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土上重建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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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烂摊子

直到八点,排长才拖着疲倦的身体来到临时医院旁的一间小屋里。

护卫队的那些长官都回到了堡垒休息,护卫队的大多数成员也是如此。

只有几十名护卫队,跟一些自告奋勇的镇民一起,守在塌了的城墙旁。

昏暗的灯光下,排长正在向张文、林永强等人叙说着所谓‘战后会议’的结果。

战斗结束了,南湖镇却成了烂摊子。

在废土上,发动一场战争,总是比建设生存的家园更容易。

枪械、弹药,只要肯去找,只要愿意拼命,在联盟的土地上总是能找到的。

而建设就不一样了,没有长期累月的艰苦奋斗,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护卫队的那些人,真的全是傻批。”

排长托着疲惫的脑袋,愤愤地讲道。

“一开始,我好说歹说,他们才愿意派人去巡视附近,还有血屠来时的路线。”

“不知道为什么,血屠留在外面的一些人,死得干干净净,除了武器跟血迹,还有几具报废的外骨骼,现场什么都没留下。

他们可能是被丧尸干掉了,也或许不是,附近树林里,血屠的营地也是差不多的场景……

死了很多人,但都见不到尸体,很奇怪。不过至少我们暂时不用担心那些掠夺者了。”

说完这些,他的嗓音突然变大了。

“但说到重建南湖镇的事,那些蠢货就相互推卸起来,总之就是不愿意让手下人出力。

他们甚至不想出除了旁边这间医疗室外的任何东西……我跟老杨好说歹说,才争取到了一些燃料跟粮食。

这个冬天,肯定很难熬,还要先熬过未来半个月左右可能到来的秋天最后一波异形潮。

不过他们好歹同意,出人出枪帮镇子里的人度过异形潮。但重建的事,要我看,他们是根本靠不住的。

真是奇了怪了,这些家伙的抠门劲,比那镇长也差不哪去,老杨是怎么成功劝说他们出来跟血屠干仗的?”

闻言,躺在床上的林永强问道:

“老杨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说他要跟那些管兵的交流感情,巩固友谊,搬去堡垒里住了。”

说到这,排长更加生气了。

“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那些家伙能比镇长好哪去?

镇子里能说上话的老一辈,现在就剩下你、我,还有他,其他人,基本上都死了。

他不跟我们住在一起,随时准备处理事情,反倒跑去‘交流感情’,我觉得他纯粹就是不想回来跟我们一起蹲茅厕……”

林永强明白,他嘴里的‘蹲茅厕’是比喻的说法,意思是老杨故意与他们拉远距离。

不过,跟外面的居民区不同,堡垒里配备有抽水马桶,确实不用蹲茅厕。

“我还能提供一种可能。他也可能是跟那些家伙一起,去‘享受’了。”

为林永强换药的曹平,突然插嘴道。

“什么意思?”

其他人都看向她。

“那死胖子镇长不是有好几房小妾嘛,各个长得都挺漂亮,放在废土上很难得的那种。

她们还被镇长供着,每天专心当花瓶,不用干活,保养的也很好,护卫队的那些单身汉每天都对着她们偷看。”

曹平换完药,坐在床角,面带鄙夷地解释道:

“堡垒里不是动乱了吗,镇长,还有他手下的那些狗腿子,基本都遭了殃,他们的家人也肯定逃不掉。

那动乱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虽然我还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躲在我的屋里。

但在我被派出来之前,就碰到护卫队的副队长,一个叫做曾庆的家伙,也不去商讨各项事宜,在角落里对镇长的第六房姨太太上下其手……”

她越说,脸上越是厌恶,但嘴皮却开合得越来越快。

“依照我对那些家伙的了解,他们怕不是已经将那些女人瓜分完毕了。

按老杨说的,他出了那么大的力,那么被他们重视,肯定也是其中的一员,说不定正为……”

“先别说老杨了,说说关于这场战斗的事情。你们统计出来具体的伤亡没有?”

林永强赶紧打断了越说越激动的曹平,把话题扳回到正事上。

“镇民的死亡人数不算特别多,总共有三百二十名左右,死于各种情况,主要是血屠枪下。伤者不计其数。

护卫队的人……除了十多名撤到广场上的,还有几个跟你一样被肉山的碎片击晕的,都死了。

由于倒塌的建筑太多,可能还有一些没有统计出来。”

排长迅速回答道,说到护卫队时,叹息一声。

这些年轻的勇敢者,牺牲才是最多的。

“药品的情况怎么样?”

张文问道。

“消毒用的酒精管够,其他的很少,只有重伤员能用上。那些蠢货不愿意把库存的药品取出来太多。”

南湖镇有一台蒸馏机器,是镇长买来酿酒用的,但也能生产高达75度的酒精,用于消毒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而其他的药品,来源基本上都是拾荒者的奉献,或是从游商那里购买。

拾荒者们偶尔还能翻找出一些保存上好的药物,其中有些甚至还留有功效。

从拾荒者那里得到的药品,有些是之前搜出来的,有些则是镇长花大价钱买来的。

镇长倒是很会未雨绸缪,自己能用到的都搞到手了,只可惜给别人做了嫁衣。

至于以前老镇长时期的药品,基本都在当时就消耗掉了,根本留不下来。

但仅凭酒精,还有那些少得可怜的其他药品,很难满足伤者的需要。为此,排长跟林永强都很发愁。

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小零偷偷来到曹平身边,小声问道:

“我注意到,你对于那些处境很差的女性,没有体现出任何的共情,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怎么说话总是怪怪的……你指的是六姨太她们?我怎么可能共情,那些家伙平日里嚣张的很,非常可恶。

而且,作为镇子里少有的医生,还是仅有的女医生,我经常被喊去给她们看病,那些家伙很恶心的。

那个镇长根本就不知道,她的那些女人私生活有多混乱,旁边的人都瞒着他。

他甚至连‘性病’是什么都不是很清楚,向游商买药的钱,却有相当一部分用在了这方面……”

就在这时,张文的话打断了几人的讨论。

“药的事情,我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