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别离

小学与初中都是在镇上，我家到镇上也不是很远。暑假时就已经报名了，在初中那签个名就算报名了。

我带着憧憬进入新校园，初中要比小学大多了，在强烈对比下我感觉好大。旁人也多，有家长有学生，熙熙攘攘。而放着班级分配的地方挤满了人，有人欢喜有人愁。听说是分了重点班和普通班。

我很幸运，恰好在重点班，我寻找着另一个名字。

整张红纸都没有，纸上只有红色与黑色。

母亲笑着说：“怎么不高兴？”

“一位朋友走了。”

“可以用手机联系，以后也可以见面啊。”

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我还是没忘小学的雄心壮志，上了初中要努力学习，咸鱼翻身。

第一晚也就安排宿舍座位等等事宜，我的同桌是个小胖子，看起来很正直，那天他帮了我一个小忙。因此我印象深刻。

晚上的夜没人说话，安静睡着了。半夜，我半边身子已经滚到床外，醒了以后控制不住地往外滚，所幸没事。

正式开学第一天，居然要自己去搬桌子，虽然不是啥大事，但刷新了我的认知。我跟小学的同学一起去的。一路上都不记得说了什么，应该是可有可无的事吧。

班主任在讲台上讲初中的事时，我趴在桌子上东想西想，就被路过的教导主任抓到了。

“这位同学，开学第一天就这么困。”

这让我又想起小学一次趴桌子，数学老师直接叫我不要睡觉。这不管谁经历都挺无语的。

所有人看向我，我只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坐好就是了。

平平淡淡地度过“无语期”，到了交流大会。

有人说，我们的班主任是临时换的，以前从没教过重点班。还有人说他教过的学生高考考的好跟他有什么关系。我一句你一句，嘭！

“再吵让你们下去站。”

我们暂时被吓到了，奈何新人话不完，新一轮讨论又开始，某某班女生好看。总有聊不完的天。

白天上课，我聚精会神，一句话不落。一周后，语文课来了一位男老师，四十几岁的样貌，面部微红且严厉，头发极短，后脑勺还有手术后的刀疤。

开口第一句话，就让人感到幽默和蔼远没有我想的那样，他总是笑着说话，像是喝了酒，可能确实喝了点。

“今天我就是你们的语文老师，至于几天，看你们表现。”

一天天过去，醒来了第一场考试，我很认真，但成绩不理想。我看看那个分数怎么想也不对，我语文数学英语加起来都比那个分数高多了，怎么才这么点，我有想过与老师说明，想来想去，算了。只是跟几个相熟的同学吐槽一下。

期中考试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惊喜，年级第四。

班主任在班上说，秦夕真是个天才，其他老师也说奇迹。另一个重点班也都知道了我，老师也全都知道了。

晚上晚自习下课，楼梯处遇见几个隔壁班的人。

“看啊，这就是秦夕。”

我没搭理他们，但是被这句话伤害到了。

每次操场开会，我都感觉到多处视线，很不舒服。我知道这是我多想了。也有女生说我声音好听。但我依旧自卑，与生俱来的。

小学的老师说，你要多问问题。到了初中，老师也说，你要多问问题。可是这对我来说好像很困难，同不熟悉人的讲话总会紧张，大脑一片空白。

我好羡慕她，可以敞开心扉，与谁交谈都不会怯场。但是她好像不在了，我才意识到她在身边那种灵魂的空虚被填满很幸福。有点点想她，但是还要好好读书。

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吧。

那晚，我梦见她说，她会在一中等我。我很高兴，可是早读快要迟到了。

洗漱一条龙，早餐买个包。狼狈地去了教室。同桌笑我头发乱，稍微整理，我笑他不懂凌乱美。

半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无话可说成了无话不谈，甚至在上课时比大小，黑历史不能只有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