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惊现斗气

“坦格萨尔，你的癔症之所以还没痊愈，就是因为天父收回了圣水中的赐福。”

教堂门口响起来一个坦格萨尔讨厌的声音。

穿戴着华丽全身铠的留里克率领自己的部队大踏步走来，来到祭台前的募捐箱前统一脱下头盔，然后从怀中小心取出一个绣着光明神教徽的白色钱袋，躬身倒进募捐箱中。

跟随留里克的士兵都是身穿硬皮甲，罩着纹有黑石家徽的军袍，精神气势都很饱满，不是坦格萨尔手下那些面如菜色的流民可比的。

这些人都是黑石家族的正规军夹杂着新招收的镇民新兵，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代价征集过来的，黑石家族的嫡孙就是不一样。

看着哗啦落下的金币，坦格萨尔看得眼都直了。

神父看到留里克的到来，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孩子，天父的智慧会引导着你，天父的荣耀将沐浴着你，天父会祝福你的利剑，给你带来来年的得胜。”

留里克单膝跪在神父面前，接受着神父的祝福，微笑说道：“黑石家族永远是光明神的信徒与仆人！”

“如果贡捐给的多就能得到天父的祝福，那祂老人家更应该祝福西境那些朗德公爵的残党。”坦格萨尔酸溜溜的说道。

诺德王国最富饶的地方莫属于西境，那里的光明神教堂数量也是王国之最，而朗德公爵在尚未伏诛之时也是出了名的“圣徒”，据说朗德家族供奉给光明神的金子，足够给光明神打造一尊十多米高的圣像。

“坦格萨尔，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没有脑子的莽夫，但今天看来你也挺能言善辩的。不过我很快会让你学会闭嘴。”留里克站起身来，一股漆黑的气体从他的手臂中钻出，附着在手臂表面。

黑石斗气！

这是黑石家族的专属斗气，斗气的颜色取决于修炼法，而黑石家族的修炼法让修炼者诞生的斗气就是这种漆黑颜色的，很好辨认。

斗气分五个等级：棱彩，黄金，白银，青铜，黑铁；而黑石斗气则是诺德王国中少见的白银斗气。它的属性更倾向于防御，可以与金属，肉体交融在一起，极大增强金属或肉体的坚硬程度与法术抗性。

修炼出斗气的贵族便可以称为骑士，不过前面要加上见习两个字，可以拥有属于自己专属的燕尾旗和贵族纹章，只有凝聚成斗气旋涡晋级大骑士后才可以剪去旗帜上的燕尾，摘去见习两个字，并被王国授予贵族爵位。

“是吗，留里克骑士，我倒想试试看修炼出斗气的你到底有多强！”坦格萨尔被激发出战意，拔出战斧跃跃欲试。

“等你修炼出斗气之后再说吧，现在赢了你有点胜之不武，咱们的战斗，还是等我凯旋归来后再说吧。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把你赶出黑石家族，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留里克冷笑一下并没有在意坦格萨尔的挑衅，在他看来此时和坦格萨尔的争斗并不是一场真正公平的骑士对决。

坦格萨尔收起战斧也不再说话，他知道此时自己对阵留里克并没有多少胜算，是否修炼出斗气基本可以直接决定一场对决的胜负，两者的差距已经跨越物种了，要不然贵族凭什么能凌驾于所有阶级之上数千年不曾动摇。

留里克率部队扬长而去，坦格萨尔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体内深处一些东西开始骚动起来，他知道自己距离那个境界也不远了。

教堂祷告结束后，坦格萨尔摸了摸钱袋，购置完武器装备，发放完军饷后自己已经囊中羞涩了。而自己后面扩张队伍，更新武备都需要花钱，而且没钱了也不好开拔。

留里克的父亲掌管着黑石家族的所有商队，有父亲的支持留里克自然能拉扯起一支强大的部队，但坦格萨尔却是自己白手起家，没有任何人的帮忙和支持。

坦格萨尔眼睛咕噜噜转了转，想到了主意。他让这些新兵们整理好军容，排列整齐后向着之前交过税的粮食贩子们走去。

市场距离教堂并不远，粮食贩子们的首领是一个胖子，他老远看到坦格萨尔又带领人马过来了当下愁苦着一张脸，他小心地迎过去赔笑道：“坦格萨尔少爷，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已经缴纳了两千斤粮食的治安税，您这次过来又有什么吩咐？”

坦格萨尔猜到他心中所想，摆了摆手说道：“老子不是过来加税的，你们这些粮食要运到其他城市应该需要雇佣护卫，这个活我接了。”

胖子愣了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小心问道：“少爷您是认真的？”

坦格萨尔不耐烦骂道：“死胖子怎么这么多话，老子还有空拿你寻开心不成。”

毫无疑问，坦格萨尔这群人的实力比那些佣兵们靠谱的多，毕竟他们亮出家族旗帜后可以在一路上避免很多麻烦，不止是匪盗，也有官差。

不过贵族们手下都有自己的商队，而且他们通常都自持身份不会像雇佣兵这样接活，只有少数落魄贵族才会这样做。

如果是黑石家族的其他贵族前来接活，那胖子自然很高兴。但这次来人是坦格萨尔，胖子有点担心“白吃黑”。考虑了一会，胖子咬咬牙，还是决定相信他。

坦格萨尔虽然凶名在外，但信誉这方面好像没什么污点。一是出于商人的赌性，二是忌惮于坦格萨尔的凶狠。

胖子先是回去和粮食贩子同伙们商量了一下，最后勉强凑出二十马车共计两十万斤粮食准备让坦格萨尔运送到三百公里外的凛冬城。

这些粮食越是往北靠就越值钱，矗立在北境最北方边境的凛冬城是最好的销售地点，两三个铜板一斤的粮食价格可以在那里翻上两三倍，当然，前提是你能在游荡的野蛮人强盗和逃兵匪盗的眼皮下顺利通过。

坦格萨尔的要价自然要比同行的雇佣兵高的多，他要了此次利润的三成作为押送的酬金。

为了庆祝巡境队的组成和刚接了一个大单的喜悦，坦格萨尔对这些新兵们兑现了他之前的承诺，请大家吃上了白面包和肉汤，当然这些食材是由倒霉的雇主买的单。

第二日清晨，恰好也迎来了北境的冬天，此时天上开始飘起纷纷大雪，大地被裹上了银装，一个全副武装的高大的骑马骑士带领着三个野蛮人，一个骑着骡子的胖子商人，还有十二个持械新兵护送着二十个运货马车与百多个力夫行走在通往北方凛冬城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