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夫妻和生意（求追读啊T_T）
次日凌晨五点，吴三沛比以往早一个小时起床。
他军训主要是体验个新鲜，所以今天没打算再去，并在昨晚跟钱恺江请假，理由是篮球队训练。
背上书包，骑上摩托，吴三沛以最快速度赶到芙蓉城机场，矗立在候机通道外等候。
六点半，吴三沛手机响起。
接通电话，候机通道内一位西装革履，三十出头的男人朝他挥挥手。
吴三沛上前与之握手：“早上好，王老板。”
“早上好，辛苦你赶早了。等会八点我还得飞沪城转机去国外，实在没办法，咱们尽量长话短说。”
男人叫王立桥，首都天华软件代理公司CEO，也是最大股东。两天他前给吴三沛打电话，说想当面聊聊在“qing668”网站打广告一事，时间就定在今天早上六点半。
吴三沛点点头，提议道：“行，那咱们机场餐厅坐会？”
“请！”
王立桥非常客气，没因为瞧吴三沛年轻就有所轻视，毕竟这次他几乎赌上自己一切。
二人行至餐厅落座，吴三沛倒上茶水，开始扯些有的没的。
“芙蓉城机场餐厅是出了名的难吃，要不是王老板你赶时间，我一定请你去城里尝尝好东西。”
“不差这一天，生意做成，日后有的是机会。”
王立桥摆摆手，正想直入主题，吴三沛却呼喊服务员过来点单，磨磨蹭蹭十几分钟。
赶时间的人做出决定往往是冲动的，时间站在他吴三沛这边，自然就得好好利用。
好不容易等吴三沛点完单，王立桥还没开口，吴三沛又抢先道：“王老板你等会多少号航班，肯定商务舱吧！
我认识几个空姐，若是凑巧在一架飞机上，我立马打声招呼，让她们给王老板你送点水果饮料，那可都是漂亮姑娘……”
“吴兄弟别开玩笑，我是有家室的，孩子都会叫爹了。”
王立桥赶忙打断吴三沛，他好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得出吴三沛在拖延时间。
他干脆直言道：“吴老弟，我是搞技术的，太多花花肠子我也玩不来。我看你面相是个老实人，若是真想和我做生意，咱们坦诚相待。”
吴三沛憨厚一笑：“那我就直说了。”
“但说无妨！”
“六个月，四十万，外加五万运营补贴！”
国第一款图形网络游戏《万皇之皇》是王立桥旗下公司代理，短短几年让他赚了不少。
直到光大代理的《热火传说》强势上线，光速抢夺国内市场，以至于《万皇之皇》开始走下坡路。
王立桥意识到自己急需拿出新产品来对抗，并加大广告宣发，挽救公司危局。
三天前，他发现一个网站病毒似的在各大游戏公会里传播，网站上囊括整理有游戏攻略，新闻报道，视频资料等各种网民所需。
王立桥点进去，浏览短短数分钟后，从事互联网数年的直觉告诉他，他必须拿到这个网站的独家广告，其效果绝对比花大价钱找狗屁明星代言管用千倍万倍！
虽说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吴三沛的报价仍是让他一阵心惊。
六个月总价45万，在00年二线明星的代言费也不过如此。
“吴兄弟，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王立桥试图还价。
“这是自我网站开站以来的浏览增长数据，王老板大可过目。你是搞技术的，自然懂这数据意味着什么？”
吴三沛不慌不忙打开书包，将提前打印好的数据摆到桌上：“当然，你也大可认为我数据作假。
不过我希望王老板你明白，你要的是独家广告，那就意味六个月里，我网站不会再有其他广告收入，这个价格，很合理。”
王立桥拿起数据仔细一瞧，那增长曲线让他心中骇然。
公司代理的新游戏上线还得等半年，在这半年里若是浏览增长速度保持不变，甚至加快，又会到何等恐怖地步。
若那时再来找吴三沛谈，价格更不好说。
吴三沛静静品尝茶水，等待王立桥给出答复。
在这之前网站所有广告费总共才六百，为此他做了许多假广告放上去，来营造一种繁荣的假象。
从六百到四十五万，一口吃成胖子，厨子吴三沛笃定自己有这好胃口！
王立桥放下数据，没有急着答复，转而询问道：“我想知道广告在你网站上的投放样式。”
“好说。”吴三沛早有预料。
他拿出纸笔，勾画出数个框架。
“最顶端，右上角，左下角，以及中间部分最醒目的横幅，都会是贵公司游戏的宣传，尤其右下角大弹窗，每隔一小时推送一次。达到只要用户不关闭网页，广告就能出现在他屏幕上的效果。
当然具体广告内容，还需要你们和我接洽，毕竟我连你们发行的是什么游戏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提个建议，内容大抵上可以围绕r.s.q，爽爆玩法，多人体验等方面，玩家吃的就是这一套！”
日后被人诟病的网页广告体验放到现在绝对是超前的，不然可不会有那么多油腻师姐砸砸辉。
王立桥默然，在听完吴三沛的广告构想后，心中最后一点犹豫彻底消散。
“多久签合同？”
“现在！”
吴三沛拿出早就拟好的合同递过去。
“我需要先咨询我律师，可能还得等等。这么吧，下周我再来芙蓉城一趟，到时候一切消费我包场，吴兄弟你看怎么样？”
王立桥接过合同翻看，虽说没瞧出什么问题，但还是不大放心。
“我等没问题，只不过别人等不等我就不知道了。现在国内网游市场王老板应该比我清楚，想上线新游戏的可不止一家两家。
听说棒国那边又出了个《龙骨》，已经找好国内代理，不知道王老板有没有收到消息。”
吴三沛曾经尝试拉近和顾清蘘夫妻关系，对国内网游都有去简了解，所以能猜到王立桥准备上线的新游戏大概率是西幻背景的《血域》，正好和《龙骨》题材相撞。
王立桥心中一惊，《龙骨》国内代理权落地的消息他也是前天刚知晓，为此才更火急火燎地来找吴三沛。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王立桥深吸一口长气，拿过合同再三查看，确定自己找不出问题后，果断提笔签字，盖上公司印章。
“一周内钱会打你账户上！”王立桥瞄了眼时间，他得去候机了。
“合作愉快。”
吴三沛起身与王立桥握手，收好合同和数据资料，顺带将桌上早点打包，微笑反身离去。
骑摩托原路返回，路上车流比来时多出不少，吴三沛放慢速度，脑子开始思考下一步计划。
四十五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添头，唯一作用是能让他放开些手脚。
现在让他头疼的主要还是那三箱玉石。
吴三沛可知道和田玉籽料价格疯长速度，这时候卖出去一百斤，怎么想怎么肉疼。
就算卖，怎么卖，去哪卖，都是一个问题。
“再缓缓吧。”
暂时没到需要巨款的地步，吴三沛将卖玉念头搁置。
另外还有件事吴三沛这几天没想明白，网站上明明只有他邮箱，王立桥又从哪知道的他电话？
这种事他不可能去问王立桥本人，那会显得露怯，失去谈判主动性。
吴三沛整理好脑中线索，猛地一踩刹车，掏出手机拨通顾清蘘电话。
第一通，没人接。
第二通，没人接。
第三通，临近最后数秒，电话那头才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以及顾清蘘漫不经心的语调：“喂，老公！我打BOSS呢，你能晚点打过来吗？”
这辈子吴三沛可不惯着她：“问你个事，这几天是不是有人问你要我电话？”
“嗯啊……”
顾清蘘轻柔应答一声，随即又大吼一声：“集火，集火，奶你看人啊，别乱TM跑！”
吴三沛眉头紧锁：“谁问的？”
“上次你让我在游戏公会里宣传你做的网站，然后有人来问网站是谁做的，我说我老公，他就问我要你电话，说想和你谈笔大生意。
怎么样，生意谈成了吗？”
“谈成了。”
这算是顾清蘘帮他吴三沛大忙。一旦和王立桥的买卖谈成，名声打出去，后续来的买家会络绎不绝。
“嘿嘿！”知道自己立功的顾清蘘得意一笑。
吴三沛提醒道：“不过日后再有人问你要我电话，你先联系我。”
“知道了……没血了，rush，快快快！”
待到BOSS倒下，顾清蘘终于拿起手机放到耳边：“老公你还要多久才回来一趟，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你没去爸妈那？”
“不去，我一去他们就抓着我念经，烦得很！”
“那你这两天吃的啥？”
“泡面，剩菜剩饭，好难吃的……老公你快回来给我做饭吧，我现在就好饿啊，求求你了啦……”
顾清蘘再怎么不靠谱，终究也是个女人，撒娇的本事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你又没吃早餐？”
“没吃……外面太阳好大，不想出门。”
吴三沛加重语气：“顾清蘘你也十九快二十了，自己下楼一趟有那么难吗？”
“哎呦……你凶我干嘛吗？”
“我短时间回不来，你尽早去爸妈那！”
和顾清蘘越聊吴三沛心里越是莫名烦躁，不耐烦把电话一挂，仰天呼出一口长气。
他试图不去多想，扭头又看见挂在车把手上的早点。
他本打算自己拿回寝室，省得再跑一趟食堂。
可心忽的一软……
顾清蘘放下电话，组好队进入下一间BOSS房，心思却已经不在游戏上。
“饿死你老婆得了，看你回不回来。”
她嘟囔着埋怨，实在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以往只要她开口，吴三沛哪怕再忙都会想办法回来一趟。
“难道因为饭店卖了，他心情不好。”
换个正常女人，基本都能察觉出二人感情出现问题。
可顾清蘘情商实在太低，思来想去，最后把一切归咎成吴三沛心情不好，指望着等男人心情回暖，就会和往常一样，回家给自己做饭。
“顾大妹子，你男人买了早餐放在我这，让你下来拿！”
楼下传来小卖部张大妈的叫喊。
BOSS进度刚过一半，顾清蘘愣神半秒，双手主动离开键盘，穿上拖鞋飞速下楼。
“人呢？”顾清蘘四处张望。
“顾大妹子，这呢！”
“不是大妈你，我男人呢？”
“早走了！”
张大妈翻个白眼，打算等会去居委会好好和人唠唠吴家小两口子的感情问题，并回家教育自己儿子。
找老婆就不能找好看过头的，你看人吴三沛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找个绣花枕头回家供着，家不家的，像个样吗？
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分咯！
顾清蘘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满心委屈。
她像个泄气皮球瘫坐在椅子上，拿起已经凉了大半的早点，泄愤地咬上一口。
滋味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