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礼物
原来，没人阻止影上战场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成了本家的替罪羊…
由于军队急需人力，而国家采取的招揽方法比较激进，群众抽签，这也导致了被抽中的人即使再有权有势，也必须服兵役，而不幸的是，弱汐本家的千金抽中了兵役资格，但本家的人不愿意将女儿上交给国家，不去的话有会直接被定为叛国，国家有难不去，这不就是叛国吗……所以他们将目光投向几个分家中唯一有军人身份的弱汐影，让她代替本家的女儿应征，并且还开出了让分家拒绝不了的条件…
“怎么可以这样！”空空听后无比的愤怒，咬牙切齿，原来深埋在地底的泥土是如此的黑暗，但空空意识到自己并不是那么的无能为力，他还有奥沙列那层利刃…
“不！不要这样做！”影立马制止了空空的以暴制暴的想法，一旁的微姐听见空空将奥沙列那层关系搬出来时，不禁嘲讽：“你不是说自己与奥沙列那边没有关系吗？现在又有了？”
“我…”空空握紧了双拳，突然觉得刚刚的行为举止非常丢脸…曾经是谁坚决否定奥沙列的？
“没事的空空，不用担心……在国家困难的时候，人民就是盾牌与利刃，更何况我是一名军人，就算不是替罪羊，我也必然会自愿奔赴的…”
影的眼神中只有坚定，与其说是成为替罪羊，不如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先前她以多次想说服父母，但都没能成功，这一次，父母无法拒绝自己，或者说是无法拒绝本家，且本家开出的条件几乎可以让他们这一系分家与本家平起平坐了…牺牲掉自己换取这么大的回报，影感觉自己赚麻了！
只是她再一次提起星尘没有必要跟着一起，不过星尘却执意一同前往，影没有阻止，也有可能是因为私心，她想让星尘待在自己身边，但又害怕意外……影有些搞不懂星尘作为希原家的独苗，他的家人为什么要同意…战场上多危险啊……
而星尘的回答是：赚麻辣～
至于微姐的，她佩服影的觉悟，为国家作出奉献，但关于他们本家的那些勾当，她也有些看不下去……不过还是那句话，不插手别人家内部的事情…
而接下来空空却脱口而出三个字：“我也去！”他看向影…
这句话震住了在场除了微姐的其他三人，就连一直在发呆思考的瞳也被‘拉’了回来：“什么？！”
担心与自责在影的眼底一闪而过，是不是因为自己，空空才作出这样的决定…
空空不是云霓人民，说白了，差不多是以外籍雇佣兵的形式来到的这里，他没有义务，也不需要前往云霓的主次战场，答应星尘跟着一起已经是感性战胜理性，现在，空空又……
一旁的星尘一脸凝重的走上前，拍了拍空空的肩膀：“空空，我知道我们好不容易再见面，但你真的没必要…”
“哪是因为你啊，我有我自己要去完成的事情，所以也必须去交火区寻找答案…”
空空眼神坚定的回答，确实，他还没忘记本次的初心…但接下来微姐的一句话如同铁锤，将空空“美好”的想法砸的稀碎…
“征兵调研在我们来找你时就已经结束了，他们明天就得出发，你还是放放你的想法吧…”
听到这，其他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差点忘了已经结束了…
“哈…？明天就？”空空转过头，神情复杂的看着微姐：“那…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你最好别这么想，下一次调研开始的前提是前线部队人数不足七成…”说着微姐瞅了瞅星尘和影，示意着空空…因为她觉得刚刚空空说的话像是咒他们一样……
那我来这是为了什么……每天对着靶子麻木的扣动扳机？等着那俩傻子天天来找我决斗？在这里当个花瓶？
一时间接收不了的空空转身跑开了……
“空空！”瞳毫不犹豫的想追上去，但微姐还是阻止了她，因为，那是男寝方向……身后的星尘跟影确认了一下眼神后，追了上去……
希望空空不要做傻事……
……
很快，在星尘前往寝管理部门确认了空空的房间后，就快马加鞭的赶了过去，同时也希望空空在寝室里呆着…
一口气爬了五楼的星尘依旧身轻如燕，等到他来到空空所在的宿舍门口时，他惊奇的发现，这间房间就是空空曾经住过的房间…
“还真是有缘啊…哈哈…”他不禁回想起小时候三人在这里打枕头大战的那段时光…而自己还被影用枕头打的撞墙上哭了，他不禁低头啧了一声，摇了摇头希望忘记那丢人的瞬间……
接着，他走进未关门的房间，一转头，发现空空正光着身子在洗澡，双手没入充满泡沫的头发中，嘴里含着牙刷……
两人呆愣对视了一会…
“你怎么洗澡不关门…”
“都是大老爷们的，有什么关系？”空空无所谓一句，开始继续揉搓着头发…
“你要进来一起洗吗？”
“不了，刚洗完澡出来散步的…”
空空又一次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散步？和影一起吗…”
“你……”面对这个问题，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关系越来越好了呀…”空空微微一笑，开始冲洗头上的泡沫，接着又随口道：“替我照顾好她，她出了什么事，我可饶不了你…”
“哈？什么叫替你？唔！”
下一秒，空空用足球技巧撩起地上的肥皂，撞在墙上悬在空中的时候，空空又凌空一脚，把肥皂踢出正好砸在星尘的脑门上，回弹的肥皂被空空接住，接着关上了门……
“下手真狠呐…”星尘摸了摸发红的额头，突然的一下打的他有点发懵……还没等星尘缓过来，浴室里再次传来空空的沉闷声…
“只要你们还没结婚，我就有机会！”
“哈？”这让门外的星尘顿时语塞，这都啥跟啥呀，想不到自己的老友竟会成为情敌，虽然他不慌……
“你…唉…随你怎么想吧，不过，不用你说我都会照顾好影的…”说到这，星尘突然噗嗤一笑：“告诉你吧，就算有最坏的结果，也是影带着我的尸体回来！哈哈哈！”
“噗…什么地狱笑话！”两人隔着一扇门，大笑了起来……
“虽然现在有点想让你死一死，但，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
面对突然正色的空空，星尘也是沉默了一下，接着他欣慰一笑，将右手握拳放在了磨砂玻璃门上：“我会的，你也要多多注意安全，虽然偶尔的任务不是很危险，但也别大意了…”
“pen…”门的另一边，空空敲了一下星尘那印在门上的拳头…
……
第二天清晨，即将前往前线的大几万人在这大型操练场上集合，除了前往前线的人，还有许多为其欢呼送行的人，以及从一线上撤下来的残缺部队…
这些人将会分批进入前线的各个集团军，他们将接手背负起这些残缺部队的使命，国家的命运，人民的命运……
即将前往前线的将士们各个谈笑风生，在战友前说着自己能在战场上闯出一片天地，立下汗马功劳后，回家娶妻生子…甚至有些人根本不把战争放在眼里，而面对从前线上撤下来的、狼狈不堪的残缺部队，有些人嘲讽说他们是胆小鬼，逃兵…
所以这也导致发生了一些微小冲突…
其中，一支以犬科亚人为主小队不给一支猫亚人为主的残缺部队让行，他们有意无意的站在路中间……尽管猫亚人这边全是女子，但根本就没有怕过这些狗子，领头的没有让身后的部队停下，而是直接撞了过去…
不等犬亚人们发牢骚，猫亚人这边领头的姐姐直接将其中一个拦路的按倒在地，并俯首，轻声细语：“小子，我希望等战争结束的时候还能看见你…”她的瞳孔尖锐而狭窄，那是曾被鲜血与死亡笼罩过的绝望眼神……
接着这名狗子直接被提了起来，被轻松的扔在了一边，且其他犬亚人战友都不出声了…或者说他们不敢…
等到被摔在地上的狗子转头看向身后的残缺部队时，他惊恐住了，刚刚没有认真观察，现在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去跟这些凋零玫瑰对视……不，她们不是玫瑰，她们是死神，是恶鬼……
就算有一些猫亚人因为缺胳膊少腿需要队友的搀扶才能行走，但其平静的双眸中散发出来的无形恐怖杀气，如索命的厉鬼，让人感到恐惧、癫狂，将要肃杀周围的一切……
看着现在狗子惊慌失措的神情，一些猫亚人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因为她们从他们身上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们敬佩他们，但…实在令人绝望啊……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影和星尘对空空做着走前的告别，也没什么好聊的，除了嘱咐安全就是让众人不用担心…
“空空，我有东西要给你…”
看着影为自己递上一个小巧的布囊，空空显得十分惊喜，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收到来自影的礼物：“我会好好珍藏的！”
“不，我让你等会就打开，等我们离开了以后…”影柔声说着，尽管是在微笑，但藏在眉宇间的复杂神情，难以言喻……
但空空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他只是拿着礼物一个劲的点头…
身后的瞳呆呆的看着空空手中捧着的小布囊，陷入了沉思：空空送过我礼物，自己也得送礼物啊！不过，送什么好呢？
瞳绞尽脑汁，但空空除了葡萄味棒棒糖，好像就没有其他的需求…
超大棒棒糖？超多的零散棒棒糖？
……
最终，在微姐与他们做了最后的道别后，星尘与影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空空叹了一声，闭上眼，将不舍埋入眼底……
“走吧，别站在这里拦了其他人的路…”微姐提醒一声后，便准备离开，而空空好像没听见似的，仍然站在原地，直到瞳扯了扯空空的衣角…
周围的士兵不断的略过他们三人，朝着反方向行走，这一目让平时嬉皮笑脸的瞳都不禁回头留念，正色起来，投来敬畏的眼神…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风流席卷了众人的天灵盖，他们抬头向上看去，发现一名男子正驾驶着微型直升飞行器在半空中穿梭，在这种人山人海的时候，微型飞行器无疑是最方便的…
但空空越看那个飞行器上的人越眼熟，突然，那人转了个身，一双兔耳露了出来…
“欧，千夜啊…”空空恍然大悟，那人也算是以前的朋友，只是不太熟，记得她好像还有个姐姐来着…
“桃沢千夜，是个人物…”看着半空中渐渐远去的背影，微姐撅嘴点头肯定着…而空空就一脸疑问了，千夜那家伙被微姐肯定了？那家伙做过什么……
“这个我知道啊！他现在是组织里的王牌直升机员呢，并且可以单人驾驶长弓武装直升机…”等了好久，终于让瞳找到话接了，她嘻嘻的笑着…
“啊？”听完瞳的话，空空不淡定了，作为武装直升机的天花板，长弓武装直升机一直都需要两人才能完美驾驶，而千夜单人怎么驾驶长弓直升机的？
“那家伙自断双腿，用内骨骼做了个拟真假腿，又用VR技术连接了腿部电路神经，用来控制火控系统，所以我才说是个人物……”
“自…”空空呆住了，这不妥妥的科学怪人吗？后来又在瞳的口里得知，他的那个微型飞行器可以兼容任何直升机的搭载，只要他想，他指定型号的直升机就会以量子的方式瞬间在微型飞行器的基础上，完成装载……简直bug，全球唯一，因为只有他敢这样做…伟大的成就需要充足的勇气……
三人很快离开了人群堆，来到了比较空旷的外围，站在外围的高处向内部看，人流的走动如波浪一般滚动，但至少非常有序，而且已经有一些支队坐上了运输车，开始奔赴战场，他们招着手，一些人脸上写满了自豪的笑容…
来到空旷地的微姐终于可以来上一根，高处的轻风拂起微姐未打理的头发，一声脆响外加一声摩擦，用一只手遮住弱小的火苗是为了能将火种能成功传递到细小的香烟前，随着嘴部的吸允，一股即甜即苦的甘味来到舌尖刺激着味蕾，微姐甩手合上火机，吸气抬头，再缓缓呼出…看着烟雾随着轻风摇曳离去，再渐渐的消逝，也许也是一种享受……
顺着阳光的照射方向撇头看去，在微姐的注视下，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喂，还认识小鸟游溯吗？”她怼了怼一旁看着前方发呆的空空，空空愣了一会，调整了一下嘴中棒棒糖的位置，顺着微姐的视线看去…
视野中，是一个小小圆圆的普通人类人影在后勤部门口焦急的不停的张望：“溯前辈？她怎么还是那么小一只？”要知道，溯可是跟微姐同年的，但外貌体型好像与空空印象中最后一次见面时相差不大…
在微姐的介绍下得知，是因为疾病，脑垂体的异常导致她这辈子在身高上都无法再生长，且面貌没有发生改变，一直保持着12、3岁时的样貌……
本来就小巧的她更是穿着一身臃肿的作战服，导致她像一个充了气的气球，由于是武器工程师兼补给，她早在上上次就已经应征前往了前线，这次应该不是被迫撤下来的，而是她必须得回来补给各种资源，她那一身臃肿的作战服充满了量子储存装置，能储备海量的补给，犹如一座小型军械库……
看着那小小的软软的背影，空空转头看向一旁正朝自己嬉笑的瞳，自己不禁噗嗤一笑，打趣：“感觉溯前辈比你可爱一点！”
瞳的笑容凝固住了，转而撅嘴呼噜一声，撇过头……
下一秒，来自微姐的鞭腿狠狠的抽击在了空空的屁股上，她用恶狠狠的眼神示意着空空，自己惹火的自己解决，我可不会帮你擦屁股！
“呃…”空空歉意的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下后，随即拿出一根棒棒糖：“抱歉啦，就开个玩笑…”
到这里，瞳头顶的耳朵竖了起来，瞬间振作了，她笑着蹭了蹭空空感谢一声后，接过棒棒糖…
呃？这么好哄？
不光是空空，微姐也是一脸惊讶…
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好哄了？难道以前一直在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