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接活
翌日清晨
何雨柱又匆匆忙忙的出去接私活了，这过年前后，城里城外办事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次，他们是到城郊一户人家做饭。
这家是娶新媳妇儿，家里很富裕，场面非常大，一看就是爱摆阔撑脸面的人家。
他和马华刚到了那里，就见主人家过来和他们讨价还价。
“哎~，我说你们两个厨子要三十块钱是不是太黑了，平常我们这里办酒席请的厨子做饭只要十几块钱，你们这真是狮子大开口。”这是个年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身上穿的很是气派，可话语里都是不屑，“要不然这样吧，先前的价格不作数，等你们忙活好后，我给你们十五块钱，这也不算少了。”
闻言，何雨柱直接将手里的家伙什扔在了案板上，“老爷子，你说这话可就是不对了，什么叫狮子大开口？十几块钱，那是在平时，这都快过年了，我们不在家里歇着等过年，上赶着来给你帮忙，价格肯定和平时不一样。再说了，你这是多少桌，人家那又是多少桌？还有厨师最重要的是什么？那是做菜的味道，每个厨师的手艺都不同，光是做菜的味道就差远了。我也不是在这儿跟你吹牛，就你说的那十几块钱的厨师，做出的菜绝对是比不上我们师徒。最后一点，请我们师徒的时候，咱可都把价格谈好了，你现在才反悔说价格高了，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我师父说的对，谈价格的时候，您可都是答应了，现在怎么就反悔了？”马华也不满的回道。
这老头子见他们不同意，嘴巴一直不停的啰啰嗦嗦。
何雨柱怒了，直接将身上的围裙解开了，扔在了桌子上，“既然你觉得这钱多了，那咱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他就让马华去收拾东西，他们走人。
到了这种关头，哪里来得及再换一个厨师，那老头子顿时急了，“你们现在可不能走，要是走了，眼看着要开席了，我这里的客人怎么办？”
“我管你怎么办？反正你十几块钱的工钱，我们师徒是做不了。”何雨柱直接大步向外走去，马华紧跟着在后面。
老头子连忙挡在他们前面，苦着脸道：“行行行，就按之前的价格来算。”
“可以，那你先付钱，省的你等会儿再反悔。”谈好的价格，这老头子都能讨价还价，没有丝毫诚信，等他们做好了饭菜，难免他会不认账。
这老头子连连摆手，“不成不成，哪里有活还没有做，就先给钱的道理。到时候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我们就两个人，而你们这一堆人，就算我们想跑，能跑得了吗？”何雨柱指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客人道。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紧，菜再不做就来不及了，这老头子只能咬牙掏出了钱。
钱到手了，何雨柱将钱分了一部分给马华，然后两人就忙活去了。
“等做好菜，要是不好吃，看我不找你们麻烦！”那老头子撂下一句话后，便气愤的离开了。
二人做事很是麻利，加上有几个妇女过来帮忙洗菜，倒是很快就忙活好了。
随着一盘盘菜分装好，陆续端上桌后，便是客人不停的夸赞声，都在说这菜做的好吃。
那老头子本来要从这里找麻烦，见此倒也没法挑刺。
活计忙好了，何雨柱腹中饥饿，他看旁边的盆子里留下的一些边角料，便准备和马华随便凑合一顿。
谁知，那老头子这时候过来撵人了，看到他们手里端着的盆子，立马夺了过来，“工钱，我已经付给你们了，可没有说还要管你们饭。”
“你……”马华不满，刚要说什么。
何雨柱便拉住他，“去收拾东西，咱们走。”
那老头子就盯在旁边，生怕他们拿走一片菜叶子。
二人就在这样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师父，这家也太过分了。”到了外面，马华愤愤不平，“先前出尔反尔不说，现在末了，连顿饭也没有，更别提彩头了，还盯贼似的盯着咱们。”
之前去的人家，但凡是办喜事，临末了，都会给他们师徒包个大红包，还从未有过像今日这种，连吃点剩菜都不给的主家。
“红包不是天天有，那只能算锦上添花，只要给咱该有的工钱就行了。至于吃不吃饭的，咱师徒还能差这一顿？”何雨柱与马华相比，倒是心平气和了很多。他宽慰了马华一番，便道：“走吧，咱们去下一家。”
另外一家是生了个大胖小子，听说是老来得子，里里外外可是请了二十多桌人，这场面不可谓不大。
何雨柱一到那里，主人家就热情的端来了红皮鸡蛋和花生瓜子等，让他们师徒俩先吃点，再去忙活。
马华开心的抓了一把，边吃边道：“还是师父说的对，这人跟人真的不一样。”
“好好跟师父学，以后保管亏不了你。”
何雨柱剥了个鸡蛋，环顾着四周喜气洋洋的场景，目光落在众人围着的婴孩身上，心中不由得是五味杂陈。
男人，谁不想有自己的亲骨血？
前世也是他傻。
自己孩子不管，去管那几个白眼狼。
两人歇息了一会儿后，便去忙了。
这一忙时间可就长了，等何雨柱将所有的菜都做好后，腹中仅有的积食早已经消化掉了。
他却没有擅自再动吃食，而是和马华站在原地等待。
果然，过了一会儿，便看到主人家来了，他先是爽快的给他们结了工钱，又给他们包了两个大红包。
何雨柱收下道谢，便要离开。
那主人家却给他们安排个席面坐下，还送了两份红鸡蛋给他们。
这让一旁的马华感动的是不行，不停的说着和先前那家的对比。
何雨柱坐着吃席时，同桌的人知道他是做这些菜的厨师，着实把他夸奖了一番。
邻桌有人年后要嫁女儿，又有人要娶媳妇儿，声称都要请他去做饭。
有钱不赚王八蛋，何雨柱一口应下。
待两人吃饱喝足后，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和主人家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二人分别时，马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单子，道：“师父，明个有两家，一家是娶媳妇，大概有二十桌，工钱给的真不少。还有一家是给老人做寿，只有八桌，要求菜品精致。”
何雨柱看了下明日要去的地址，便点了下头，随后嘱咐道：“马华，以后接活的时候注意了，有钱的人家就多要点，没钱的就少要，价格一定要谈好。还有你要和主家提前说清楚，因为我们手艺好，加上过年的原因，价格上来说比一般的厨子要贵些，让他们考虑清楚再答应下来。别到时候应下来了，临时又像今天似的反悔。”
“知道了，师父。”马华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