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明明是你先的！
“你认识艾莎？”
中年男警牵着马靠近了，好奇的问道。
“我们是高中校友。”
约翰·多伊此时已经完美融合了前身的记忆，自然知道自己和大长腿女警艾莎的关系，解释道：“她是我前女友的闺蜜。”
“噢。”
中年男警恍然，俯身伸手轻轻掀开衣服看向伤口，随口道：“和平分手？”
“被和平分手。”
约翰·多伊被牵动伤口，微微吸了口气。
“你这伤口像是在医院里正规手术缝合过的。”
中年男警仔细看了看，眼神似笑非笑起来：“你不会做完手术不想支付账单所以从医院里偷跑出来了吧？”
“怎么可能！”
约翰·多伊立刻不干了：“我像是那种人吗？”
“你应该是知道你自己的。”
中年男警想到刚才约翰·多伊和艾莎说的‘艾莎，你是知道我的’，以及那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要钱不要命’性格，深以为然的点头。
连救护车的2000美刀都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不叫救护车，更别说在医院做外科手术那动辄以万为单位的天价医疗费用了。
“我可是一名律师，高收入群体，怎么可能做逃医疗账单这种违法犯罪行为？”
约翰·多伊一边反驳，一边极力回想24小时内发生的一切，生怕遗忘了前身做手术和逃单的记忆。
没错！
被中年男警一提醒，连他都开始怀疑这才是事实真相了。
前身为了攒钱逐梦，那真是一个老吝啬鬼了，小病小痛不需要说，肯定是不去医院的，就是断手断脚，那也要首先考虑一下自己能不能正过来自愈。
“你是律师？”
没等约翰·多伊再三回忆起任何一丝做手术的相关记忆，中年男警就诧异无比的来回打量，一边看一边微微摇头，眼神里全是不信。
实在是约翰·多伊的形象和他印象中的律师完全搭不上。
“准律师。”
约翰·多伊笑着补充了一句：“你别用那种眼神，臭鸡蛋就不是鸡蛋了？”
“……你小子还挺幽默。”
中年男警先是释然，随后就嘴角直抽抽，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理直气壮这么比喻自己的。
“只可惜只有你这么觉得。”
约翰·多伊眼见中年男警又笑了，系统内逗笑10人的任务栏依旧只完成了1人，有些惋惜，一边说，一边举起双手示意中年男警：“如果可以，我能不能自己按自己的伤口？”
“那当然更好了……你！”
中年男警原本就不想帮忙按着伤口，见约翰·多伊都渗出这么多血了，还这么精神，心里啧啧称奇的同时，也巴不得对方自己照顾自己，可是等他放开手，看着约翰多伊一边缓缓放下举起的双手，一边慢慢的将手探向腰间，眼神还一直望着他，不断传递着‘我没有危险，我不是拿枪，不要开枪’的意思，脸色一黑，顿时被气笑了。
这分明是在内涵他们这些NYPD（纽约警察）啊。
“开个玩笑。”
约翰·多伊赶紧解释道：“主要是我是准律师，习惯了一切遵循法律条例来，恰好我也知道NYPD标准条例，所以才这样，绝对不是因为我最近在外面辛苦奔波，担心自己皮肤晒黑了……”
这时伴随着警铃声，一辆警车极速驶来，在约翰·多伊身边停下，车上大长腿女警艾莎下来，没空理会自己黑着脸的搭档和约翰·多伊之间不和谐的气氛，招呼搭档将约翰·多伊抬进了警车后座：“我先开车送他去医院，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
中年男警憋闷的应下，目送自己女搭档风风火火的开着警车呼啸而去，骑上自己坐骑，继续自己作为骑警的职责，在冰天雪地的中央公园里巡逻了。
他之前以为自己喜欢冒犯的艺术。
但现在他确定了，他讨厌被人冒犯！
下次等他单独见到约翰·多伊，一定让对方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冒犯的艺术！
警车呼啸。
车上。
约翰·多伊躺在后排座上，伸手按着自己的腰间伤口，眼见大长腿女警艾莎专心的开着车，他忍不住说道：“艾莎，不用为我难过，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谁为你难过了？”
开车的女警艾莎从后视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特别是听到他说到‘生亦何欢，死亦何哀’时那突然悲怆苍凉的腔调时，脑海中似乎响起了一阵悲伤的小调，不仅没有悲伤，反而有点想笑。
“你别掩饰了。”
约翰·多伊瞥到女警艾莎越发古怪的目光，心中颇为振奋，努力试图逗笑她：“从前的你，一见面就嘲讽我，可是现在我们重逢已经十多分钟了，你却一句重话都没有，不是在偷偷为我难过又是什么？”
“……我从前嘲讽你是因为你明明是个帅哥却总是一副熊样，还经常因为米娅的关系在我眼前晃，让我很是看不上。”
大长腿女警艾莎淡淡道：“现在不嘲讽你，是你和米娅已经结束了，我连米娅都多年没见了，眼里更是不会有你，懒得嘲讽一点也没有改变的你。”
米娅就是约翰·多伊前身的初恋女友，也是艾莎高中时代的闺蜜。
“你不用解释的，我都知道的。”
约翰·多伊当然知道大长腿女警艾莎是真不在乎他所以才懒得嘲讽他，但是他却故作不知，继续用悲伤的腔调来演：“当初我们的确是先认识的，只是因为种种误会，我家庭是那样的家庭，而你又搞了那么一个恶作剧考验我的胆量，我那不是胆怯啊，只是一向爱护动物。”
“我从来没有考验过你。”
大长腿女警艾莎面无表情道。
“别说笑了。”
约翰·多伊翻阅着前身的记忆，笑道：“那一夜，你让我过去找你，到了你却在接电话，和电话那头说什么要杀什么吸血鬼，诱饵已经找好了，说到这里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不就是为了考验我的胆量，这世上哪有什么吸血鬼啊！
你也知道我是孤儿，因为家庭缘故，一直期望找一个心地善良重视承诺的女孩跟我一起组建家庭。
现在想想，不就是陪你一起去杀个蝙蝠嘛，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爱护动物，选择留下，而不是转身就走，我们的孩子估计都能打酱油了。
也是从那一夜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一直嘲讽了我那么多年。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这一切的根源不是因为我的气质，也不是因为米娅，而是因为你心中不平啊。”
大长腿女警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