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告一段落

林雨先是凭借记忆，在纸上写下了林风那天唱的那首歌的简谱和五音谱，不过昨天唐虎唱的歌还没有听完整，记忆有些模糊，所以得再找个机会听一遍唐虎唱的那首，才真正有机会将两首歌进行细致的比对。

这两周是迎江大学这批大四学生的考试周，大四的学生考完之后就算是正式把大学的课程学习完，然后就有大把的时间等到毕业了，林风也准备在这些时间内让乐队正式壮大起来。

这天下午，林风他们都来到了练团室，不是为了排练，是为了来突击补习功课的，五个人分成了两拨人挤在练团室的休息间里。

林雨了解到乐队中林风、宋殊和小刚是学理的，辛雯和阿伟是学文的，大家考试的科目也有部分不同，两拨人就分开来，学理的复习高数，学文的就背书。

宋殊问林雨不需要回去考试吗，林雨谎称自己是音乐生，不需要集中的考试，宋殊说自己也不懂，只要林雨不会离开一段时间就好。

看到大家专心复习的景象，林雨有些好奇，他问已经大四了老师应该会对学生宽容一点吧，小刚摇摇头说没这回事，他们学院的老教授只会说越是到毕业，越是要严格要求自己。

林雨瞄了一下他们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感到有些头晕，数学对于他来说从小到大都是噩梦般的存在。

“那会有人作弊吗？”林雨晃晃荡荡在大家周围，并提出了这个疑问，在他的印象里，大学的期末考试中作弊的现象一直存在，虽然这样的做法是违反校纪校规，还是令人唾弃的，但作弊的现象一直存在着，屡禁不止。

“作弊？”看大家的表情对这个词有些惊讶，好像这个词应该根本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一样，小刚笑笑回答说他们没人会作弊。

但林风却冷不丁地抖出一句，“我知道有个人肯定会作弊。”“我也知道。”宋殊也附和。

那个人自然就是唐虎，不过这也符合林雨对唐虎想象，林风向林雨解释说唐虎作弊这件事情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没有老师当场逮到过，就没有直接的证据。

闲聊一会后，林雨看大家的精力都在复习上，于是自己跑到练团室里这边敲一敲，那边打一打，林风看林雨实在是无聊，安排他去把那首之前新写的歌编排一下。

林雨好奇这首歌不是被唐虎他们抄袭了吗，林风说既然他们抄袭了我的歌还编好曲了，那我们也把这首歌编一版，比比谁的版本好。

既然没办法找到抄袭的证据，那将对方比下去，也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林雨答应了这个想法。

林风叮嘱编曲的时候可以顺便想一想歌词，顺便又激励大家等这周考完试了，就可以出去约演出了。

林雨坐在了架子鼓上，脑子里构思编曲的框架，手上不知不觉的开始在鼓上敲敲打打，林风忽然想起什么，他问林雨是否还记得那首歌的旋律，林雨拿出早就写好的五线谱挥了挥。

宋殊感叹说真是天才，乐队捡到宝了，林风也十分欣赏，心里默默想着自己以后有了孩子也要培养他走音乐的道路。

在架子鼓上的林雨打了个喷嚏，心想天气快入凉了，得想办法解决衣服的事情了。

在练团室里居住，有水有电，简单的洗漱可以满足，只是洗澡的问题都是去林风和宋殊在学校里的宿舍解决。

只说洗漱倒还能将就，最难熬的还是上厕所，旧工厂区里有以前留下来的公共厕所，只不过里面的坑都是旱厕，连着隔壁村庄的沼气，这还好是在秋天，如果是在夏天，那滋味不敢想象。

所以一般林雨只在工厂区上小便，其他时候都忍着到兼职的冷锅串串店里厕所上，甚至引得老板娘有些微词。

日子伴随着深秋的晚风一天天过去，落在地上的枯叶扫了又有，整座迎江市也被秋风染黄。

白天，林风和宋殊他们在考场上奋笔疾书，林雨在冷锅串串店的兼职也越来越游刃有余，在以前还有些微社恐的他现在能和老板顾客唠家常了。

到了晚上，林风宋殊还是耐不住寂寞，抽空来到练团室，和林雨讨论新歌编曲的事情，三个人一边讨论音乐一边打打闹闹，宋殊也趁着这个机会，向林雨求教打鼓的技巧。

林雨有些好奇，向宋殊询问，“你当时怎么不直接来做乐手呢？”

宋殊苦笑了，“谁不想上台演出呢，我就是老林说的那种只有音乐梦，但没有音乐基础的人，和乐队试过几次还是没办法，但老林又舍不得我离开乐队，我委屈一下自己。就留下来做经纪人了。”

“你可别把锅甩我头上，是你‘死皮赖脸’留下来的。”林风开着玩笑极力解释。

林雨也跟着笑了，“宋殊其实你挺适合打鼓的，你看你，臂力肯定不弱，然后又稳重，这身体条件不打鼓可惜了。”

“对对对，小雨说得对，一直叫你下来多练鼓你不听，要是你的鼓练好了，我们不知道能省多少事。”林风也跟着附和。

宋殊佯装生气，也跟大家开起玩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嘲笑我的体重，上学期我学校的事情太多了，我忙不过来，现在好了，我可有大把时间练习了，你们就给我等着吧。”

林风和林雨都笑了起来，说起打鼓的事情，林雨自己也有些问题想问两人。

“阿伟他性格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林雨本来想说那天他在集市上偶遇偷偷摸摸的阿伟的事情，但怕说了会让大家联系到最近的抄袭风波，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把这件事说出来只会让乐队内部产生矛盾。

宋殊和林风对视了一眼，纷纷苦笑起来，林雨看到两人的表情很是不解。

林风向林雨解释，“阿伟以前也是大老虎乐队的，不过他只大一待了一年就被唐虎给开除了。”

“开除？”林雨的印象里，开除这种残酷的字眼只存在在那些成熟的乐队上，没想到这个年代的学生乐队也有这种现象。

“对啊。”林风继续娓娓道来，“阿伟拍子不稳是老毛病了，你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要不是当时实在是找不到人了，我才不会好说歹说把他给拉进来。”

“你也别这样说，还是得感谢阿伟当时伸出援手，不然乐队怎么能坚持到现在。”宋殊看林风上头了，试图帮阿伟说一些好话。

林雨对阿伟的印象没那么差，首先他觉得毕竟是学生，技术不好可以给点宽容度，而且在林雨紧急的关头，阿伟还是出手援助了，所以他此时觉得林风的话就有些过分了。

“也是，先这样吧，你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再去练一下鼓。”林风对宋殊说。

“好勒。”宋殊一个转身屁股就坐到了鼓上，双手拿起鼓棒，“看我新学会的转鼓棒。”宋殊右手拇指和食指一转，鼓棒就顺着虎口的方向飞了出去，重重砸到了地上。

林风和林雨哄堂大笑，宋殊红着脸，解释说失误失误，灰溜溜地捡起鼓棒。

宋殊坐在架子鼓上配着节奏器有模有样的动次打次，林风走到门口吹吹风，林雨也跟着站在林风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