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互助会
在朝廷中做事，各司协调走动必不可少，刘凯有次和捕快司吃饭闲谈时，对方讲了一件事情。人妖协定签订后，冲击最大竟然是黑社会，由于女妖的生理需求，令黄色产业经营惨淡。噬魂妖附着在香烟上，大家均决心戒烟，连带吸毒的人也减少了。对作为保护伞的黑社会收益少了很多。
最要命的则是高利贷，以前通过套路贷、裸贷等等，压榨了不少底层百姓，可是随着妖混入人中后，高利贷对他们强收讨不到任何好处，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只有在出人命的时候谐妖司才会装模作样的处理一下。方式很简单，并不是把男妖降服并化掉妖力，而是让犯事的男妖通过妖务司控制的人间和虚幻界的通道回去，对外声称已经妥善处置，其实就是让妖消耗几年的妖力更改面容后，回到人间给一个新的身份从新享受人间。如果犯事的是女妖方法相同，让女妖另寻一位女士附身即可，之前被附身的人谐妖司则证明其被女妖控制，不用承担借款责任，这样犯事的妖没有太多的抵抗动力，谐妖司也不会为高利贷受伤卖命。
黑社会由于分不清借款者是人是妖，对拒不还款态度的蛮横者不敢轻举妄动，原本一本万利的高利贷业务竟然无力可图，时间一久这门营生也主动放弃了。因此谐妖司经常受到捕快司的夸奖，说以前又要侦查又要取证，时不时还有上峰为这些黑社会打招呼说情，他们很是难办。现在好了谐妖司这种魔法打败魔法，用流氓对抗流氓，以毒攻毒的办法简单有效，借贷推销、裸贷陷阱也全都消失了。
捕快司讲在这种背景下，有位好心的女大学生报告说，她同寝室同学被高利贷控制住，经常让其发送一些性感照片及视频给对方。我们深入调查发现，根本没有借贷，而是这位女大学生通过互助会举办的联谊活动上，和一名男士相识并发展成情侣朋友，只是对方年纪比较大，女大学生不好意思对同学讲，才闹出的误会，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们捕快司也不便于参与了。
刘凯细问了一下互助会的事情，捕快司说经过他们调查，是某位好心的有钱人成立的一个团体，拉了很多有一定经济实力的朋友入会，他们总有一些类似家教、家务、带娃等日常的需求，寻找陌生人做又不放心，于是就雇佣甄别者专门寻找服务提供者，并且对她们背景信息进行审查。服务提供者做事认真仔细，得到认可后，也可以推荐熟知的朋友加入，久而久之这个团体也越做愈大。捕快司详细调查过这个互助会，服务需求提供的报酬比市场价高不少，会进行一些探望养老院、孤儿所等公益活动，也会进行联谊会，就是包个餐厅免费让大家吃喝，聊天闲谈。这些除了比较耗钱以外，没有做过违法犯罪活动，捕快司也就不跟进调查了。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互助会这个名字听上去就不像慈善组织，刘凯问：“是不是筛选出来的服务提供者都是女性，身材相貌也都属于上乘啊！”捕快司点点头说：“是，毕竟家政服务多是由女性承担，而且有钱人出高价找颜值高的，看上去也顺眼，这也无可厚非。”刘凯说：“捕快司既然脱手了，不如把这个互助会转给我们谐妖司跟进，和往常一样帮我们的侦查员，做一个假身份，让其混进去，我想知道幕后者的慈善之心是不是真的。”吃饭的时候魏思璇也在，赶忙说：“不要找侦查员了，就帮我做假身份吧，我天天做办公室，我看这次任务危险性不大，所以也想学着做做外勤。”
刘凯原本不放心，规劝了好一阵子，魏思璇坚持想出外勤，而且她成了武士以后跟着武术大师的弟子，学了不少本事。刘凯想着如果真出问题，大不了动手就是了，现在还真没几个人是魏思璇的对手，加上这次行动也没有具体的任务目标，就让其锻炼一下。
捕快司的外勤向互助会推荐魏思璇后，她把申请发送给甄别者，对方似乎是介意她的年龄，不耐烦的让她当面递交材料就好了。见面后，或许是魏思璇雪白的面容和良好的身材，令对方眼前一亮。甄别者对她耐心了很多，询问了她的详细情况。魏思璇设置的假背景是，丈夫由于被女妖下誓言咒而死亡，单身还带着女儿，勉强为生的中年妇女。甄别者问完她能够提供的家政服务及相应时间后，就让其联系方式保持畅通，听候安排就好了。
果然没多久，魏思璇就接到做饭、做家务、照顾婴幼儿等家政任务，每周一到二次不等，都是做完工作后，由甄别者付钱，价格比市面上高出一倍的样子。期间像她一样的服务提供者们，和有钱的雇主们共同参加了一次，看望孤儿院的慈善活动，事后不仅吃了顿大餐，还得到一百元的超市购物卡作为献爱心的回馈。这样魏思璇做了一个多月，提供了十几次家政服务，挣了三千多月左右的样子，甄别者让她参加联谊会，暗示结束时可以领取超市购物卡。
刘凯知道机会来了，联谊会是周六下午四点在一家饭店展开的，原本以为组织者会这一个隐秘且密闭的地方举办，没想到就在一家小有名气的餐厅里。大厅被组织者包场后，外来者还可以进包厢就餐。刘凯等人提前进入包厢，查看情形并暗中保护魏思璇。联谊会参与人员陆续到场，除了相貌身材不错的女性服务提供者外，还有一些母亲带着小孩参加，只是小朋友有专门的活动区域，不会影响大人的交际。外人乍一看肯定因为是某家单位组织的团建活动，只是刘凯他们看出真正出参与者是在人群隐藏的中年男子们，而且他们基本都是男妖。
女性服务提供者到场后，看到这种轻松而又开放的环境，原本紧张的心态一下放松了。女性老雇主会带领她们相互熟悉，并低声告诉她们今天来的男士，经济条件都不错，有看好的不要害羞。由于是自助餐吃喝自取，大家熟悉后都变得比较随意。魏思璇进入餐厅后，就发现一名四十岁左右男妖，经常时不时的望她。那名男妖显得成熟文雅，衣着干净整洁，若不是武士根本看不出他是男妖。
趁着魏思璇取饮料的时候，他上前搭话，魏思璇也应该意识到这名男妖，在她一进餐厅的时候就开始关注她。于是借势就和他面对面的坐到同一桌，他们聊了好几个小时，期间男妖还情绪激动的潸然泪下。刘凯担心了好久，不过看魏思璇一直都没有发出营救信号，也就耐心的等下去。不少女性服务提供者没到联谊会结束，就和其中的男伴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向组织者领取了购物卡。刘凯观察只有女性服务提供者可以领取，而且私自提前离场的，应该是领不到的。魏思璇则待到了联谊会结束，离开的时候男妖想要送她，她借口已经约好了人，并让其明天联系自己，如果方便可以继续约会，对方则开心的走了。
刘凯单独询问具体的情况，魏思璇笑着说：“现在的男妖学习的可真快，哄女人都不是简单的花言巧语了，开始设计自己人物背景，增加煽情成分，令女士同情，让其对他产生好感了。我看今天的确有不少，不谙世事的女孩子被哄走的。那名男妖他说自己妻子因车祸过世好几年了，一直都对其念念不忘，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小孩，这几年虽然事业小有成就，可是对此却抱憾终身，说到情深处还流了几滴眼泪。朋友看他平日里一人过于寂寞，怕他忧思成疾，劝他出来多参加社交活动，这样他才来联谊会的。不过他这些鬼话，也就哄哄处世未深的女孩。且不说我们能分别出对方是人是妖，就他那一直撩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即便他真是个男人，也是个三心二意的负心汉，这种人见一个爱一个，全无忠贞可言。刘凯，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说和某人很像啊！”
刘凯知道魏思璇说的是自己，他没离婚的时候就用尽各种方法，挖空心思讨好恭维魏思璇。即便和薛姗姗在一起后，用武士身份把魏思璇拉下水的手段，才把其弄到手。魏思璇现在对男人的阿谀奉承算是免疫了，今天就很好的掌握住那名男妖的心理，既不同意对方又不拒绝他，只是让其明天联系自己，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中。
第二天男妖如预期的一样，联系了魏思璇，将其约到了谐妖司长期合作的一家西餐店。监控布局一应准备就绪后，男妖进入了预定好的包厢，魏思璇让其面对面坐在里面的位置，然后刘凯和术士首领就进来了。男妖惊讶的问：“今天还约了其他人啊，是你的朋友吗？”刘凯坐下后严肃的说：“你别问那么多，说说你自己的问题吧！”说罢，术士首领将降服妖的容器放到桌子上，手握符文随时准备施法，魏思璇也站起来，把包间里之前的遮挡拿掉，降妖的符文阵法全部显露出来。
男妖慌张的说：“你们是谐妖司的人，我就是约女士出来玩玩，又没有做违法的事情，干嘛要降服我。”刘凯说：“我们查过你的情况，你来人间后偶尔打过几次零工，你那么多存款哪里来的？你是在这告诉我，还是去妖务司说？对于你们妖，收入来源不明，可以被清除妖力之前送回虚幻界，这点你应该很清楚。”男妖看看门貌似想要逃跑的样子，坐在他旁边的术士首领说：“你若是要跑，现在就可以降服你，化掉你的妖力，你也不看看，你坐的什么。”男妖低头一看，坐的沙发看上去平谈无奇，可是细心看就可以发现这上面写都是符文，他知道自己现在是瓮中捉鳖，毫无还手之力了。
男妖老实交代到，他是通过其他男妖，认识一名胖术士，将自己的妖力贡献后，术士不但会给他不少报酬，还给他们男妖安排专人进行约会培训，让他们会参加联谊会，寻找喜欢的女士约会。刘凯让男妖联系术士安排见面，男妖为难的说：“术士一般不会无缘无故见我们的，除非我们有新的男妖愿意贡献妖力，他才会接待我。”刘凯说：“那就说有你认识的男妖，想出售妖力。”
男妖发信息说明情况，胖术士回复到：“你是不是又追到手一位漂亮的女伴，让你的兄弟眼红，才愿意出售宝贵的妖力的啊！”男妖看看魏思璇，刘凯说：“不用理会我们，正常和他联系。”男妖回答：“是啊！兄弟看到眼红，也想被培训一下进入联谊会。”胖术士答应说：“好好，没问题，等我通知，过几天我去云海县办事的时候，再联系你。”这段时间男妖被谐妖司安排到，布满符文特制的安全屋休息，让人轮流看管，静等胖术士的通知。
没几天胖术士让男妖带着朋友来一座老房子居多的山上找他，还特意说让他把新交的女伴也带着，给他看看。若是长得的确不错，男妖不愿和其相处了，他可以像上次一样接盘。刘凯问：“看样子你是情场中的老手了，约了多少个女伴了。”男妖吓的说：“没有多少，只是胖术士形象不咋样，又比较好色，上次在我和前女伴分手后，前女伴比较伤心，他那时趁虚而入才有机会。”刘凯说：“你们约女士的这些事已经调查清楚了，虽然手段不怎么光明，可并没有威胁强迫等违法行为，我们是不会处理的，你只要好好配合我们，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去往胖术士指定的山上老房子的时候，刘凯发现这片地方由于居住的人员稀少，若是很多人突然出现，胖术士会引起警觉，就让其他人原地等候通知。男妖带着他和魏思璇进入房间后，胖术士赶忙打招呼说：“兄弟可以啊！你交的女伴很漂亮啊！”男妖听完后未表现出得意的神态，而是一脸慌张的样子。胖术士察觉不对，赶忙往里屋逃跑，刘凯上前一步拦住去了说：“我们刚来，你就要走，太不礼貌了吧！”胖术士推开刘凯说：“早知道会有今天了，不让我离开我就和你们鱼死网破。”说罢便和刘凯动起手来，魏思璇怕行动中误伤男妖，便让其去外面等候。
胖术士被刘凯的甩棍打的嗷嗷叫，问：“你不是术士，你到底是什么人，普通人的攻击我都可以用妖力抵御，你的为什么不行！”刘凯笑着说：“你应该说说，你是什么人，既不是妖，又用能用妖力护身。”胖术士看着实在无法从里屋的后门逃跑，便去攻击堵在门口的魏思璇，或许觉得她是女流之辈，容易击退。没想到魏思璇的甩棍不比刘凯的轻，胖术士被揍服气后，坐在椅子上不再抵抗。这时刘凯看到胖术士一下变得苍老了很多，从刚才四十来岁的样子，变成了六十多岁的老头。
刘凯说：“你入了鬼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术士成了鬼的，说说你的情况吧。”胖术士哈哈大笑到：“我的情况说了，你敢听吗？现在我背后这些人，绝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谐妖司可以得罪起的。”刘凯笑笑说：“先顾好你自己吧！”说罢魏思璇将身上注入除妖意志力的硬币，尽数打到胖术士的身上。妖力被消耗光后，胖术士慢慢呈现了原本的样子，他的脸上被严重烫伤，全身都是被抽打的伤痕，乍一看上去极为恐怖。
刘凯对其说：“你做过术士知道谐妖司做事的风格，我们不同于捕快司，需要取证、录口供、公开审判等一系列手续。就凭你现在鬼的身份，我就可以找个铁棺材，把你放进去，埋到地下或者扔到海里。你现在的长生不老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想再见天日，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你那些我得罪不起的背后之人，我刚好也不用知道了。”胖术士知道若是他再不配合，刘凯真会这么干，叹了口气便老实交代了。
胖术士说：“我原本是一个房地产的开发商，曾经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出入上流社会，受人尊敬。可惜投资的杠杆太高，加上那时房产行情太差，资金一时流转不过来，多个项目便只得烂尾了。我那时是求爷爷告奶奶也找不来钱了，出售的预售房迟迟不能交付，购房者已经开始堵我家的门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带着剩余不多的钱跑去国外了。新房一烂尾，一个个的都找我们开发商，其实我们亏的钱不比购房者少。朝廷的土地收入和银行的利差收入看似是我们开发商支付的，其实都要转嫁到购房者的头上，出了问题我们就是个出气筒。”
刘凯说：“你讲的的确没错，预售房制度最早来自于南方小城，但那里却没有烂尾楼，就是因为那里的朝廷有规定，百姓预售房的购房款，银行有监督使用的责任，如果出现烂尾，百姓可以从银行连本带利取回购房款。如此一来，银行在拨付给开发商钱时，就会慎之又慎。即便开发商经营不善倒闭了，也和购买预售房的老百姓没关系，因为银行会留够足够的钱，保证项目顺利竣工交付使用。我们这边朝廷指着土地收入维持，银行只确保来自己可以得到来自房地产的稳定收入，很多百姓都气得不去还贷款以示抗议。”
胖术士听完刘凯的回答后，哭了起来，说：“果然朝廷中人不是不明白其中道理，只是因得利益者的反对，无法深入改制罢了。不少购房者虽说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可钱却直接付给我们开发商的，最恨的也肯定是我们。每当我看到百姓因购买烂尾楼导致贫困的新闻，心中都感到深深的愧疚。只是我不像其他开发商，核算后情况不妙，趁着大家没有关注之前局就赶紧跑路了，我是坚持到最后一刻才离开的，那时候已经有不少购房者感觉情形不妙了，到售楼处要求退款。其中我影响最深刻的是一位姓李的老太太，其他人被我安慰后，同意宽限几天再退款，他们就先走开了。可李老太趁着大家离开后，又到办公室找到了我，带着她丈夫、儿子、儿媳以及亲家老两口，一共六个人齐刷刷的跪在我面前，要求我一定要说话算话。原来他们把之前的房子卖掉，一共在我这里买了三套住宅，李老太想着难得遇到好相处的亲家，就把房子买在一块，以后多生几个孙子孙女，老人也方便照看。她儿子还买了一套面积不小的底商，打算日后经营。可惜她儿子最近资金周转出了问题，有高利贷不断找他们的麻烦，这次就指望把买底商的预付款退了，好把钱先还上，并向我哀求说，‘大老板啊！一定要帮帮我们家啊！三套住宅可以不退，打不了我们六个人租个小房子，凑合的就住了，可是儿子的高利贷要是还不上可就糟糕了。现在大家听说房子要烂尾，我们打折也转手不了了。’”
胖术士扇了自己一巴掌后继续说：“怪我当时财迷心窍，就算当时把她儿子的买底商的预付款退给他，剩下的钱也够我跑路的了，只不过我当时想，我为了这个项目从亿万身价变成了，东躲西藏的黑心商家，凭什么出了问题要让我一方出钱，我没有理会李老太一家的恳求，照样卷款跑路了。事后我听说，高利贷要求她儿媳去做失足女还债，他儿子不肯，并让儿媳妇躲了起来。高利贷一气之下，把她儿子的手指全部砍断，儿子疼的受不了跳楼自杀了，儿媳妇因此得了失心疯，去了精神病院。四个老人抑郁成疾，除了李老太以外都渐渐离世了。”
刘凯问：“李老太是不是之前跟着樊道士作乱的众鬼之一？”胖术士点点头说：“是啊。我跑去国外没多久，战争就爆发了，我去的又刚好是敌对国，带去的钱全被没收了，在那边混不下去，没办法只得偷偷的溜回国内。没想到走运收到小道士给的献身符，成了术士。那时候一下咸鱼翻身了，妖魔之事只有我们术士能处理，钱就和流水一样进了自己的口袋。可惜人不能得意忘形，有次我给一位女士做护身法的时候，没把持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原本和以前一样，赔点钱哄骗她们说，我们术士的精子自带除妖能力，其他人想要我们还不给呢。结果没想到这位女士，是个朝廷中上峰家的闺女，她不依不饶非要讨个说法，最后禁妖馆也帮我找了好多关系，赔了很多钱签订了谅解书，我才没有被捕快司抓进牢里。事后由于这事性质太恶劣，闹出的动静又大，禁妖馆就把我开除了。”
刘凯笑着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看你还没长记性嘛！”胖术士赶忙回应：“没有了，都这样了，肯定是享受一日是一日了，不过现在我虽然也好色，但是从不去做违抗女士意愿的事情，之前捕快司也调查过我们这个互助会，就是因为大家心甘情愿、各取所需，才相安无事的嘛。”
胖术士继续说：“从禁妖馆出来后，我挣的钱也赔的差不多了，但是我的法术依旧会，用此自食其力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当时我对妖魔符文的研究并不透彻，做出了一种可以招噬魂妖的符文，还误以为是可以护身的符文，包装了一下自己，卖给了一些极其富裕的有钱人。当时我是真不知道这是个害人的符文，之后听说了使用者的种种异象后才发现不对劲。”刘凯问：“你是不是也卖给个了我们云海县的尹首富啊！”
胖术士点点说：“对对！就是那个尹老头，翻天覆地的找我，我才慌不择路，否则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我当时只收取他一百万，但他出一千万在黑白两道悬赏我，而且无论死活都可以拿钱，这不是摆明要我死嘛。那时我听说有人在暗自寻术士，我便投奔了过去，没想到遇到了李老太，被控制住后，被打成了这个样子。李老太说，她们一家人都没落到什么好下场，老天爷只让她一人勉强活着，一定有其用意。她无异中看见了我回来做术士，便下定决心入了鬼符，为了就是有天可以报复我，我被揍到就剩一口气的时候，她强迫我入了鬼符，我便开始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给他们卖命。”
刘凯说：“讲讲吧！具体你帮他们做了什么事情？”胖术士说：“他们想要研究一门阵法，可以大量吸取妖力，可做研究需要妖力，那时的男妖不像现在这样会用钱，所以我便和男妖沟通，让他们提供妖力，用其对女生下我研究出来的迷魂妖法，以供他们享用，多余的妖力我便拿去做研究了。”刘凯想到薛姗姗说过，是一位像术士的胖大叔在山上给她施法的。刘凯问：“是不是就在这里下的迷魂妖法？”对方点点头，刘凯继续问：“是不是用誓言咒吓唬女方的另一半，让他乖乖的配合你们了？”胖术士紧张了一下说：“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刘凯说：“这你就不要管了，你还为李老太们做了什么？”胖术士说：“借力取力可以吸取大量妖力的阵法研究的差不多的时候，樊道士让我们术士先在保健类产品的原料中附着噬魂妖，李老太等网红们也因此挣了一笔钱，以供接下来的行动使用。没过多久就开始在香烟中附着噬魂妖，听李老太他们说，不能单纯因吸食噬魂妖香烟而离婚，导致女方无法忍受，勾引术士们做高浓度噬魂妖，令她们丈夫死亡，就是樊道士们在朝廷中做的梗。散布对术士不利的童谣、对高浓度噬魂妖香烟令人致死的信息推送、向术士们推荐老烟民所在的小区的二手房等等都是他们做的。”
刘凯说：“之前的事情算是说清楚了，讲讲人妖协定以后的事情吧！”胖术士说：“李老太们一直提防着我，所以取妖力成魔，并没有让我参加，他们被封印之后，我就躲了起来。可是毕竟要生活吃饭啊！当时为了做研究的时候，他们收集了不少鬼符给我，我就想着以前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认识一些富贵豪门，有钱人肯定不想死，没准他们会有人想通过入鬼符的方式长生不老呢。试探一下后我果然没有猜错，不少有钱的老年富豪已经蔫蔫一息了，他们有想通过妖魔的途径续命，可惜既没有途径又怕承担风险，在我的引导下，先让他们的管家一类的入鬼符，再通过向妖购买妖力续命，重金之下不少妖都跃跃欲试，看着管家们入鬼符后不仅寿命延长，而且还显得年轻了许多。富豪们有钱任性，虽然购买妖力的花销不菲，但是财富产生的收益用来支付，也绰绰有余，于是便纷纷入鬼符成了以妖力续命的鬼。”
刘凯说：“你所说我得罪不起的人应该就指他们吧，这么说来你是在为他们做事了。”胖术士点点头说：“是的。”刘凯又问：“那你用钱直接购买妖力就好了，成立互助会绕那么一大圈做什么？”胖术士回答：“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直接购买，出售的基本都是男妖，他们拿钱之后就去失足女那里购买性服务，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男妖越来越厌倦这种交易，想要一些新鲜的。他们有钱自然好找女朋友，但是现在乡组咨询处遍地都是，稍有不慎被察觉后就要去咨询处验证，女朋友得知他们男妖的身份后，都惶恐万分、避之不及。现在相亲市场上流行熟人推荐服务，就是给女生介绍，熟人之间从小看的男生，他们虽然经济不富裕但是却知根知底，可以排除是男妖。”
刘凯问：“成立互助会原来是为男妖们物色美女的，这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胖术士回答：“入鬼符的富豪中，刚好有做家政服务起家的，他说现在的家政市场求职的人急剧增加，尤其是兼职报名的更是多如牛毛，基本都是在校或者刚毕业的大学生以及家庭妇女，所以我就想着以互助会的形式，让这些生活拮据想要挣外快的美女入局。互助会的对外理念是与人和善，做善事得善果，为慈善付出还有购物卡的回报。互助会举办的联谊会上有钱雇主的推荐，她们肯定认为富足人家不会和男妖挂钩，失去的警惕心是自然的。”
刘凯问：“那互助会的女生就没有怀疑过，参加联谊会的是男妖吗？”胖术士回答：“有，当然有持怀疑态度的女性服务提供者。我们事先会对男妖们进行了培训，他们追求女生时的人物背景、语言方式、举止行为，都达到一定要求后才能参加联谊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被女伴察觉后坚决不进你们的协妖咨询处，而且你们的理念是自愿原则，只要男妖没有违背女伴的意愿，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们就不会参与。很多女性服务提供者戒备心都很强，她们不会参加联谊会，这也没关系，互助会向需要服务的有钱人收取低于市场价的价格，自己拿出钱来多支付给女性服务提供者，是花费了不少钱，但是两边都落得了好处，也便于我们安排。互助会和需要服务的有钱人沟通好了，他们只会通过我们的渠道寻找服务提供者，并且将他们支付的费用保密。他们只知道我们找到女性服务者，形象不错，价格便宜，加上又有熟人交代，所以一定不会私下联系。这样对于那些无故不参加互助会的女性服务提供者，我们便不会向她们派遣服务，如果有咨询的就以雇主不满意为由推脱即可，她们最多落个两、三千的好处就结束。对于那些积极参加的和已经做了我们男妖女伴的女性服务提供者，我们都会正常派遣服务并且多支付费用，很多在互助会做久的，都应该有所察觉，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不说破罢了。”
刘凯和魏思璇商量着，互助会的确如捕快司所说，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种事情其实那些做久的女性服务提供者，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承认罢了。目前看来只有成鬼的富豪需要得知，刘凯让胖术士用妖力恢复身体后，将名单写下来。看完之后说：“这些富豪的确我都得罪不起，不过他们只要像现在这样，用钱买妖力，换取健康和寿命，你也乘机得到妖力恢复身体。大家便相安无事，若是他们想做一些越界的事情，你必须及时向我报告，否则你就打算着去地下陪李老太吧！”
刘凯让魏思璇通知协妖司的同僚解散，并且要求此事必须保密，日后只有他们二人得知。刘凯拿着名单连夜去了京都找袁宰相汇报，好在他们都是有钱之人，目前还没有官居高位的入鬼符，朝廷做了堤防之策。今后被提拔的官员都要经过协妖司的审核，确保不是妖鬼才能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