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南宫飞燕!
除了这些之外,整个丙字号军镇完全没有发生任何别的事情,一切都是风平浪静。楚江每天就是修炼功法,习练武技,喝点烈酒,听程咬金吹······讲述大唐开国时期的诸多战事,提高楚江的军事水平。
虽然说程咬金在里面稍微夸大了一点自己的事迹,不过战争倒是讲的清楚,楚江在里面也学到了不少有用的知识,也给楚江的生活带来了一丝趣味。
除了有些单调之外,倒是有滋有味。不过有原身的记忆,楚江对此也早有预料,一场寒冬,北境能安稳三四个月,这也意味着,楚江的单调生活,还要继续至少两个月。
这两个月时间里,北边的郭青和许默,怕是没机会作战了,收取贡献点的事,只能看南边的孙呈和杜昆了。
凉山城,南门!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骑在一匹骏马之上,女子腰间悬着一柄青色长剑,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三千青丝直接披在脑后,整个人透着一股由内而外的洒脱与不羁。
看着远处的凉山城,女子拿起酒葫芦美美的喝了一口,双腿一夹,胯下的骏马顿时向着前面的凉山城走去。
骏马一路来到了凉山书院,没有丝毫停顿,女子直接骑着马走进了凉山书院。
一众正在下马下轿的凉山书院学子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书院可是他们心中的圣地,传道授业之地。
天下十二书院,更是世间声明最盛的书院,虽然北境三书院在十二书院之中的排名垫底,那也是十二书院,何人敢策马进入此等传道圣地!
“你是何人,竟敢在书院纵马?”
“放肆,快快下马!”
“哪来的人,不知礼数,胆敢擅闯学院!”
当即,一众刚要进入凉山书院的学子纷纷出言呵斥道。
只不过女子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美美的喝了一口酒,骑着马悠哉游哉的走进了书院,留给了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马蹄踏在书院的砖石上面,一声声清脆的马蹄声在安静的书院传出老远,引得书院里面一众书生和先生外出查看。
看着策马而去,潇洒饮酒的女子,一众书生顿时大怒,那些个先生更是怒气攻心,他们在书院教了一辈子书了,就没见过这么猖狂的,胆敢在书院骑马。
北境,边关重地,五十万雄兵驻扎,那些这边军将军够威风的了吧,他们进入书院,也要乖乖下马!
凉山州州牧,一甲进士,朝廷二品大员,封疆大吏,来着书院也待在门口下轿,步行入内!
什么时候,一个女子,胆敢骑马入书院了。
“来着何人,胆敢在书院策马而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手里拿着书籍,几步走到女子面前,喝问道。
随着老先生开口,老先生那一双浑浊的双眼竟然泛起了微弱的白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从老先生身上散发而出。
一众书院学子顿时觉得一股压力扑面,心中不由得变得紧张起来了。随后,一众书生当即看向女子,打算看这女子被先生的气势所摄,惊慌失措的样子。
然而结果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女子对此没有丝毫的反应,悠闲的喝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我是南宫飞燕,叫你们山长出来。”
一言激起千重浪,南宫飞燕四个字一出,一众学子、先生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变了,从原本的厌恶瞬间变成了羡慕、敬佩、尊崇。
在南宫飞燕面前的老先生,眼神之中的神光顿时消散,对着南宫飞燕恭敬一礼,道:“还请先生稍候!”
说完便转身离开,向着书院后面走去。
南宫飞燕这个名字一出,所有人都不会计较南宫飞燕策马入书院一事,就好像,南宫飞燕策马入书院,就是理所应当之事!
一众学子先生盯着南宫飞燕看,被几百双眼睛盯着,南宫飞燕没有丝毫的紧张之意,双目打量着书院之中的花草,时不时饮一口腰间美酒,全然当周围这百十号是空气。
“在下凉山书院前山长陆鸣声,见过南宫先生!”不多时,凉山书院的山长陆鸣声匆匆赶了过来,对着南宫飞燕躬身一礼。
南宫飞燕扫了一眼陆鸣声,直接无视了陆鸣声暗示的前山长三字,随意的问道:“四方砚,最后一次现身,是在何处?”
“回先生话,北川城,丙子号军镇!”陆鸣声不敢怠慢,当即开口道。
南宫飞燕坐在马上,喝了一口酒,再次开口道:“久闻北境多烈酒,周围最好的酒在何处?”
“回先生的话,周围最好的酒,是丰南坊李家的千里燎原,是北境第二烈酒。”
“北境第一烈酒是北凉杀蛮酒,只供军中悍将饮用,且多在北凉军中,凉山城中并无。”不等南宫飞燕继续发问,陆鸣声接着说道。
“知道了!”南宫飞燕左脚轻轻一动,胯下的骏马当即开始转弯,向着书院外面走去。
“南宫先生初来凉山城,恐寻不到千里燎原,我为先生带路,如何?”后面的陆鸣声开口道。
南宫飞燕步伐不停,下面的骏马一步步向着外面走去,再次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也好!”
“多谢南宫先生。”陆鸣声脸上瞬间露出大喜之色,已经七十三的他,快步走上前,牵起了骏马的缰绳,自然而然的为其牵马,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恭送南宫先生!”一个老先生当先躬身一礼道。
“恭送南宫先生!”书院之中的数百学子,数十先生一齐躬身行礼。
直到听不到马蹄声之后,众人这才起身。
凉山城的大街上,凉山书院的山长亲自牵马而行,来来往往的百姓顿时大惊,纷纷让到了两边,留出了宽敞的道路供两人通行。
就是街上巡逻的士卒,看到这一幕,也是大惊失色,不敢怠慢,连忙让开了大道。所过之处,文官下轿,武官下马,遥遥对着两人一礼,没一个人胆敢挡在两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