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黄总，求包养
黄清明带着陈陨去商场挑衣服，结果她嫌弃这件丑，嫌弃那件花里胡哨的，愣是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选出几件心仪的衣服，黄清明就黑着脸跟在她身后。
“黄总，付款吧。”陈陨含笑，一手环着她的腰。
黄清明给了前台二维码扫，完了她收起来突然灵光乍现。
“哎，这算不算我保养你？”
“是啊，你包养我。”陈陨紧了紧她的腰。
黄清明拍了一巴掌她的爪。
“说实话，我怎么不太信你没地方住呢？”黄清明由心问。
“就是没地方住啊。”陈陨大言不惭道。
“屁，你手里有南海那块地方，怎么都得是一个大人物的，大人物都有钱。”黄清明说。
“那块地是我抢的，跟我上司抢的。”长辈说上司也没毛病吧。
“他不炒你鱿鱼？”
“我有关系。”
“可恶的后门。”黄清明给了她一拳。
“呃……你不也走的后门。”陈陨揉着肩膀。
“好像是哈。”黄清明想到上回的不等价交易。
回了家，陈陨终于问出那句：“这么多快递你就丢这了？不管管？”
“没时间。”黄清明关上帘子后环顾着这些箱子。
“现在有时间，我陪你处理吧，要开么？”
“行，开吧。”黄清明在墙上拿了把剪刀给她，“你来开，我想想这些东西放哪。”
“好。”
陈陨弯腰划开身边的箱子，翻开两边的纸片，拿起一快板子问她：“你要装什么？”
“这个……好像是个柜子？你帮我一起搬到楼上吧。”黄清明弯下腰去和陈陨一起把箱子搬到了楼上。
“停，我开门。”
两人把箱子放地上，黄清明从后兜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左边的那扇门。
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水泥墙水泥地，只有一扇窗。
两人把箱子搬进去丢在一个角落。
“这玩意儿再说吧，先弄下边的。”黄清明说。
“嗯。”
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书，还有一些灯和要安装的桌子椅子，画架，画板，颜料和画框。
两人一直弄到一点多才终于只剩下四五个没开的箱子。两人气喘吁吁地各坐在一个箱子上。
“你这些东西丢在这多久了？”陈陨问。
“反正都是这两年的，打算剩下两个屋装画室和书房。”黄清明把掉到眼前的头发挽回耳后。
“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书？”陈陨问。
“生物类的吧，有些小说，还有关于房地产啊之类的。”黄清明回想着。
“你有时间看吗？”陈陨问。
“总要放假的吧。”黄清明白她一眼。
“还弄吗？”陈陨问。
“洗洗睡吧，明天再说。”黄清明站起来往楼道走去。
陈陨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她很神奇，创业、绘画、阅读，还喜欢看动物世界，长得漂亮，但性格和样貌十分不符，跟个百变马丁一样，看起来挺乖的一个人，怎么这么炸呢？
房间里，黄清明躺着直视天花板，在发呆。
陈陨走进房间，躺到她旁边推推她：“怎么了？”
黄清明没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突然间的自我迷茫。
陈陨爬起来去关了灯，黄清明下意识眨了眨眼，突然打了个哈欠，“我好困，睡吧。”说完闭上眼就睡着了。
陈陨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把她拥在怀里，闻着她的气味睡着了。
黄清明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没脸的鬼疯狂地追她，她疯狂地逃，不知道为什么要逃，想明白后她停下来，那个鬼追上来给她递了个血肉模糊的娃，然后又变到另一个环境，她背着个娃狂跑，跑着跑着她突然睁眼，发现一张大脸在自己面前。
陈陨在吻她。
见她醒来，陈陨放开她，“早安。”说完下床去做早饭了。
黄清明一脸莫名其妙的呆了会儿，一鼓作气掀了被子起床。
为什么会梦到鬼？为什么她要跑？为什么给她娃？
早上起来她就开始了三联问，坐到餐桌上时她都没想明白到底为什么。
“怎么了？”陈陨把粥放到她面前。
“发呆。”黄清明低头喝起了粥。
陈陨没再说，两人沉默地喝起了粥。
陈陨感到今天的黄清明不太对，很冷淡，一直到出门也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你到底怎么了？”陈陨拉住她开门的手，邹眉。
“啊？”黄清明仿佛回神般，“没事啊。”
“你都没跟我说过话。”陈陨盯着她错愕的脸。
“在发呆，不知道说什么。”黄清明松开把手。
陈陨低头亲了一口她，“不知道说什么就亲我，反正嘴就这么几个作用。”陈陨双手捧着她的脸，认真道。
“嗯。”黄清明也亲了她一口。
“走了。”黄清明开门出去。
刚在办公室坐下，陈陨就发来消息。
——我给你装上柜子。
黄清明迟疑了一会儿。
——你会装柜子？
——不要太小看我。
黄清明笑笑，没再回。
同哥这时候也来敲门了。
“进。”
“你昨天为啥请假？”他一开门就问。
“你管的很宽。”黄清明撇他一眼然后继续看资料。
“啧，我这不关心你吗，南海那块开工了，你要去鼓励鼓励吗？”同哥前言不搭后语道。
“嗯，四五个月改出来的方案够我歇的了，剩下的交给你们，有问题上报，懂？”黄清明放下笔靠在背椅上，环胸抱臂，手指在手臂上敲打，眼神不聚焦，似乎在思考。
“嗯，怎么了？”同哥问。
“我想着吧，这活完了来场旅游，可带一家属，公司的都可以来，路费房费我全包。”黄清明放下手臂搭在桌面上拿起手机。
“这活得干至少一年。”同哥道。
黄清明“我又不傻，就是为了激励他们啊，带动干活的积极性，效率更高。”
“好主意。”同哥附议。
“今天过去吧，备车。”黄清明道。
“哎我这一天天的，老做你助理，你能不能自己招一个？”身为经理的同哥对她的行为深恶痛绝。
“你不老喜欢管我吗，就当那么一会儿又不耽误你时间。”黄清明垂眸刷着手机。
“我就是正常报告好吗，随便扯点问问你吃没吃。”同哥嘟囔着，“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这事很快就传遍了公司，大家一整个早上都在兴奋当中工作。
黄清明搭乘着同哥的车，低头给陈陨发消息。
——我晚上晚点回去。
——怎么了？
——南海那块去带动带动。
——早点回来。
——好。
黄清明觉得这种小日子着实是不错的，有个人乐意陪你，给你做饭，还会盼着你回家，这种有媳妇儿的滋味很酷。
“我不理解，你不是经理吗？还干司机呢？”黄清明低着头问。
“这是你的荣幸知不知道？”同哥哼笑一声。
“啊对对对。”黄清明没跟他瞎扯。
“到了，下吧。”
车停到施工门口，到处都是砖块和水泥，大车厢一个接一个，规模看起来可壮观了。
黄清明下车后就有人迎了上来，带着小黄帽满面红光地跟她握手：“黄总黄总，欢迎欢迎！”
“客气。”黄清明和他握了一下松开了，然后跟着他的脚步走进了工地。
技术部人员在吧啦吧啦给她介绍着做到哪了怎么样了，黄清明边听边观察着他们的工程，在绕了一大半圈后，觉得一切没问题后才向他们表态：“很好，继续保持，到时候我来给你们和水泥！”
技术部的人哈哈大笑：“好，到时候一定喊你。”
其实他根本不信黄清明会来和水泥，只当她在开玩笑。
这时候同哥进了十箱子矿泉水，喊人搬过来。
“天干，多喝水。”同哥向他们点头。
在那里待到天灰蒙蒙的时候黄清明才回去，直接让同哥开回她家。
“给你的锅你会用吗？”同哥问。
“不会。”黄清明说。
“切，那阿姨总会做吧？”同哥说。
阿姨？
啊，对，阿姨。
“嗯。”黄清明很想笑。
下车后黄清明问同哥要不要上去坐坐。
“你家阿姨做晚饭吗？我饿了。”
“我家阿姨这会儿回家躺着看电视呢，你还是自己回家做吧。”黄清明并不是很想让别人吃陈陨做的，因为陈陨好像就只做给她一个人吃，这让她莫名有些爽。
“咦，那我走了，你回吧。”说完同哥就倒车走了。
黄清明转身去开门帘，结果钥匙刚碰上孔就被刷的一下拉上去了，她被吓一跳。
“我靠？”黄清明保持着本来插钥匙的姿势，一脸错愕的看着陈陨。
“阿姨？”陈陨双手搭在帘子上，眯起眼盯着黄清明。
“啊。”黄清明收了钥匙摸摸鼻尖。
“就，阿姨啊。”黄清明尴尬道。
“你进来。”陈陨把她拉进屋，扯下帘子反锁。
“我很老吗？”陈陨回过身问。
“呃……”黄清明清了清嗓子，“没，黄金年龄三十二。”她举起手给了她一个大拇指，“你是这个。”
陈陨乐了。
“什么玩意儿。”
“我饿了。”黄清明感受到肚子的抗议了，揉了一下转身上楼。
“阿姨给你备饭了。”陈陨在背后挪揄她。
“……好的，谢谢阿姨。”
“啪！”的一声闷响，黄清明叫了一声捂着屁股，“痛的！”
“不乖。”陈陨手掌扶上她的腰，托着她往上走。
黄清明没说话，干净上楼洗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