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切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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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葫芦娃还是蝎子精?

三言两句解释完真相后,许清潺直接把三个孩子交给了宁云深,把他誊抄好的笔墨都拿走了,走前还一脸微笑着,无视掉对方微弱的挣扎,“好好感谢这些孩子吧,工作什么的就先放下吧。姐姐先走了,照顾好弟弟们哦。”说完脚底抹油,两耳不闻呼唤声,真是来去匆匆。

剩下宁云深和三个娃娃干瞪眼。

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许清潺在外头溜达了一圈,办完了大事后麻溜儿地赶回去了,老张回去看了一屋子人估计得冒火。。

不料人还没到院子门口就听到一阵鸡飞狗跳。直觉大事不好的许清潺立刻猫着小步跑向院子,小心冒头瞄了几眼里头的情况。

只见村长嫂子手上挥着一把偌大的竹笤帚,嘴里骂骂咧咧的,还不时停下来哭嚎几声。一顿操作流畅之极,攻守得当,旁人实在难以近身。

正想着如何躲过一劫的许清潺无意间对上了老张的“火眼金睛”,心下一惊,暗道糟了!

“死丫头!赶紧把人带出去!你这婆娘也给我出去,免得我这药房过你晦气。臭小子,你也给我滚蛋!收拾包袱跟那丫头一起出去,别碍我老头子的眼!”转眼间,村长婶子和宁云深都被赶出来了。看起来老张气得不轻啊,许清潺思忖着进去了。

村长婶子被老张一掌锤了出来正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撒,枪口一转对上了门口看戏的许清潺,子弹又上膛了。

“许丫头不是婶子说你,你一个姑娘家的还没及笄呢,随随便便带个男人进村像什么回事儿?婶子是为你好才说你,要换别人我还不乐意多这嘴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和这些来路不明的野男人牵扯不清的,”村婶子想到点什么突然噤了声,随即又不阴不阳地接着说,“村里不收外人,就算你和老张有交情也不能不把村规当回事儿啊?我可听我家海娃说了,这人是你带进村里的,是你朋友。你可看好了,这要出了什么事可和我们没关系,别想赖我家的孩子身上!”

三个孩子被村婶子拉在身后,期间海娃想辩解几声,胳膊被拧得不轻,顿时疼得变脸,两个小的吓得跟小鸡仔似的,怂着脑袋不敢开口。最小的雨娃已经开始抽噎了。

放下狠话后村婶子拽着自家的孩子气急败坏地走了。

一波闹剧终于结束了。看着紧闭的院门许清潺无奈地叹气,漩涡中心的宁云深站在一旁抿嘴不语,脸色忐忑不安。

“没事儿,跟我走。”许清潺大手一挥,带着宁云深走后门。嗯,没错老张的院子还有一个后门,绕一圈就是了。

万万没想到啊,后门也关了。宁云深一脸无辜得看着许清潺,问道,“姐姐,怎么办?后门也关了。都怪我不好,连累了姐姐。”说着眼睛一下失落无光,整个人蔫蔫的。

看了眼四处无人,许清潺摆摆手让宁云深让开,一吸气,猛地朝门一脚蹬去——

两扇门不仅应声而开,还伴随着老张的惨叫。“啊呀!死丫头!你——哎呦诶!我的老腰!”老张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本想骂几句又疼岔气了。大受惊吓的许清潺惶恐上前,赶紧搀扶住老张,满脸心虚地解释,“哎呦喂,纯属误伤,误伤!”

进屋后,屋内窗明几净,老张按捏着自己的老腰,许清潺特有眼力见地给收租人倒茶,“老张啊,这件事儿委屈你啦。你放心,我已经准备带这小子出去了。不给你添一丁点儿麻烦。你看——就这一晚的……嗯嗯,那个银子、就不收了吧?”

“他的,不收可以,你欠的,应该补上了吧?!拖的够久了。”老张不紧不慢地反驳,年纪轻轻,净做美梦。许清潺一脸认同地点头,连说“对对对”,然后豪气地从身上拿出几个碎银,“不用找了。你帮我预着房租,下次欠账了再说啊!”说完拉着一头雾水的宁云深起身出去,“走走走,收拾东西,带你出去玩两天。”

全程迷迷糊糊的宁云深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帮许清潺拎着一个包裹,抱住一个小木匣就呆懵懵得就被拉着走了。老张瞟了两人一眼,见到人带着行李也没送,继续干自己的活去了。倒是许清潺有些火急火燎的样子,赶着老张院子里的驴车,还不时回头张望,恨不得生个翅膀飞出村子似的。

“姐姐,我们……”是要去哪?宁云深想问又不敢问,自己惹了麻烦,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还是看得出来的。但是这又是演哪一出呢?许清潺为什么要跟他一起离开呢?

其实,他一个人,离开也没什么的。如今,他已是孤身一人了。

路上并没有行人,许清潺略微紧张的情绪缓和些了,开玩笑说,“没事,姐带你去旅行啊!”

离开大槐村后,许清潺一直驾着驴车往北走,临近晌午两个人还没吃午饭就出来了,这会儿日上三竿肚子都饿得有些瘪瘪的。

寻到一处大片的树荫停下,许清潺从包袱里拿出零嘴递给宁云深,“这会儿应该也没人来了,吃点东西吧。”小方包里有油纸包着的果脯肉干,味香得馋人。

拿出一个油方包,宁云深打开先递给许清潺,“姐姐吃。”乌溜溜的大眼睛乖巧地看向对方,还讨好地抿嘴笑。十二岁的男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么稚嫩腼腆的小俏郎带着一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让人看着都不忍心卖掉他。

咳,许清潺心虚地眨眨眼,挥手说,“你吃吧,我吃肉。”这么清澈的目光都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原本打算要干什么了。

两个人紧赶慢赶的,在天将黑未黑还带着点夕阳的光亮时赶到了一家酒铺。

酒铺子里有几个人在休息,茅草屋里有个忙碌的身影。许清潺让宁云深在板车上等着,自己下去了。

许清潺走到茅屋前直接将半开的木窗给掀开,“大娘,在吗?!”

里头舀酒的姑娘回头瞪了她一眼,手上的酒葫芦倒是一滴不溅,装满了一壶酒。见人忙完了,许清潺接着又问,“今晚借住一宿,带个小孩,行不?”

那姑娘身材窈窕,体态端庄,一开口便说,“滚。”连声音也是带着官家小姐那般软软的腔调。

“姑娘家的,怎么说话的?这么粗鲁!宅心仁厚还有没有?乐善好施懂不懂?助人为乐、与人为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整日卖酒这点道理都不懂啊?诶诶,我说你!”许清潺隔着窗子追着教育对方,但对方毫不理睬,直接掀帘子出去了。

绕过柱子追上去的许清潺一下子勾住对方的脖子,人还踮着脚。“老板,一夜七钱,两人一房,给不给住?”

那姑娘向客人收了账,丝毫不在意突然挂在身上的“物件”,忙过一会儿才回了句,“我缺你这口吃的?”说着却是向外面看去,许清潺瞧见了心里暗喜,立刻趴在柜台上探身朝外头挥手,“宁云深,快过来!”

抱着大包小包的家当艰难下车的宁云深微微有些喘气。店里三三两两的客人见老板娘有事,很快就走了。

宁云深上前坐下,许清潺热情地给双方介绍,“这是酒铺老板娘,许苡、许大娘。别看她细皮嫩肉的,其实已经一把年纪了,老妖精一个,最爱吃……”

许清潺被斜了一眼后没敢接着胡诌,一脸正经说到,“缘分天注定啊,这就是俺的本家姐姐,快叫大姐!大姐可是正值芳龄,花容月貌……”优点还没介绍完,许家大姐姐就打算起身走人了,对面的俊弟弟显然没有吸引到她。

“诶诶诶!别急啊!我这不是还没夸完嘛?坐坐坐!”许清潺牢牢地摁住许苡。“这小子跟我可是过命的交情!我打算……嗯,云游四方,随便带他见见世面。这不,第一个就想到姐姐这了!姐姐仙人之姿,菩萨心肠,我这不是想带他来攀个交情嘛!

许苡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对面坐着的宁云深。一时间铺子里安静的没人出声,好一会儿许苡才开口,“明早别让我看见你们。”

好不容易找着一处地方落脚,许清潺算是身后无忧,两手一撒让少年收拾东西,自己出门四处溜达去了。

许清潺在夜色里看得朦朦胧胧的,忽觉远处有些灯火,心里暗暗寻思一阵,迅速地返回店里,带着宁云深藏了起来。

地窖里两个人面面相觑,这地窖里满满的都是酒坛子,里面的小屋子就只有一床一桌一把椅。小的连转个身都嫌急得慌。

宁云深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问,许清潺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坐在床边晃着脚,不时蹭到他的衣角。

许清潺留意了宁云深几眼,不是有诈的样子。但她总觉得事情和他有关系。外面有人声,还有窸窸窣窣的走动声。好一会儿,地窖的门板才被打开。

凉棚下三个人相对而坐。许苡先是冷着脸看向宁云深,然后才问许清潺,“官府在寻找这小子,他是什么人?”

宁云深被吓得一个瑟缩,害怕极了。紧紧地抓住许清潺的一片衣角,紧张地喊,“姐姐!”

安抚地拍拍对方的手后许清潺也皱紧了眉头,严肃地说,“小宁,你还不肯说实话吗?!你要是这样的话,姐姐真的帮不了你了。要是我们还在大槐村估计就连累了村里的人了。这片的衙役可不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