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办法透露这些！

约瑟夫陪着德娜坐在吧台，看着面前的水果拼盘，对调酒师道：“请问这些都是免费的吗？”

调酒师递给他一杯蓝色饮料道：“对！这款饮料也是免费，欢迎品尝！”

约瑟夫接过高脚玻璃杯，一饮而尽道：“只有这个味道？还有其它免费饮料吗？”

调酒师摇摇头道：“只有这款蓝色妖姬是免费的先生，明天晚上是红色妖姬免费，你如果明天来，可以尝尝别的免费味道！”

约瑟夫道：“那好吧，就给我再来一杯免费饮料！”

德娜接过另一位调酒师的免费饮料，抿了一口，道：“有那么好喝吗？还不如喝杯酒！麻烦你给我换杯鸡尾酒！”

调酒师道：“您是要价格高点还是价格中等的鸡尾酒呢女士？”

德娜道：“管它价格多少，就拿店里招牌酒给我就行！”

调酒师道：“好的！尊贵的女士！”

约瑟夫拖过来一盘水果拼盘，一连用插在上面的牙签，塞了好几块哈密瓜与葡萄进肚子里，直到感觉肚子没那么饿，才道：“这杯酒多少钱？”

刚好调酒师端过来柠檬黄渐变鸡尾酒，杯子的边缘还有一块新鲜的柠檬片插在杯口，看起来跟他的免费蓝色妖姬要好喝一点，推到德娜面前。

调酒师道：“原价180，这几天打对折，先生，您也要来一杯吗？”

约瑟夫摇摇头，仰头喝光免费饮料，递给他道：“给我来一杯免费的，这么贵的我可喝不起！”

德娜喝着酒道：“怎么了约瑟夫，你失恋难道是因为你是个只喜欢免费的穷鬼吗？”

约瑟夫脸上一红，摇头道：“不，我之前是做生意的，出口贸易这方面，就是把境外的物品以低价购入，再用高价卖给买家，从中赚取利益！”

德娜那臃肿肥胖的脸上立刻充满了兴致，道：“海外代购？这个我知道，之前有个朋友就是干这个的，不过她是个女的，听说现在买了几套房子，住上了别墅，她生意做的很大，价格都在上千上万的昂贵奢侈品当中！”

约瑟夫其实从来没有做过生意，这只是他为了能找个有钱的老女人设计的假身份，道：“对！做那个确实很赚钱！你呢德娜，我想听听你的事情。”

德娜喝光了鸡尾酒，道：“再给我来一杯，酒精稍微加大一点，感觉不够我忘记那些糟心事！”

调酒师接过空杯，笑容满面道：“好的！尊贵的女士！”

约瑟夫道：“我想你跟你老公分开，一定是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因为你这么善良又善解人意，单从这几个好女人的标准中，我想谁也不愿伤害你！”

德娜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你可以摘掉墨镜，把它放进兜里吗？也许是你戴着墨镜，看的不是很清！”

约瑟夫赶紧摘掉墨镜，小心的插在皮夹克胸前的口袋中，道：“抱歉，我被你给感动到了，都忘了眼睛上还带着这玩意。”

德娜道：“没关系，没关系，怎么样？这样看我是不是又不一样？”

约瑟夫盯着她肥的可以流油的倒三角形的脸，感觉先前吃的那些水果拼盘，开始从胃里翻江倒海的逆行而上，直达喉管，强忍着几欲作呕的不适，眼光飘向别处，定格在舞池跳动的优美身影上，道：“的确不一样，您更温柔了，而且还赋予远大的母爱！”这句话，他自己都不信，但是为了能找个有钱的老女人，违心的话以后还要用上很多，这一刻开始，必须每一个潜在的女人，都要多加留意，万一她是个富婆呢？谁知道呢？

德娜笑了起来，分不清脖子的肥肉上，立刻起了一层厚厚的褶子，道：“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这么欣赏我！约瑟夫，刚刚让你插队进来是个不错的决定！我很开心！谢谢你！”

约瑟夫看着她的眼睛，她也只有眼睛没那么让人不舒服，道：“难道你老公从来没有夸过你吗？”

德娜道：“不，他从来不夸我，就是连普通的逛街看电影，都没有过，他不让我跟他一起出门，大多数都是在外面出差，我们的感情除了偶尔电话联系，见面的次数非常少，就是这样，我也跟他生了个儿子！”

约瑟夫道：“天啦，当初你为什么选择嫁给他？很明显他不爱你！”

德娜道：“我知道，可是没有办法，我的年龄到了，父母的产业需要一个得力继承人，他们帮我选的丈夫，杰夫在公司里很有能力，而且他长的也很帅气，我见他的第一眼，就感觉我们不是一路人，他更适合那种像蛇一样的女人，而不是我这种全身上下找不出丁点美感的类型，可是我没有选择，我只有他，他也表现很出色，他体贴，像我的父亲，甚至比父亲还要细致宠爱着我，似乎我跟他的结合是命中注定那样完美，我也在他不断暗示与进攻下，向命运妥协，直到，我父母去世，这一切开始脱离原来的轨迹，他的电话也打得通，信息也会回复，只是各种各样的的理由让我看到了他的远去，对，他在躲着我，各种各样的方式不跟我见面，也不明说要跟我分开，我知道他不爱我了，也许我从来没有在他心里留下过一丝记号，我只是他的踏脚石，不错，他拿去了我父亲创下的商业帝国，却丢弃了我，直到我提出离婚，他才松了一口气……”捂着脸不断地抽泣。

约瑟夫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是吧，富婆，庞大的都可以装下一辆卡车的女人，她是带着儿子的单身富婆，天啦，老天是在玩我吗？虽然我很想要钱，但是跟这样一个两三百斤的猪一样的女人生活，恐怕，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于是原本强忍作呕的他，站起身来，捂着胸口道：“德娜，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也很难过，一时之间我也没有更好的语言来安慰你，因为我要去趟厕所，等我回来再陪你聊天，好吗？”

德娜从双掌间露出两只眼睛，道：“好的，约瑟夫，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约瑟夫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个位置，在厕所做了一番剧烈的呕吐，靠在洗手台侧边的墙壁上，放着水龙头的水，盯着宽大防雾镜中的自己，剃完胡子看起来挺有男人味，不说话给人忠厚可靠，很有担当的样子，也看不出职业收入还有人品劣质，洗手台是男女共用的地方。

一个穿着红色吊带紧身裙的女人在身旁洗手。

本来约瑟夫完全忽略了那个女人，只是她的身材真的不错，长发飘飘，妆容精致，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忽然她倒在地上。

约瑟夫回头看着门口，大家都在舞池里尽情的热舞，两边男女厕所内也没有人进出，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去把那女人扶起来，但是为了不找麻烦，再加上他本身没有钱，犹豫了片刻，转身走出了厕所，站在厕所与舞池的交接处的长廊里，他心中闪过了好几个念头：

“那女人万一因为我的不作为，心肌梗塞死了呢？我真不是个人！”

“不，我应该把她扶起来送进医院，就算不用去医院，也要把她交给她的朋友或者是酒吧的工作人员！”

“万一她与工作人员还有她的朋友们冤枉我，然后狠狠地宰我一笔钱呢！更何况我也没有钱！抢来的摩托车还没来得及卖！”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把那女人从地上扶起，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嘿！厕所里有人吗？快过来搭把手，这个人晕倒了！”

约瑟夫回过神来，挣扎的内心这一次选择了直面，他转身回到了洗手池，看着一个身材匀称穿着黑色紧身裙的女人怀里抱着那个晕倒的红衣女子，才知道，女厕所里还有个人，跟他一样发现了晕倒的红衣女，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晕倒了？”蹲在地上，探了探红衣女子的鼻息，微弱几乎没有，一身冷汗顺着后背渗了出来道：“她好像没有呼吸！”

黑衣女人道：“我不知道，刚刚上完厕所，出来看到她躺在地上，你说什么？她，她没有呼吸？”

约瑟夫扒开红衣女子的眼皮，用手机电筒照着她的眼睛，道：“对！瞳孔没有放大，应该是属于暂时性休克！需要叫救护车！”

黑衣女人道：“叫救护车？！这样！先生，你是个好人！我看的出来，你把她抱着，我去门口叫辆车，咱们一起送她去医院！”

约瑟夫收起手机，伸手道：“我叫约瑟夫，你呢？”

黑衣女人道：“唐璐，人命关天！你叫车还是我去叫？”

约瑟夫道：“这样唐璐，我们一起把她抬到外面，我有一辆摩托车，附近有家最近的人民医院！我可以送你们过去！用最快的速度！”

唐璐道：“那好吧，希望不要错过最佳治疗时机！”

到了医院里，约瑟夫假借照看休克女子，让唐璐去各种交费。

最后还叫来了警察。

休克女子躺在病床上，打着吊针，急诊医生的诊断是：吸毒过量导致的心脏骤停！

约瑟夫看着病床上瘦的跟骨头架子的红衣女子，一阵后怕，妈的，今天晚上遇到姿色好点的，居然是个吸毒者！道：“我们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涉毒，只是在厕所里看到她晕倒在地，就把她送来医院。”

唐璐也在另一个警察的盘问下说的类似的话。

警察边记笔录边道：“你们是见义勇为？”

约瑟夫道：“见义勇为算不上，主要是看她快要死了，顺路碰到就送来了医院。”

警察道：“你去酒吧做什么？”

约瑟夫道：“我们报警，救人，没必要盘问我的隐私吧？”

警察道：“这是属于例行公事，你去酒吧是做什么？动机不纯我们也要侦查！”

约瑟夫叹了口气道：“最近失恋了，去酒吧放松一下。”

警察道：“发现这个女人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约瑟夫道：“我上完厕所出来，碰到了她倒在地上！”

警察道：“之前呢？你跟谁在一起？”

约瑟夫道：“我在酒吧里喝免费饮料，吃免费水果拼盘，跟调酒师还有坐在旁边的人聊了一会天！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离开这里！警官！”

警察道：“先跟我们去做个尿检，等结果出来以后没有问题，你才可以离开！”

约瑟夫道：“尿检？检查什么？”

警察道：“检查你有没有涉毒！确定跟那个女人不是一伙的，才可以离开这里！”

约瑟夫道：“我们如果是一伙的，又怎么会去报警呢？你们警察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警察道：“检查很快，十五分钟出结果，结果出来，你就可以离开！”

约瑟夫道：“好！我做，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当我蹲了一趟厕所！”

做完尿检，等待的那十五分钟过的特别慢。

按耐不住约瑟夫走向唐璐，被警察拦住道：“不说话实在太难熬了，我跟她聊聊天，不算违法吧？”

警察道：“不算，只是尿检结果出来以前，你不能跟任何可疑人员接触。”

约瑟夫道：“为什么？你不觉得这样很无理吗？”

警察道：“我们也是为了例行公事，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约瑟夫抱着膀子，点头道：“好，我配合你！”

还差五分钟出结果。

警察再次记笔录道：“你叫约瑟夫？”

约瑟夫道：“是的警官，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你也是这样记在本子上？不会转身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吧？”

警察道：“我这是在例行公事！不管问你几遍，都要照实回答！”

约瑟夫道：“好！我答！你问！”

警察道：“最近这段时间你忙什么工作？”

约瑟夫道：“找工作，等我找到了，立刻投身事业！”

警察看着他道：“你有多久没工作了？”

约瑟夫道：“我只是在助人为乐，救了这个红衣女子，跟我多久工作没多大关系吧？警官！”

警察抬起头，正准备说话。

一位带着眼镜的年轻女医生拿着检查结果走过来，道：“警察先生，您要的结果出来了，你看一下。”

警察接过两份报告单，分别看了一眼，道：“两位可以走了，恭喜两位检查结果都是阴性！”

约瑟夫道：“那再好不过！以后做好事的时候，我一定让警察自己来！”

警察道：“都一样，走流程！”

穿着黑色紧身裙的女子唐璐道：“怎么样，约瑟夫，警察跟你说了什么？”两人并肩走出医院。

约瑟夫边走边道：“糟糕透顶！态度一点也不好，扳着个脸，感觉好像我是在做违法的事！明明你我都是在救人……”

唐璐道：“噢！不是吧，我还以为跟你录口供的警察态度要温和一点，没想到都是一个德行，挎着一张脸感觉好像欠他们五百万似的！”

约瑟夫道：“不不，一开始没那么糟糕，自打知道休克女子是吸毒过量，警察才表情严肃起来，下次遇见这种情况，直接打电话报警，不要破坏现场，引得一身骚！”

唐璐点点头道：“的确，这是有史以来我经历的头次报警，体验感真差！再遇见这种事情，我也选择直接报警，保护好现场，以免多生事端！”

约瑟夫道：“可能是那个女的要死了，警察也知道过量吸食毒品会致人死亡，所以态度不好，毕竟我们虽然在救人，但送过来也是个死人，所以……”

唐璐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送过来的那个休克女子是个死人？”

约瑟夫道：“对，在卫生间里我就测过她的瞳孔，没有变化，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该推进停尸房，通知家属领尸体了！”

唐璐道：“天啦，我刚刚看到医生在对她进行急救，似乎还有口气在，也打上氧气罩，甚至吊了药水，在打针！”

约瑟夫道：“这种情况救过来跟植物人也没什么不一样，有口气在，人却没有反应，就是活死人！”

唐璐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约瑟夫道：“大脑缺氧，导致行动肢体受限，成为活死人，这对于重度休克的患者来说很正常！”

唐璐道：“怎么没听医生这么说，警察也没有说过，你在造谣！”

约瑟夫道：“好吧，我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医生助理，听那些专家讨论各种病症，其中就有包括休克类病人与他醒来的结果临床分析。”其实就是刷短视频里面看到的，还有电视里听到的内容，根本不是什么医生助理，这些都是他用来包装自己的片面之词。

唐璐刮目相看的看着他，道：“医生助理？天啦！真了不起！约瑟夫，你能告诉我是哪个医生吗？然后哪家医院？”

约瑟夫道：“不好意思，唐璐，由于我是医生临时聘请的助理，所以他们让我对这些保密，再加上我不是正规学校毕业的学生，只是临时缺人让我去做替补的这么一个职位，所以……没办法透露细节！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