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偏移的命运
方晓一声冷哼，代表杀戮的“王面”瞬间覆于脸上。
他抬手振刀，整个人向张小茹冲了过去！
看到方晓杀来，张小茹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是“清道夫”，代表着官方觉醒者，而方晓，竟然敢真的对自己动手！
方晓挥出的唐刀，刀光丝毫没有停顿。
以他现在2级觉醒者的实力，对上这种1级觉醒者，完全就是碾压。
只一刀，张小茹就对自己的右手失去了感知，她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脱离身体，往地面落去。
然后是左手。
然后是双腿。
“住手！住手，住手！”张小茹的声音里面带着颤抖，她再没有之前冰山冷美人的那种高人一等与从容。
“住手吗？好啊。”
方晓话音刚落，唐刀从前到后，张小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极细极淡的血线。
站定，立身，收刀，停手。
阳光照耀下，一个比正常人矮半截的影子，又矮了一截。
【警告！警告！任务目标状态异常！】
【任务目标已彻底死亡。】
【当前任务失败……】
“走吧。”没去管系统，方晓叫住了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姜旎。
“阿晓，你……你动了官方的人……”
“官方？呵，在这个秩序都混沌的末世，谁又能说，自己就代表了官方？”
方晓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转身离去。
姜旎紧随其后。
半个小时后，【圣所】沧海市分部。
“啪”的一声，是重物砸在桌子上发出的巨响。
“又死一个，又死一个！简直就是混账！”
“怎么，现在的觉醒者，都完全不把官方放在眼里了嘛！为什么死的都是我沧海市的人！”
“督导，从视频里看，这个杀死我们‘清道夫’的，又是一个2级觉醒者。”身后，一个专员打扮的年轻人，扶了扶眼镜，小声提醒道。
“草！”
被称作督导的中年男人，将手中的闭路电视录像狠狠砸在办公桌上。
“之前那个混蛋，有查到消息了吗？”
“已经有些眉目了，那个强攻了市立医院，掳走医生和大量药物，还杀死了我们三个看守‘清道夫’的刽子手，是洪帮的三把手，人称‘魔术师’的高平。”
“‘魔术师’，高平。”中年男子皱了皱眉，“这个洪帮，真是阴魂不散。总部那边有什么回复吗？”
“总部的意思是，先和那些像洪帮这样的大帮会和平相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减少纠纷。”
中年男子的眉头皱得更深。“就那么多？”
“还有，总部说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有‘神使’前来，帮我们镇压肃清这些刺头。”
“哼，很好，那就再让他们多蹦跶一段时间。”
……
方晓这边，已经和姜旎又在沧海市区内行走了一段时间。
他招摇的大背包，颇有种君子立危墙的感觉。
一路上，他们通过这种“钓鱼”的方式，解决了不少游弋者。
在不断的交手中，姜旎对于自己天赋能力的运用，也愈发熟练起来。
实战，永远是最好的老师。
说来也怪，除了最开始遇到的那个“清道夫”，方晓他们没有再遇到其他“清道夫”。
“所以‘清道夫’就是圣所的成员吗？”
姜旎取出来一瓶水，喝了几口，一边开口问道。
方晓接过姜旎递来的水，也同样喝了一口。
“没错，‘清道夫’是【圣所】最底层的成员，负责各种各样的杂事。”
“正因为他们什么都要干，就跟清道夫一样，什么都不挑食，才因此得名。”
姜旎已经是第二次从方晓口中听到【圣所】这个名字，她颇为好奇地追问道：“那么【圣所】内，还有什么其他身份的成员呢？”
“各个地区的‘清道夫’，都会统一由一个高层负责，这个高层被称呼为‘督导’。”
“督导通常以市区划分，相当于各个市区的负责人，向【圣所】总部汇报。”
“至于总部，比督导更高一级的，便是所谓的‘神使’。”
“神使是隶属于【圣所】特殊机构【仲裁庭】的成员，他们的实力往往更加强大，负责战斗援助和审判裁决。”
方晓讲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印象中，【圣所】好像是在末世降临后的第二年，才开始活跃起来的。
为什么这才刚刚两个多月，就已经有“清道夫”开始在市区里活跃起来了？
“那神使之上呢？又有什么人，神王？还是？”姜旎见方晓停下来，下意识又开口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方晓摇了摇头。
在前世，他死亡之前，都不知道【圣所】中比神使更高一级的存在叫什么。
那不是他能够接触到的层面，这些信息本身就带着天然的阶级性，如同一个天然屏障，与他隔绝。
不过重活一世，我也许会和【圣所】的那些高层有更多接触。方晓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被姜旎这样一打断，原本的思绪无法进行，
干脆就暂时不去想它，继续赶路。
两个人从白天走到黑夜，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沧海市东胜街。
“你是说，我妹妹一直住在这里，沧海市的东胜街，从来没有离开过？”
姜旎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东胜街她从小到大也来玩过不少次，根本就没有遇见过失散的妹妹姜月。
如果不是带她来的人是方晓，她都会觉得对方一定是江湖骗子。
但事实就是如此之巧。
“姜月并不是一直在这里生活，她和你失散以后，被一对夫妻带到了外地收养，直到大学毕业才又搬回这里。”
“据我所知，她租的房子就在这里。”
方晓一边说着，他明显感受到，姜旎的步子加快了不少。
呼吸也是。
伸手拍了拍姜旎的肩膀，方晓带领着她来到城中村一个破旧的写字楼里，
如今的写字楼里人迹罕至，偶有声响也是很快消匿。
当他们来到六楼，603室的时候，
大开的房门让方晓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快步走进603室，里面空无一人。
餐桌上还盛着半碗没有吃完的方便面，住在这里的人，似乎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走得十分匆忙。
姜旎忽然走到一旁的置物架上，看着一张照片，激动地捂住了嘴。
照片上，一个和她模样有着八九分相似的年轻女孩，扎着单马尾，正一脸阳光灿烂地微笑着。
“姜月，真的是姜月，妹妹！”姜旎热泪盈眶，但很快，她又无助地看向方晓。
“阿晓，我妹妹，她现在在哪里，这里就是她的住处，我可以确定！但她为什么不在这里，她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你先冷静一下。”方晓抬手，安慰情绪激动的姜旎，同时说道，“房间里面没有打斗痕迹，证明姜月从这里离开的时候，是暂时安全的。”
“碗里的面还没有馊，应该是近两天的。证明她离开的时间不算长。”
“我们也许可以从这幢楼的其他住户，了解一下姜月的去向。”
方晓的话音刚落，
城中村写字楼下，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六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