立的大,做不到便是永困,他只是一直在压制自己,即便西方贫瘠,也比地府苦寒之地强些。”
“待看到昔日同门成佛做祖,他又当作何感想?善恶一念间,憋得久了,释放出来便为大自在,大随性。”玄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