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菁英计划
听闻此言，
在场的科学家们没想到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
龙智叹息一声：
“荒唐！”
窦国友再一次怒火中烧
郑云平复着他的心情，示意众人接下来不要太激动。好好把这件问题给解决才是重点。
“我先说一下这次被踢出ITER我们损失了什么吧。”
郑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稿纸。复盘了起来：“首先第一个，那便是我们的外派科研小组这二十年间的科研成果付之一炬。事发突然，他们虽然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但大部分的数据文件都没能带回来。”
“其次，可控核聚变的复杂程度远超人类想像。在早些年国际上就在猜测谁会是率先突破可控核聚变的国家。但直到国际热核项目成立，才发现这是一个需要全人类共同努力的项目。”
“我们这次影响非常大。”
“因为一旦国际热核项目成功，那么我们将成为几个大国里唯一没有掌握可控核聚变的国家。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就算是棒子都敢骑在咱们头上撒尿拉屎。”
一位穿着中山装的学者起身问：“那我们应当如何？我们只能继续转战国内的‘华夏环流器二号M’项目。”
华夏环流器二号M。目前华夏规模最大、参数最高的先进托卡马克装置。
是大国新一代先进磁约束核聚变实验研究装置。
在两年前，华夏环流器二号M装置（HL-2M）在蓉城建成并实现首次放电。
一时间众人将目光齐齐看向了最角落位置的中核集团西南物理研究院院长时邦国。
似乎想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这位开展华夏环流器二号M装置的领导身上。
在目光的焦距对视下，时邦国缓缓起身。他本没想在这次的会议上表态发言的。
事实上是他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
无奈地看了一眼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的那人。他说道：“诶。这该让我怎么说呢。”
“我们中核集团作为核工业主管部门、国家原子能机构。通过强化科研投入和研发能力建设等，全力推动核聚变相关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
“并先后发展了多种类型的磁约束聚变研究装置，建成了华夏环流器一号、新一号和二号A装置等三大国家重要科研设施，并取得了系列性重大科研成果不假。”
“可问题是你们千万不要把这种真正实现可控核聚变的期许希望全压在我们身上。”
窦国友不理解，他反对道：“为什么？你们院近十几年的发展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但树立了华夏核聚变研究史上的一座座丰碑，还为我国聚变能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科学工程技术与人才基础。”
其他人也是附和道：“是啊，尤其是前十几年，当时世界上满足托卡马克装置第一壁特殊材料要求的只有老米。”
“最后还不是你们核西物院十多年的努力下，不仅在特殊材料的制备上，而且在焊接工艺等多项技术上取得了突破。”
“更是在五年前成功研制ITER超热负荷第一壁半原型部件，并在国际上率先通过认证，也让我们大国在这个技术上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吗。”
所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时邦国之所以不想引人注目就是为此。
看吧，瞧吧。
这么多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鸭梨山大啊。
时邦国无力地解释道：“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承认。但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我们院这些年在磁约束聚变研究进展得益于参加了ITER计划。”
“就比如华夏环流器二号M装置在设计建造过程中，通过与国际上现有托卡马克装置的交流学习，吸取了许多设计建造与运行托卡马克的成功经验。”
“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根本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成绩懂吗？”
郑云板着一张脸忽然发问：“你的意思是退出了ITER计划你们院在可控核聚变领域上就走不动路了？”
时邦国欲哭无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不再参与ITER计划，后续我们对可控核聚变的研究和探索将会更加缓慢。”
龙智这时看向郑云，点头默认：“嗯，一个国家研究肯定是要比六个国家共同研究慢得多。”
时邦国颇为感激地朝着龙智点了点头。
他现在找很想直接撂挑子。然后说一句这烂摊子谁爱接谁接。
郑云也知道这件事强求不得。所以最会议结束之后补充道：“算了，这次叫你们来也只是单纯的分析。并没有真的想要一个结果。实际上上面已经有了相关计划了。”
“不过考虑到涉及保密条例，所以在这里就不多讲。”
他的最后这句话，直接让原本有些好奇的人瞬间打消了好奇的念头。
“散会吧。”
在图书馆泡了三天后。
陈渊终于等来了郑云的消息。
但传来消息的并不是郑云。
而是龙智。
他火急火燎的赶来，就把陈渊约到了学校的一间会议室里。
秦务农也早已等待多时。刚进门这熟悉的场面就让陈渊想起了第一次被带到审讯室的场景。
龙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误会。是找你商量一个事，你先坐下说。”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陈渊还是乖乖配合坐在了秦务农身边。
看导师茫然的表情，似乎他也不知情被喊来的原因。
龙智四下看了看，双手放在大腿上思虑的良久。终于想了一个合适的开头：“是这样的，先说第一件事吧。关于天基计划这件事暂时可以先放一放。”
“当然不是说不继续开展和投入研究了，只是先推迟一段时间。”
陈渊点头，表示无碍：“没关系，天基计划本身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所以先隔一段时间没什么关系。”
他确实不是在说场面话，因为计划里天基计划只是陈渊真正目标中的一小部分。
形象点说就是一个大计划下面的一个小计划组成罢了。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
龙智微微颔首。接着急忙又从桌面的抽屉里拿出两份早就准备好的保密协议。
陈渊和秦务农面面相觑，没想到又是保密协议。
不过这一次的保密协议和先前大有不同。
陈渊注意到协议的开头是几个红字打头做标题的。
秦务农拿起自己的那份协议和陈渊的相对比：“为什么我的这份比他的薄那么多？”
龙智也不客气：“因为你不在参与的行列内，但考虑到你是小陈的导师，为了避免后续的一些问题，所以也顺便告知你让你替小陈的事保密。”
“好吧……”
阵仗搞得这么大，就算是陈渊都有些好奇上面究竟是在搞什么大动作神神秘秘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龙智四下看了看，又走到门口拉了拉门。
确认无误后，他重新坐了回去，无比严肃道：“上面制定了一项特殊的人才培养计划——菁英计划。”
“其目的是为了从七所国防高校中定向选择合适的高校学生以此来培养专门领域的技术人才。”
“这次找你，就是因为你是第一个被选入该计划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