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黑夜:爱迪生传
上QQ阅读APP看书,第一时间看更新

只有我们两个

和以往一样,爱迪生每年3月一般居住在位于佛罗里达州迈尔斯堡用于过冬的居所——塞米诺尔小屋。不太寻常的是,没有一个孩子和他在一起。米娜在给她的小儿子、麻省理工学院新生西奥多的信中写道:“我和你爸爸坐在树下,就在查尔斯举行婚礼的地方,宁静而幸福,只有我们两个……34年来都没有这样过。”

令她惊喜的是,爱迪生不再打算继续写已然数不胜数的实验笔记。爱迪生身为海军部的顶级国防顾问,政府官员们却未采纳他45项发明计划中的任何一项,这似乎重创了他的创造力,米娜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有一件事让他格外受伤,那就是他最喜欢的项目——一个海军研究实验室,原计划建在离华盛顿很远的地方,由平民科学家组成,但官员们把它改造成了一个就在华盛顿下游的服务机构,在那里,“在三观上近亲繁殖”的官员们肯定会压制所有创意。

爱迪生开始鄙视政府官员,视他们为民主的害虫。出于厌恶,他刚刚拒绝接受一枚为表彰他为国防工作所做贡献而颁发的奖章,理由是他的贡献与海军顾问委员会的其他成员无异,这枚奖章他受之有愧。他说他已经对战争武器失去了兴趣,也失去了对美国宪法中有关专利和版权的条款,“以及其他27 946本充斥着法律内容的书”的尊重。

米娜沉醉于丈夫的陪伴中。通常情况下,除非有客人在,否则她只能一个人听听鸟鸣。作为一个狂热的业余鸟类学家(“我的梦想是拥有一个天然的鸟舍”),她很少不带望远镜就出门。她对所有长羽毛的生物及它们的栖息地都保有好奇心,对乔木和灌木的拉丁语名称如同对鸟类的拉丁语名称一样熟悉。一开始,爱迪生忽视了生物学这门自然科学,他只关注寻找用于制作灯泡的可碳化竹纤维和留声机唱片用的稀有树脂,这让米娜深感落寞。但在晚年,他开始研究植物学,在乡村旅行中收集和鉴定标本,并为塞米诺尔小屋周围植物种类的丰富感到高兴。他说要种上一丛丛红杧果树和青杧果树,以及路易斯安那橡树,以后有可能将薄板切割作为一项副业。为了做好充足的准备,爱迪生阅读了有关佛罗里达植被方面的学术论文,确保他的管家能理解将“滑块”挤压进腐殖土中的工艺。

爱迪生公司的航拍照,20世纪2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