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青云篇5 恶魔

“你为什么？”

青云，他在我的眼中是阳光的，永远是是我无法触碰到的一束光。

“那个女孩在你的脚边，我看着你挥刀落下，我一直在你的旁边，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手中的丝带随着风摇曳，“我并不介意她的死亡，个不介意谁是凶手。”

我的眼睛微微咪了一下，可能是风里带着沙子吧，可是我不想闭眼。

“她死了，可能是必然，也可能是偶然，我不知道她和你在那一刻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自己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起因，经过，结果。”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我感受不到悲伤，愤怒，愧疚等等。况且我和她也并不是很熟。”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所说应该如何想我表达，“但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这一次！我有了很少有的激动和惊讶这种复杂的感情，我从未感受过，你应该也懂吧。”

“看着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随着石板沟壑流向我的脚边，这几分钟，我体会了最震撼，最复杂的情感！”他好像是疯了一样，不停的诉说着当时每一刻，可是我已经听不下去他的只言片语了。已经没有必要了。

“「梦」。”他好像说了什么，但是就像那一次的季云对我说的一样，我听不清楚，附近的建筑不听变幻，我知道，自己被强行拉入一个「梦」了。

他要干什么？

杀了我。

听起来很可笑吧。

一个人想死就可以死的么？

不，不可以。我死了，他也要付出比我还要重的代价，是的！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这才是「定量代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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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玩捉迷藏了。”我警觉的查看这周围。

破败的建筑附着着深红色的铁锈。一轮血月当空，是村子。一阵阵风夹带着落叶，吹响她死的那个青石板。我一辈子不会忘的地方，好像那天就发生在前一刻。

“是相当狭小的一个梦呢。”我不屑的语气说着，“死的人，就乖乖躺在地里好么？”

这就像一个镜像世界，一切看起来就像身处现实一样，实际确实几面镜子映射的假象，所么可悲但又无能为力。

“你为什么要对土地说话，我已经漫步在你的身边。”

“我仿佛看到了你的身影，你却早已走出了时间。”

“你为什么要在人群徘徊，不肯抬头看向天空一眼。”

“因为你已经死了。”他们的声音戛然而止。而我也已经知道“他们”在哪了。我毅然决然的离开这块青石板，走向我的重点，亦或是他的终点。

“我为什么死了？”他抛出了一个我永远不想回想起的答案。

“时候不早了，既然当时我都下得了决心，我现在又何尝不可呢？”我走进这间闭着眼睛都知道布局的屋子。

是她的卧室。

“现在就送你上路。”我破开了更深一层的墙体，本就摇摇欲坠又被严重腐蚀的屋顶更是摇摆不定，下一秒有可能就到了我和他的头顶。

“我在哪？”

“你在地狱！”我立刻发动了术式掌握先机，但是好像并无太大的作用。

又是镜子。

这是无处不是镜子。我看到的，只不过是不知道从哪镜像过来的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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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躲了。”

“你在心虚么？你还在愧疚么？”他似乎又在谋划什么，“我出来了又能怎么样，你一刀砍了我？不不不，你不会这么做，我相信。要不然你手上就又多出了一条命啊。”他又出现在了我的后背，可是无论我怎么破坏镜子，他永远都在另一侧，无声无息的看着我。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你可赢不了哦。哼哼！”

“别大言不惭了好么？”又是虚像，“杀了我，你能干什么？得到完整的情感甚至「共情」？然后呢？过着安稳幸福的生活？”

啧，到底在哪？这样消耗，对我很不利啊。

“不可能，别白日做梦了好么？”我再一次劝告他，我不想打对我来说没有意义的战斗。

“我可以成为「神明」啊！”他激动的显露出自己，“你难道不想么？找回曾经的地位！”终于把他引出来了。声音的位置，已经暴露了你的坐标。

“在这里么？”术式的扩散，已经震碎了大面积的镜子，“看见你了。”我虚张声势的说着，再次发动术式。

“这么想找到我，找到我你能干什么？”

“让你永远的在地底下沉睡。”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连串毛骨悚然的笑声，回荡在这个空间里。

“想成为「神明」的你，现在又是什么呢？”

“没有任何信徒，空有一个王位，在偌大的宫殿里，独自坐在你应有的位置上，俯瞰似乎是你应有的权利，地位之上。那时候的你，又能被称之为什么呢？”

“是什么呢？”我仿佛也是在问自己。

到底是什么呢？

“是「恶魔」”

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而坐在上面的你，则是「魔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