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汝可往，吾亦可往
“继续！”
“……”
“药效不够强烈，来点猛的！”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瞿老脚下散落很多空瓶子，最后实在拿不出，才开口道：“小子，没药了！”
“还药峰长老呢？”
君无忧起身，翻着白眼道：“也不过如此！”
你小子！
“等着！”
瞿老气呼呼来至药架前挑选配料，后返回内屋开始研究毒物。
君无忧从竹篓拿出一片百叶散嚼起来：“这几天服用的药物没一百也有九十了，为什么还没获得奇遇呢？”
可能量不够。
“瞿老！”君无忧催促道：“快点研究！一会儿不吃我就浑身难受！”
在屋内配料的瞿老虽然无语，心里更多的是欣慰，毕竟随着大量药物服用，那小子反应越来越小，意味着以药养人的理论是正确的。
如此。
又过去几天。
长期以身试毒，普通药物很难给君无忧带来实质性伤害。
其一，确实产生了耐药性。
其二，一些毒性不强的药物还没扩散，就被先天阳气和先天剑气吞掉，直接经历一把高端局。
【奇遇获得方式正确】
【拥有能力：百毒不侵】
“可算获得了！”
服下一百多种药物，君无忧如愿以偿获得奇遇，有了能力后，抓起十几粒药丸吃下去，嚼的嘎嘣脆，甚至像在吃糖豆。
“嗝！”
吃饱，无事发生。
见他吃毒物比吃饭还香，人还屁事没有，瞿老喜极而泣：“成功了！我的理论是对的！”
一生专注丹药之术，一生研究百毒不侵，今天终于通过实践得到证明。
“瞿老！”
君无忧作揖行礼：“请受我一拜！”
先是助自己脱胎换骨，如今又助自己拥有百毒不侵能力，绝对恩师级的。
“错了错了。”
“我应该拜你才对！”
瞿老不认为是自己功劳，相反若没君无忧以身试毒，没强大意志力坚持，理论仅仅是理论。
而且，这次成功应该不可复制了，毕竟没人能连续扛住百药摧残。
……
夜晚来临。
君无忧哼着曲子在浴室冲澡。
有了百毒不侵，以后就不怕中毒了。
“嗯？”突然，洒下来的水有着刺鼻的味道，抬头看去，发现瞿老站在屋顶正往水桶添药粉。
“小子，此乃奇痒粉！”
“切。”
君无忧没去理会，继续冲洗。
见他毫无反应，瞿老继续往水中添加更毒的药物。
“多来点！”君无忧一边搓背一边道。
“……”
瞿老放弃了，从屋顶跳下。
此刻的他已肯定，这小子真的百毒不侵，以后想整蛊都难了。
洗过澡后，君无忧坐在院子里，分别斟了两碗茶：“为了让我强大，瞿老这些天没睡好觉，晚辈实在过意不起，今天以茶代酒，敬您！”
仰头一饮而尽。
“还是娃儿自己争气，我不过锦上添花罢了。”瞿老举杯，咽下去突觉味道不对。
“瞿老。”
君无忧笑眯眯道：“奇痒粉味道如何？”
“你……”
瞿老脸色大变。
下一秒，毒性爆发，全身奇痒无比，然后在院子里转圈挠痒痒，不协调的肢体动作，仿佛化作尼古拉斯赵四。
“瞿老。”君无忧把玩着手中茶杯道：“朕今天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诉你，从此以后攻守易型，汝可往，吾亦可往。”
……
上弦月。
君无忧躺靠椅上，仰望天穹。
来御灵大陆虽然十八年，接触武道却不足一月，已有开脉七重修为、先天灵气、先天剑气，及百毒不侵，给他的感觉恍如梦中。
展开手，掌心间浮现一道白色流光，透发些许寒意。
这是和宿星派弟子切磋时获得的先天剑气，已初步凝聚成形，但如何使用还不得而知。
“剑气不都是锋利的吗？”
“它为什么是冷的？”
君无忧记得在刚获得时，一缕先天剑气很普通，缩在丹田瑟瑟发抖，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变高冷了。
“咦？”
满脸挠痕的瞿老从房间走出，仔细盯着掌心中的剑气，诧异道：“小子，这玩意散发的气息，怎和顾丫头的冰魄寒气如此相似呢？”
“冰魄寒气？”
“你不会不知道顾丫头的资质吧？”
“不知道。”君无忧对于顾绯绫的理解仅限于她是掌门，以及脑子有问题，其他一概不知。
“冰魄寒气，又名冰魄之体。”瞿老道：“曾经也是绝品。”
“曾经？”
“每个人的资质虽然与生俱来，但如果在修炼过程中出现意外，是有可能降级的。”瞿老摇头道：“顾丫头的冰魄寒气就是例子，从曾经的绝品降为极品，以至于现在几乎放弃培养了。”
“什么原因造成的？”
“不知道。”
瞿老摇头：“至今是谜，她自己也不说。”
“资质能降级，修为也能降？”
“嗯。”
“她修为降级了？”
“不至于。”瞿老道：“顾丫头还有其他资质，降一个无关紧要。”
君无忧瞪大眼睛道：“她还有第二个资质？”
“不是第二个。”瞿老伸出五个手指，严肃道：“她有五个！”
嘶！
君无忧倒吸一口冷气，御灵大陆平均温度为此下降了。
五个资质，这么牛皮吗！
难怪……年纪轻轻就是凌云派掌门了。
“瞿老。”君无忧搬来小板凳：“能讲讲我师尊吗？比如什么修为，实力又有多强？”
“顾丫头修为深不可测，老夫无法窥探出来。”瞿老稍作思考，压低声音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年轻时连续参加三届五洲比武，最终都夺得了冠军！”
五洲？
在君无忧有限的历史认知中，御灵大陆应该有很多洲，现在所处位置是南境州，虽属偏远地区，但地大物博，人才辈出。
至于五洲比武，肯定是五洲举办的赛事，这女人参加三届并蝉联冠军，绝对是小母牛坐飞机。
“对了。”
瞿老道：“你可听说过天骄榜？”
“没。”
“这是有关部门创建的评判机构，每年会从各洲挑选一百名年轻俊杰，然后给出专业排名。”
“她榜上有名？”
“不能说榜上有名，只能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
“我算算……”瞿老掐了掐手指道：“顾丫头占据榜首之位应该十年了吧。”
这么强！
从瞿老口中粗浅了解到顾绯绫。
对于她的三连冠，占据天骄榜榜首十年的行为，君无忧只能用‘牛笔’来形容！
依稀间，想起那晚，她说的‘有我在，你只能做天下第二’这句话，顿时明白什么意思了！
“可惜。”
躺在床上，君无忧自语道：“脑子出问题了。”
“谁脑子出问题了？”
一张柔媚脸庞冷不丁儿出现在视野内。
“鬼啊！”
君无忧惊得差点跳起来。
顾绯绫宛如幽灵般坐在他床头，随手挥洒出特殊药粉。
下毒？
我不怕！
见他许久没反应，顾绯绫满意道：“瞿老的理论是对的，以药养人确实可以做到百毒不侵。”
“必须的。”
君无忧傲娇道：“现在甭管什么药物，对我都没效果。”
“我承认你现在百毒不侵。”顾绯绫靠过来，美眸中闪烁一丝狡黠：“但是，我如果不用毒，而是用二十年的功力，一掌打在你后脑勺上，不知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
啪！
手刀敲在后脑勺上。
君无忧倒头就睡，完美诠释如何应对。
“怎么回事！”瞿老听到动静，穿着睡衣跑来，恰巧看到顾绯绫扛君无忧从房间走出，立马急刹车，然后迅速掉头，一脸茫然道：“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瞿老。”
“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人，我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