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像在选妃
“哎哟,大晚上的能在白述看到你,真是百年难一遇啊。”
看到来人,坐在包厢沙发上懒散喝酒的人,边感叹边调侃道。
一身花衬衫,加上一头的粉毛,一看就是爱玩爱浪的纨绔富二代。
陆砚洲径直来到酒桌的另一端,摆手让保镖出去。
“喏,尝尝我自己调制的酒怎么样?”白柏给陆砚洲递了一杯粉紫渐变色的酒,满怀期待地问陆砚洲。
陆砚洲眼珠转动一下,就着白柏的姿势,低头轻嗅。
然后凉凉给了两个字的评价。
“垃圾。”
保持着“伏低做小”的姿势,且还被嫌弃的白柏:······
“行,你厉害,我不和你计较。”白柏砸吧砸吧品尝着自己的“新宠”,但是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吐槽,“就是你自己没品。”
白柏喝了两口,俊脸皱成个苦瓜的模样,他放下花里胡哨的酒杯,又问陆砚洲,“您老今天怎么来这了?之前我亲自请你你都不来。”
陆砚洲用手指捏捏钝痛的眉心,“啧,闭嘴。”
“不是,亲哥啊,我来这就是因为我妈嫌我烦,然后你又心血来潮来这让我闭嘴······”白柏当真是大怨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你俩不愧是亲姨甥。”白柏说着还给陆砚洲比了个大拇指。
白柏的母亲白夫人赵芝是陆砚洲的姨妈,陆砚洲的父母去世那年,赵芝就想把陆砚洲接到海城这边住。后来陆砚洲又出了意外,来到海城养身体。
赵芝知道陆砚洲的脾性,便态度强硬的让陆砚洲待在自己的眼前,把他安排在了和自己同一个小区枫叶馆,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再多生出祸端。
白柏正在发牢骚,包厢的门再次被从外打开。
“艹!又来一个哑巴。”白柏看到是谁后,嘴角一抽,今晚注定是生无可恋的一夜。
来者是个男人,身形颀长,牛仔裤包裹着一双强劲有力的长腿,上身只着一件普通白衬衫,简单的装扮,透着一股平静温柔的气场,像是邻居家的大哥哥。
进来后,目光在包厢内扫视一遍,而后迈着大长腿来到陆砚洲的身旁坐下。
“这个大忙人今天也有空来光临寒舍了,真是让我这蓬荜生辉哈。”白柏敷衍地没话找话,不走心的挑火。
温悸尘两耳不闻白柏话,身子向后放松地依靠在沙发上,便开始低头刷手机。
“来到这不喝酒怎么能行呢,我这啊,最不缺的就是酒了,既然今晚难得那么齐全,不说话那就喝酒行了吧。”白柏招呼着两个“隐形人”,妄想独自活跃起快要结冰的气氛。
随后给温悸尘端了杯外观看起来颜值不错的酒,热情地说:“多喝点哈,我买单。”
温悸尘闻言抽空给了白柏一个眼神,随后拇指和食指捏着杯沿浅饮了一口,吞咽,不动。
“怎么样?”白柏想,温悸尘酒量很好,应该能“识货”吧。
温悸尘不语,再次“施舍”给了白柏一个眼神,只不过这个眼神不同于上一个的意味。
“浪费。”
白柏愣住还没反应过来温悸尘是什么意思,便听到身旁传来的一声轻笑。
看看藏在阴影里的陆砚洲,再瞪了眼一本正经的温悸尘,白柏嘴角抽了两抽,郁闷地将那杯酒一口给干了。
饮酒的动作标准,姿势豪迈······如果忽视掉三秒后的狼狈。
白柏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着嘴干呕跑去了厕所······
等到白柏走了后,温悸尘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嘴,过了会又吃了块哈密瓜,才作罢。
“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
陆砚洲就像是个宅男一样,一般能不出来就不出来,之前白柏无聊闲得快要长毛,突发奇想去找陆砚洲玩,结果陆砚洲连楼都没下来过。甚至还嫌白柏吵,给赵芝打了个电话,半小时不到就将白柏给提溜走了。
“你不也来了。”陆砚洲挑眉说。
温悸尘是一名外科医生,忙起来一个月见不到一次面。
温悸尘不置可否,“太忙了我怕猝死。”
陆砚洲转动了下右手食指上的一枚素戒,唇角一勾。
“听说赵阿姨又给你找了个护工?”
陆砚洲转动戒指的动作不明显地停顿一下。
“你知道的还挺快。”陆砚洲开玩笑似地说。
“听说这件事挺让赵阿姨犯愁的。”温悸尘说,“这个程度快赶上白柏了。”
犯愁的程度快赶上白柏了。
好巧不巧地让白柏给听到了,他顿时不乐意,“温悸尘你丫的不会说话就给我当哑巴!”
温悸尘不再说话,继续当自己的哑巴去了,百无聊赖地看手机。
说到找护工,白柏灵光乍现,眨眨眼像是找到了乐子,看向陆砚洲说:“哦,我说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白柏激动地大喊一声,吵的陆砚洲脑仁突突的发疼。
“再吵就给我滚出去。”陆砚洲语气冷冽,反手将身后的一个抱枕准确无误扔到了白柏的脸上。
白柏伸手接住抱枕,放在怀里抱着,然后又开始了八卦,“哥你说是你真的太难伺候了还是你很吓人。”他边说着边掰扯手指计算,“我妈给你找了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五个护工了,在你身边就没有一个能待超过三天的。”
照顾陆家太子,先不说待遇有多好,说出去也是一个另类的“简历”,放哪都吃香啊。
然而现实就是三个月的时间,十多个人,来了走走了来,就是没有一位能长久留下来的。
话说回来,至于为什么没有人能永久留下来,原因就要看陆砚洲当事人了。
“你猜为什么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能让你哥满意的?”温悸尘撩起眼皮,懒懒地反问白柏。
白柏想了想,一拍手立马说:“我哥这好像是选妃啊。”又扭头冲陆砚洲说道:“哥你是不是特别渴望遇到像电视剧里边演的一见钟情的爱情?!”
此话一出,皆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