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指腹为婚?
沈伊瑶打开钱包,看见里面竟然放有一块钱。
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放一块钱在钱包里,沈伊瑶回到家找到妈妈询问。
刘灵鹿听完问话也迷糊了,她从一本民间杂书看到过介绍,送钱包要送给亲人或很亲近的人。
解释是:‘如果把钱包送给不亲近的人,那就意味着可能要把自己的财给别人,将来很容易从对方身上失财,例如,对方经常会来借钱等等。’
“边医生的孙子······莫不是真看上伊瑶了?”
刘灵鹿想到。
在昨晚,女儿说卖头发换了三百块钱,有一百是给边子钦留着的。
这可把她惊得不轻。
刘灵鹿自己卖过头发,所以很清楚只剪了那么一小部分头发,根本换不到三百块钱。
经过询问,才知道是伊瑶让边子钦带她去卖头发的。
女儿还说,本来老板报价一百块,不过边子钦跟那个老板抬价,最终以三百元的价格收头发。
出门前,老板竟然送洗发水跟护发素,还加上一箱牛奶!
哪个经商人会这样赔本散财?
很明显,这件事有蹊跷!
伊瑶很确定她不认识老板。
所以很明显啊,边子钦是跟老板暗地里达成同谋,才带着伊瑶去理发店剪头发的。
她再想到边子钦给介绍兼职的工作,这两件事加起来,显而易见就是在关照自己女儿啊!
十有八九,边子钦是对伊瑶有那方面的意思。
不过刘灵鹿并不返感边子钦这种追求伊瑶的行为,也不会反对沈伊瑶跟他谈恋爱。
现在,刘灵鹿看到沈伊瑶手里的小钱包后,她心里是带着些许期盼的,如果俩人走到一起,其实算是沈家人高攀了。
‘那阿姨就帮帮你吧。’
刘灵鹿心里暗道一句,她明白这种念头,对女儿来说不太公平,但是她不想丈夫离开自己。
刘灵鹿笑着对沈伊瑶解释道:
“在钱包里放钱,其实是忌送空的钱包,因为民间有句话说:‘送钱包不能空,至少要在钱包里放一块钱作为象征,因为送空钱包,就会意味着让对方一贫如洗。’,还有一点,就是送钱包一般会送给自己喜欢、或者是亲近的人…”
刘灵鹿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柔声道:“而且,送的钱包颜色,也是有讲究的,这粉红色钱包呀······”
“喔?”,等妈妈说完话,沈伊瑶懵了。
······
客车上。
边子钦用随车电话机打了个电话给爷爷,告知自己跟老师去同学家玩,可能明天才回家。
然后,边子钦就一直在询问一些关于心薇蕊的家庭情况。
司颂庆总觉得他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他感觉边子钦现在的行为,很像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年,但他脸上的表情,又没有那种对谈恋爱的憧憬。
司颂庆不知道的是,想要推断出一个老头的心理,可不比推断一个女生心理活动容易。
边子钦问得差不多了,才想着转移话题,说道:“老师您带这老母鸡去心薇蕊家,是要送给她吗?”
“不是。”,司颂庆摇摇头,拍了拍边子钦的肩膀,神情惬意中带着欣喜:
“老师的姐姐在博城医院住院,要带这只老母鸡回去煲汤的。”
没错,司颂庆的姐姐并没有死,而且在司颂庆大学毕业出来后,司颂庆跟父母一起供她读护理学大专,目前是博城人民医院的护师领班。
她今年奉子成婚,嫁给一个端铁饭碗的,而司颂庆,现在是个准备能当舅舅的人了。
“这样子,那您还是早些回去好。”
边子钦看见老师这副表情,能揣测出这大概是件喜事。
女人在医院里住院的喜事,还要喝母鸡汤,便很好判断了。
边子钦又提了一嘴:“教导主任的老婆,也怀孕了您知道吗?”
“知道。”
想到好哥们边镇砳,司颂庆点点头:“边子钦同学,你对指腹为婚有什么看法?”
“啥?”,边子钦惊了。
他想到了前些天入学初考,语文试卷里那道‘指腹为婚’学识题。
再想到作文题的:假设你是一位父亲······
一连串的信息连起来,这不就是把小堂弟或堂妹往火坑里推吗?
别太荒谬!
都什么年代了,六堂叔竟然还搞这种不正经的婚姻风俗?
这可是很容易毁了一个孩子的人生,自己的小堂弟或堂妹可都没出生的,怎么能这样胡来?
前世家族里有人想搞类似的事,他是第一个不同意的,百分百坚决反对。
因为这类事,他没少被家族后辈们调侃:‘难怪二太祖爷当了一百多年寡公。’
边子钦收起思绪,下一刻便对司颂庆说道:
“我堂叔说,指腹为婚的意思是,当男方第一次见女朋友父母的时候,指着女朋友怀孕的肚子,对她的爸爸妈妈说:‘爸、妈,我们要结婚了’。”
边子钦没有提是哪个堂叔,想让司颂庆误解,去找边镇砳麻烦,最好两人把有可能存在的约定闹掰。
即便是不能,边子钦也会想办法搞黄他们这种事,反正时间还长,二十几年后才领证呢,可以慢慢来。
司颂庆有些意外边子钦这个回答,笑了笑问道:“这不就是你语文试卷答题卡上的答案吗?”
“你看过我试卷了?”,边子钦更惊了,试探道:“这些题都是您出的?”
“一部分是吧。”
想到边子钦答的那些,司颂庆讲解道:“指腹婚的出现,可以追溯到东汉。《后汉书·贾复传》中提到,贾复讨贼寇受了重伤,光武帝刘秀十分悲伤……”
“停停!”,边子钦忍不住打断说教:“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试卷里我不会的,在考试后我都去温习过了。”
边子钦不想多提考试,转移话题问道:“老师,您知道我堂婶的孩子是啥性别了?”
“还不知道。”
“那您干嘛提指腹为婚?”,边子钦才拐了个弯,又绕回到了这个话题。
司颂庆回道:“司老师第一次当舅舅,边主任也是第一次当爸爸,你理解一下我们的心情。”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边子钦满意,今天这场指腹为婚,他们是非耿不可吗?
他想劝导时,前边的司机说话了:
“大坡岭到寥。”
“谢谢。”,司颂庆道了句谢起身,问道:“多少钱?”
“不用付。”
司颂庆做势要掏钱包:“该付的···“
边子钦也附和道:”要付的···”
······
推脱了两分钟,司机不太会辩论,被两个口齿伶俐的读书人说得憋红了脸。
没办法,司机只能仗着身强力壮,一声不吭推搡着把俩人赶下了车。
“活了一辈子了,第一次被这人赶下车。”
边子钦怒瞪着客车离开,心底的火气越燃越盛。
上辈子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被人推搡赶过了,此刻真的心火很旺,忍不住吐了口痰滋润土壤,转头对司颂庆道:
“老师你不也没考驾照吗,等我18岁我俩一起考,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