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贷一身轻
杨九阴沉着脸，拨通了一个电话：“林政的资料是谁负责调查的？”
听着电话那头讲了好一会儿，杨九都没有插话。
“好，我知道了。”
杨九才挂掉电话，一碗新鲜出炉的鲜虾云吞面就被仆人送到面前。
林政坐在楼顶边缘的护栏上，他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喉咙开始不受控制地做出吞咽动作。
杨九咀嚼着面，含糊不清道：
“你们三个的工作是，代表杨氏家族去参加各种由商界巨头或者政界大佬压上各种赌注而发起的比赛。”
“比赛可能会以游戏、运动、赌局等等各种各样的形式进行，而且无论以哪种形式进行，比赛全程都将会在一处特制的虚拟领域里进行。”
杨九拿起第二碗鲜虾云吞面喝了一口汤继续道：“全球各地有资格发起比赛的加起来一共就十个。当然了，如果你足够有钱或者身怀异宝的话，倒也可以尝试申请一下。”
“除了我们这些具备发起资格的人之外，还有一个叫聚盾的，专门负责运行虚拟领域的科研机构。他们是全国唯一一家掌握了虚拟现实技术，并能熟练运用的私人机构。”
拓狰只对钱感兴趣，他压根就没听，此时正昏昏欲睡。
张子温虽瞪圆了双眼，但嘴里的零食基本没停过，也不知道有没有仔细听。
林政这时提出疑问。
“九爷，我想知道这个比赛赢了之后除了赢得赌注之外，参加比赛的选手会有奖励吗？”
杨九吸溜了一口面，摆了摆手：“只要能赢，要啥给啥，下一个问题。”
林政掏出手机把玩：“那我没问题了。”
杨九喝了一口面汤，将碗放下后说道：“如果都没有问题的话，你们今晚就坐我的私人飞机直接去参加吧。”
“根据我的小道消息，这次的比赛发起者是地产龙头企业总裁，张建达发起的。”
“听说比赛主题是一款聚盾亲自研发的末日生存类游戏，规模大概是微型吧。”
“如果真是生存类游戏的话，你们三个都已经有经验了。”
杨九拍了拍自己脑袋，继续补充道：“嗷，差点忘了给你们讲一下这个规模。”
“比赛的规模一共有五个级别，从低到高分别是：100人以下是微型、100人至999人是小型、1000人至9999人是中型、10000人以上是大型。”
“我听说以前有人曾经发起过超大型规模的比赛，虚拟领域覆盖了全球近乎三分之一的人类。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反正发起的比赛规模越大，维持虚拟领域运行的成本就越大，当然了，这和赌注也会有关联。”
林政放下手机，又发出了灵魂拷问：“九爷，那你女儿昨晚发起的游戏花了多少钱啊？”
出乎意料的是，杨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玲玲没有花钱，她是私底下不知道是联系了谁，反正是通过黑市违规发起的吧，也算不上是比赛，就只是一场极其简陋的“虚拟现实小游戏”罢了。”
“而且聚盾那边明确规定，除了有资格的十个人之外，其他任何人如果没有经过申请认证，私自展开虚拟领域的话，一律都算作侵权。现在我还在和他们谈赔偿的事情，估计最少也要赔掉杨氏家族总资产的十分之一。”
林政愣住了。
“这聚盾是真牛啊，居然能让杨氏家族乖乖送出家族总资产的十分之一！”
“这得赔多少钱啊？怪不得杨玲死了他爹都拍手叫好。”
杨九吃饱喝足之后，夹起一根雪茄开始吞云吐雾。
“好了，就先说这么多吧，我已经给你们在楼下安排好了房间，趁着还没出发，先去休息一下。”
“对了，林政你留下。”
拓狰和张子温离开，林政被仆人招呼着坐到了杨九身旁。
“九爷，您这是要单独给我开小灶吗？”
杨九呵呵一笑，他突然朝林政吐出一大团烟雾：“林政，我很看好你，这次你们去蛊场参加游戏，就由你来做队长吧。另外这次的小队人数限制是五个，我会另外安排两个高手和你们凑够一支五人小队。”
林政面不改色道：“既然九爷看得起小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九点了点头，伸出手说道：“合作愉快！”
林政也伸出手：“合作愉快。”
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林政明显感觉到杨九握手的力度越来越大。
“哎哟疼疼疼，九爷这手劲这么大啊。”
林政忍住没反抗，手掌硬是被杨九捏得骨头咔咔响。
杨九松开了手，摆摆手道：“好了，你也下去早点休息吧。”
回到房间，林政故意伸着腰打哈欠，装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随后慢悠悠地脱掉外衣钻进被子里。
“哈秋！”一个大喷嚏在被窝里响起。
“看来嗅觉被加强也不是好事啊”
刚才杨九突然吐出的烟雾差点就把林政的鼻子干废了。
“幸亏老子反应快，偷偷用嘴呼吸。”
“从刚才杨九奇怪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在验证我是不是真的有超忆症。”
“又或者他知道我确实有超忆症，想验证超忆症患者是不是真的可以将虚拟领域中获得的能力带出来。”
但无论如何，林政都不打算将这些公开。
“万一杨九也想要超忆症，要把我送去研究就完了。”
老奸巨猾的杨九大概率会在房间里装监视器。林政可不想在监控下光着身子洗澡，想睡觉肚子却饿得咕咕响。
“干脆点一份外卖吧。”
拿起手机，林政才发现这里没有信号。
“杨九你个老六！”
林政迫于无奈只能用床头的电话拨给酒店前台。
不一会的功夫，一份鸡排饭加可乐的套餐就送了上来。
林政吃饱喝足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估计杨九正在监控器上看着我吧，算了算了，随遇而安，睡觉！”
………
东乐酒店的电梯里没有4楼的按钮，要想到达这“不存在”的第四层，则需要在电梯里的控制面板上输入密码。
杨九此时正坐在四楼的总统房里，他面前是三台巨大的显示屏。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看到显示屏里的三人睡的这么香，杨九也打了个哈欠，他喊来自己的美女秘书。
“晓云，你帮我看着他们三个，任何风吹草动都要记录下来，我先去睡一觉。”
“嗯嗯，杨总您去睡吧。”
………
时间一晃，夕阳西下。
杨九从睡梦中醒来，晓云及时递上了被记录得密密麻麻的平板。
“林政一直在睡觉…”
“拓狰睡了半个小时之后就醒了，然后做了一万零八百个俯卧撑，期间还趴在墙壁上偷听隔壁房间…”
“张子温一直盘腿坐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双手还时不时做出一些奇怪的手势…”
杨九揉了揉太阳穴。
“我怎么感觉，选了这三个奇葩参加比赛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啊。”
很快，夜幕降临。
秘书晓云将林政、拓狰还有张子温一一唤醒，三人跟随着杨九一起坐上私人飞机前往比赛地点。
杨九独自坐在最前面的一张豪华按摩椅上，其余人则分散着坐开。
飞机上除去驾驶员和副驾驶员之外，一共有七个人。
杨九和他的美女秘书晓云只是过去露个脸，剩下的人都是参加比赛的选手。
“嗨，两位美女怎么称呼。”
拓狰耐不住性子，他开始搭讪身旁那对五官精致的双胞胎姐妹。
“你好，我叫小琳。”
“你好，我叫小娜。”
这对双胞胎就像两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脸上的笑容十分僵硬。声音也冷冰冰的，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变化。
拓狰瞬间没了兴致，他果断转身去找张子温。
这时，杨九的声音从前面的豪华按摩椅上传来。
“小琳和小娜是我花大价钱从泰国请回来的高手，是古宗杀人秘术的继承人，精通各种隐晦的杀人手段。”
“你们几个气血方刚的毛头小子别搞事，一不小心惹毛了人家，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政此时正发消息给老爸，让其帮忙去店里将旺财接回家照顾。
安顿好旺财，给家里人报了平安后，林政将之前欠下的所有网上债务一次性还清。
林政长吁一口气，这些年他承受了太多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当还清最后一笔欠款的那一刻，林政感觉自己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甚至每一寸肌肤都彻底放松下来。
卡里余额还剩下两百多万。
“有钱就是爽啊！”
林政舒畅地瘫坐在凳子上。
欠款是还完了，但现在又有新的问题出现。
林政感觉自己已经上了杨九的贼船，而且还是活着就不能下船那种。
“幸亏这次的队友看上去就很强。”
有强大的队友在，林政也放心了不少，他缓缓闭上眼睛，继续梳理着这几天存储的记忆。
超忆症最大的缺点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在脑海里整理一遍，以免大量的记忆碎片化，造成记忆混乱。
………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稳稳降落在一处空旷的广场上。
一行人下车后，三辆黑色商务车早已等候多时。
杨九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比赛地点赶去。
“来来来，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我们还有五分钟就到目的地了。”
“这次的比赛发起者是商界中的大人物，现场估计也会有很多大佬露面。你们几个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尽量少说话，让我来跟他们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