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狼鹿事变(二)
艾德没有停顿,分开詹姆和其他护卫走到国王身边,握住他满是鲜血的手。头深深地低下去。
“这是你的命令?……”
“以史塔克之名,绝不是。”
“哈,那你可不敢再推辞了……这国王之手的位子……”国王说着,王后瑟曦的眉头便立刻紧锁了起来。
鲁温师傅向艾德摇了摇头。
以现今的治疗水平和伤口大小,本就回天乏术。
“啊——!”
又是一声惨叫响起,某位骑士又被捅了个通透——本来应该死去的瓦利竟再度站了起来——半个脑袋支在脖子上,半个脑袋耷拉着。
那眼中的蓝色火焰竟还未熄灭。
“七层地狱啊……”有人低语起来。
重新站起的瓦利继续向活人扑来,手中蓝色长剑刺进甲胄里,甲便如碎冰般爆裂开,艾德·史塔克拿起“寒冰”,护卫在国王前方,詹姆亦留在他身边盯着他,只余猎狗和其余守卫举起武器再度和瓦利进入缠斗——但此刻那把怪异冰剑每每交锋便发出刺耳的奇异声音,直令厅上众人背后生寒,此番缠斗竟一时不分上下。
“这家伙力气怎么比刚才还大!”
猎狗一着不慎被浅浅割开喉咙,呸了一声,终于找到机会一脚将瓦利踹出去,一斧将其斩首。
但瓦利死前还是将那把剑掷了出去——掷向国王劳勃。
但那柄剑中途便被弹开,向天上飞了两圈,凭白落地。
扎卡里放下了酒杯,整个大厅无一人看见他是如何凭空出现在劳勃和瓦利中间的,只有琼恩看见身边的座位,他原本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团迷雾。
“它就交给我吧。”扎卡里说。
“去你的,马夫也敢撒野了。”猎狗正恼怒着,一斧便罩扎卡里背后劈来,扎卡里轻轻握柄翻转,同时右脚朝对方小腿肚、腹部踢出两脚,便将猎狗踹飞出去,斧子倒是留在了他手里。
瓦利一剑劈在猎狗刚刚站的地方,脖子还喷着血,扎卡里将瓦利踩在脚下,巨斧作长钉贯穿它的胸口,将它扎死在地上。
即使如此,瓦利仍然扑腾着手脚。
“穿着马夫衣服的也不一定是马夫。就像穿着瓦利皮囊的也不一定是瓦利一样。”扎卡里踩断瓦利的手足,慢慢说。
“……北境没有您这号人物,请问您是?”
艾德·史塔克垂下剑,表情如长城坚冰般冷峻。
厅堂涌进的临冬城护卫与国王护卫以扎卡里和瓦利为轴,分散两侧对立。
“扎卡里,一头红龙。”扎卡里如实回答,目光观察着瓦利的尸体,全然没有看一眼两方守卫。
“现在已经没有龙了。”艾德说。
“您错了,冰原狼就在您面前,还有魔法,还有尸鬼。可您反倒说龙是没有的?”扎卡里朝艾德的护卫群里看了一眼,伸手一指,护卫中便飞出一人——像被看不见的绳索牵引一般,飞到扎卡里上方——然后被扎卡里手上凭空出现的剑一斩两段。
一阵吸气声,两侧守卫朝他架起兵刃,站稳脚步就欲冲锋。
艾德和詹姆不由得咬紧了牙。
扎卡里将斩下的上半身抓在手里,向众人展示它眼里的蓝色火焰。
“尸鬼,这里就有两只,魔法,刚刚你们已经见了三种——迷踪步、魔法飞弹、心灵遥控。”扎卡里说着,抬起眼睛扫视众人,被扫到的人心中忽然升起极大的恐惧,几欲下跪,“收起你们的武器,我可以保证,朝我袭击的一方,我会杀得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