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娜娜！

“你在做什么？真是惊喜！好吓人的惊吓！”旁边的关云吓了一跳，然后嘴里开始咕咕叫，以为老王中邪了。他急忙跟山神咕哝，说老王刚才坐的那棵树墩子就是山神的宝座。这个臭小子不懂规矩，山神也不怪他云云。

长辈对山很讲究，最重要的是不能坐在木头砧板上。但老王只是觉得石头在为难自己的屁股，就找了个木头砧板坐了上去。

“明白叔叔，我没事！”老王也被关云说的神神叨叨的哭笑不得。他明白叔叔没事，只是有点迷信。

但是，这种对自然朴素的敬畏，老王还是有所欣赏的。也正因为如此，千百年来，人与自然才能和谐相处，直到近代，人类的野心和**才迅速膨胀。这就是进步与落后，愚昧与无知的不平衡，有时候真的很难界定。

这里有了温泉后，老王承包雾灵峰的想法更加活跃。要知道，随着旅游业的兴起，温泉成了吸引游客的一大杀手锏。如果这里的温泉资源可以被开发，那么便利店就有了真正吸引人的招牌。

由于关云和老李是老前辈，老王也决定和他们聊聊这些故事，关云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嘴角白话文吐白沫。

不过，老王的收获还是挺大的。他第一次了解到，武陵峰这个地方原来叫“哈伦阿尔山”，和苏北一样，是蒙古语。哈伦是热的意思，阿尔山是圣水的意思，所以合起来就是热圣水，其实就是温泉的意思。

果然！老王知道民间传说大多是杜撰的，但大多涉及地名的含义，大多不会错。比如七星泡肯定有七个大水泡，而呼伦贝尔肯定有很多水獭，因为呼伦贝尔是水獭，贝尔是公水獭。

关云还讲了一个很流行的民间故事。据说早些年，一个蒙古王子去打猎，打死了一只梅花鹿，于是让他的一个猎人去追，后来追到了哈伦阿尔山。结果他看到受伤的梅花鹿在一个大泡泡里游完泳后奇迹般地康复了，惊得跑了的猎人只好空手回去工作。

王子大怒，以为猎人把梅花鹿藏了起来，就把他的腿打断了。猎人非常难过。凭着顽强的毅力，他爬进大泡泡，泡在里面。泡泡里的水很温暖，更奇怪的是，断腿居然好了。

于是，猎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这对可怜的兄弟，人们都跑去泡泡那里治病。这个地方又叫“阿荣阿尔山”，是热圣水。

听了关云生动的解释，蓝蓝和娜娜都惊呆了。甚至小白也老老实实地坐在娜娜怀里，一眨不眨地听着。

只有老王不耐烦了。他更了解他的叔叔。如果他激动了，有一天可以告诉你，于是反复催促“后来怎么样了？后来怎么样了？”

对于这种扰乱人兴致的行为，讲故事的人和听故事的人都投以白眼，脸皮很厚。老王就一直说“嘿嘿关允”，这就长话短说了。后来贪婪的王子也听说了，来到这里泡温泉。结果，自然他淹死在这里，哈伦阿尔山彻底干涸了。

我就知道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老王撇撇嘴，结果娜娜很不满意，被狠狠瞪了一眼。

老王傻笑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明白叔，你看我们能不能从这里挖下去，能不能把哈伦阿尔山再引出来？”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又感兴趣了。只有小白打了一个激灵，愤怒地向老王挥舞着爪子。

关允咂咂嘴，叹了口气“哪里可以找到这圣水？故事都是骗人的——”

咳——娜娜的脸上瞬间充满了失望。不要这样扼杀美好的幻想好吗？

相反，老李试着擦了几下他的大光头瓢。“杨旭，要不我们试试施工队那边的现成工具？要是能打温泉，那江北就有打人的家伙了！”

这个想法，当然和老王一拍即合。按这两个急性子，马上就要跑回去，却被关云拦住，同意去见聂。

我们还在看什么？只要有这个温泉，别说五百万，就是一千万也是值得的——老王心里喊着，却说不出来。反正今天也不算糟糕，大家收拾好行李继续上路。

不得不说，雾灵峰这里真的是寸草不生，除了岩石，就是灌木丛。即使可以利用的资源太多，即使承包了，后续的投入也肯定是若干天。而且，没有十年也不会有效果。

中午大家开始埋锅做饭，铁锅一直由老李扛着。他们捡了块速度极快的石头，立了个简易的炉子，架了个铁锅，拉了不少干柴，烧开水做饭，老王是吃货，所以油盐调料准备得非常充分，把烤好的糖饼放在锅里热了热，再捡了些野菜，做了半锅汤。在荒郊野外，我吃了一口。

偏偏老王一直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他终于野餐了。整场他都不点，就跟着老李到处去感受野鸡兔子。算了，就算有，他也被树林吸引了。至于更大的，比如狍子，想都别想。就算有，老王也不会愿意打。

终于在山沟里找到了一条潺潺的山涧，老王不禁眼前一亮，好像弄点小鱼烤烤也不错！

结果我蹲在小溪边，往水里看了很久。溪水清澈见底，秋天干涸。小溪只有一两尺深，我能清楚地看到水底的岩石，那里有鱼的影子。

把手伸进水里，是凉的，显然不是温泉，老王只好失望地摇摇头。

“你一整天吃的鱼还不够多吗？”老李的大嗓门突然在老王耳边响起，他也说:“感觉不一样。”

然后我们不能父亲的东西——老李沿着弯弯曲曲的山涧走了一会儿，选了一个地方，开始搬石头压坝。老王小时候也玩过，用石头和泥暂时堵住小溪上游，用细石堵住下游。小溪断流后，他能在河上捞到小鱼，但手头一条也没有。而且，这条小溪里好像没有鱼。

“三子，把土筐拿来——”老李喊着，小白使劲推着大筐。藏獒太矮了，根本提不动篮子，只能推着走。这就是为什么小白很聪明，能想出这个办法。

老李摸了摸小白的头以示鼓励，然后从地上拿起土筐，找了一条狭窄的山涧，塞在那里，基本就把鱼堵住了，而溪水可以从土筐的小缝隙里淌出来。

剩下的工作就是压制大坝。老李搬大石头，老王用小石头堵住关节。大坝压得越高，2000年那条河的溪流越来越少，有逐渐干涸的迹象。

直到这时，我终于看到了在河底拍打着边缘的小鱼，都是黑色的背，大概有一两寸长。当它们静止时，几乎和水下的石头颜色一样。难怪他们看不到。

我大概明白了，想着吃美味的烤鱼，小白也加入了战团，咬牙切齿地搬动石头，但你没掂量自己到底有多大力气。你能摇动那块说谎的牛石头吗？

吱吱，吱吱——藏獒突然尖叫起来，然后在原地狂跳。老王和老李赶过去，结果看到一只小白脚，上面有个东西空空的，而且是一只大蝎子！

这个月，蝎子很快就会钻入地下冬眠。估计今天天气比较暖和，就出来锻炼身体，积蓄最后一点能量。结果我被藏獒打扰了，就粗暴的打了它一针。

老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蝎子的尾巴，拉了出来。他快要摔死在一块石头上，老王拦住了他:“送上门的好东西，一会儿炸了吃！”

之后，我迅速检查了小白的伤势。藏獒很惨，坐在那里嘟囔，脚背都肿了。嘎达生长的青蝎子又大又毒，被蛰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大坝我压不住了——”老王叫了一声，向山涧跑去。刚才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大坝都淹了，浪费时间。

看到小白安全了，大家一起动手，重新筑坝，经过半个小时的忙碌，在暂时干涸的山涧里捞起了两斤多的小鱼，漆黑一片，最长的只有两寸，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娜娜在收拾鱼的时候，老王叫关云和老李去抓蝎子。关云一边翻找着石头，一边嘴里嘀咕着:“这东西是一滴药。能吃吗？中毒怎么办？”

老李是老虎吧？他没吃过这种东西，但他相信老王，所以没有那么多抱怨。老王给他们解释:不要说蝎子。现在城里人除了人都不敢吃。

更别说，这附近的蝎子还真不少。他们不一会儿就抓了20多只蝎子，全都掐掉了尾巴上的毒针，然后老王扔进热水里泡了泡。取出后，他撒上一些盐面和调料，放在油锅里炸。对了，一起炸了，又捡了条小鱼。

看着盘子里夹着的炸蝎子，色泽金黄，香气浓郁，却没人敢动手。这东西愣了一下，看起来很吓人。

“嘿，吃这种东西需要勇气。谁想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老王笑看这个，笑看那个。结果我眼前一花，装蝎子的盘子全被拿走了。这是为了确定什么？

我看到小白咬牙切齿地拿起一只油炸蝎子，咔嚓一声咬了下去。看着很酥，大家眼睛都有点长:这是胆大还是报复？以小白的一贯尿液，估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给我一个，别一个人吃！”老王以前上学的时候尝过炸蝎子，就从小白的小爪子里抢过盘子，拿起一只大的，嚼了起来。他只觉得入口酥香。

老李向来无所畏惧。既然老王吃了，他当然欢迎。他抓起一个，直接塞进嘴里。他一边大嚼一边点头:“嗯嗯，不错，要是他有一口白酒就更好了——”

“蝎子治风湿——”关云也找到了理论依据作为借口，慢慢拿起一只蝎子，小心翼翼地掰下蝎子腿吃了起来。就连蓝蓝也终于尝了一口。唯一不敢说话的是娜娜，她不敢吃蝎子，只能吃炸鱼。

“太新鲜了，比泡的鱼还好吃！”娜娜赞不绝口，但老王猜想因为是野餐所以更难得，所以感觉更奇妙。

不过，老李微微点头:“当然，这些鱼虽然小，其实也长了好几年了。在山涧里，鱼长得很慢。如果放在泡泡边上，可以长到十几公斤。你想想，十多斤凝聚成一两，那才是精华——”

老王不信邪，还往嘴里塞了一条小炒鱼。当他咀嚼它时，它充满了香味。果然是浓缩了精华，嘴里连说了好几遍“难得”。

真的很难得。这种鱼注定不会生产。偶尔能尝一尝，已经很幸运了。

饭后，娜娜和蓝蓝去小溪边洗碗，老王煮了一锅开水，关云往里面扔了些草药煮着，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在野外，千万不要喝生水，即使山涧看起来很清澈。

啊——娜娜的尖叫从小溪里传来。老王一听，就冲了过去。他认为娜娜被蝎子蜇了。

只见娜娜蹲在溪边，脸微微泛红，有点激动:“小鱼刚刚咬了我的手——”

老王赶紧抓住她的小白手翻了过来。然后他听到娜娜傻笑:“好痒，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