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招揽人手
“少主,您真是好样的,王庭中像您这般年纪的小辈比你强大的不过五指之数,您迟早会成长为北地最强大的战士。现在我们有钱了,接下来该干嘛?”尼根先给坦格萨尔拍了一记马屁,然后询问着下一步的行动。
“是吗?那我迟早要把那五个人的脑袋给拧下来。”坦格萨尔呲牙咧嘴地笑道,“现在咱们再去粮食商队那边缴税去。”
和酒馆催税不同,那群粮食贩子对坦格萨尔宣扬的治安税十分赞同,很“积极”地贡献了两大车粮食。坦格萨尔指挥着三个野蛮人将这两车粮食拖到黑石镇门口,支起一个大锅开始熬粥。
很快,宽阔的小镇门口平地处就汇聚来了不少流民,他们全部贪婪地盯着大锅内翻腾的粮食,三个野蛮人不断地为大锅添着柴火,明黄的火苗在大锅底下疯狂地跳动着,撩拨着这群流民的心弦。
他们大多都是从其他地方流窜过来的流民,无法进入黑石镇定居,就游荡在黑石镇附近,看看能有什么机会。
要不是三个壮如牛马的野蛮人战士和全副武装的坦格萨尔在那守着,这群流民早就冲过来明抢了。
随着围聚过来的流民越来越多,坦格萨尔也担心控制不了局势,当下命令手下停止添加柴火,然后对着周围水泄不通的流民大声吼道:“你们这群瘦不拉几的贱民,我是黑石家族的坦格萨尔!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抓住这个机会你将每天吃香的,喝辣的,玩嫩的!抓不住这个机会就接着去泥巴地里和野狗抢食去吧!”
尼根适时将准备好的黑石家徽旗帜展示出来,插在大锅旁。贾巴尔也将坦格萨尔的任命书展开,双手高举在众人面前。
坦格萨尔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受诺德宫廷册封,即将上任边境巡境官,我打算从你们当中招募一些家伙作为巡境队士兵。我们巡境队管吃管住,粮饷充足,除此之外每个月军饷还发二十斤脱壳小麦加一百铜板!”
此话一出,人群立刻骚动起来。这样的待遇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让一家老小不用再挨饿了。而且黑石家族的名望在黑石镇自然不用说,黑石家族的士兵在黑石镇的社会地位可不低。
很快就有一个奄奄一息的游民举起那根骨瘦如柴的右手,“大人,只要能让我吃饱,我这条命就卖给大人了!”
坦格萨尔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摇摇头,“老子要的是能提刀砍人的男人,而不是你这路都走不稳的瘦鬼!你还是在自己身上卸下点零件拿回去给你孩子煲汤喝去吧。”
这时一个稍微壮硕一点的流民问道:“老爷,能不能先给点钱粮,我们安顿好家人后就跟你们走。”
坦格萨尔冷哼一声,这家伙分明是想过来揩点羊毛,一旦钱粮给了他,怕是人跑哪去了都不知道。
“你们这群该死的贱民,吃粮打仗是老爷我赏赐给你们的机会,不要和老子讨价还价。能扛得起刀和我征讨匪盗的爷们就站出来,不然就好好地给我烂在泥巴地里。”
周围密密麻麻围聚过来的流民都有点意动,但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从其他地方为了躲避战乱,逃难过来的,为的就是追求一个稳定安全的生活环境。现在有一条刀口舔血的路子摆在大家面前,这让大家心里都没底。
坦格萨尔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对着周围的流民大声说道:“老子的部队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随便进的,被我选上的,现在就可以喝粥,晚上还有一顿肉汤加面包,我总共就招十个人,招满了就出发了。”
大家一听到巡境队只招十个人,但现在汇聚过来的流民足足有上百人,还有很多听到消息的流民正在从各处赶来,等到他们人来齐了那自己被选中的概率就小多了。
听到坦格萨尔的这句话,当下就有人蠢蠢欲动,上前报名。
“大人,能不能先预支三个月的粮饷给我的家人,我现在就跟你们走。”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少年不顾家人的阻拦,挤到坦格萨尔面前大声说道。
坦格萨尔仔细一看,这家伙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也是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按照王国的法律,他勉强算作成年。
虽然这少年看起来还稍显青涩瘦弱,但满手厚厚的茧子表示这小子从小就开始干活,是个敢吃苦的好孩子。
“好吧,虽然瘦的和鸡仔似的,但看你还可以长身体,可以在我部队里多吃点肉补回来,你先去喝粥吧,记得不能打包外带。”
这少年赶紧对坦格萨尔行了个跪礼然后凑到野蛮人守着的大锅那边,尼根早已装好了几大碗麦糊等着他,他也不嫌烫嘴,抱起木碗就狼吞虎咽地喝起来,看样子是太久没吃东西饿坏了。
坦格萨尔又叫人搬来六十斤粮食送到这位少年家人身前,还从钱包里数出三个银币抛给这位少年的母亲。
周围流民一看坦格萨尔说话算数也再也忍不住,开始围着坦格萨尔嚷嚷着要报名。
“你们他妈的给老子排好队!要不要老爷我的斧头来教教你们排队的规矩?”
这群流民听到坦格萨尔的警告连忙排好,有些流民对排前面一点的位置开始了争抢,撕扯叫骂声响成一片,坦格萨尔不得不把镇门的一些守卫叫过来维持秩序。
“等等,臭小子,你家大人还没通过挑选呢!”
两个小孩趁着人群混乱,跌跌撞撞地凑到大锅前捧起一个木碗喝起了汤。这两个孩子的母亲赶紧跑过来拉起两个小孩,然后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长长的队列中,一个稍显壮硕的农民汉子也是吓得面如土色,走出队列跟着那位瘦弱女子一样开始磕头求饶。
坦格萨尔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两个小孩壮起胆子仰起头来和他对视着,黑乎乎的脸上挂着两条鼻涕,甚至让人分不清他们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的眼中早已失去了孩童的纯真,剩下的只有哀求,也不知道他们跟着父母流浪了多久。
“该死的赔钱货,给他们也扔下三个月的粮饷,叫你父亲好好跟着我还钱!”坦格萨尔骂骂咧咧的,眼底一抹常人无法察觉的哀伤转瞬即逝。
这一家人连忙道谢着,嘴巴里一直重复着感谢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