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战争4
卢卡城（安帕马塔）外，前方攻击群的炮声还在继续。
卢卡城中首领府内正在进行着一次激烈的辩论！
“我早就说了，巴卡巴卡干的还可以，你非要说他是底层出生，容易犯错。”
“所以让你那个私生子波库来兼任前门看守，现在好了吧，波库调去前门看守的多库玩忽职守，敌人都到城下了，他才知道！”
“这是谁的责任，又是谁来负这个责任。”
巫医对着祭祀质问道
“你看我干嘛，这又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推荐波库兼任前门守备，又没有答应说让多库去前门看守。”
祭祀面不红，心不跳的睁着眼说瞎话。
巫医听闻后恼羞成怒道：“谁不知道波库是你的私生子，前门看守的职位是你帮着求的，现在波库私自让多库这个家伙担任前门看守，你难道不知道？”
“那个巴卡巴卡本来干的挺好的，你非要把他从位子上拉下来给波库干，现在好了吧，敌人打上门来！”
“而且巴卡巴卡是我的干儿子，前几天你根本不给我面子就把巴卡巴卡位子抢给了你儿子波库，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巫医。”
巫医看事情到了这种程度，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我推荐波库干看守，又不是我的错，首领也是同意的了！”
祭祀急忙看向首领道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是祭祀你自己跑过来说，你儿子波库能干，巴卡巴卡终究是个外人，前门看守的位子至关重要有，要找个信得过的自己人来干。”
“这样我才同意让波库接过巴卡巴卡的位子的，现在你推到我身上是什么意思。”
首领回怼祭祀道
“这这这，我这也不是为了咱们部落着想吗，谁知道出了这么一个事。”
祭祀有些局促的说道
“哼！我看是你私心作祟吧！”
巫医嘲讽道
首领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赶忙道：“好了，好了，这件事终究是波库引起的，也得是波库来承担！”
说完首领看了看祭祀的脸色
见其脸色异常难看，心里一阵暗爽。
但也只是暗爽，首领知道现在大敌当前，自己人不能撕破脸皮，搞起内斗，要不然不用敌人打，自己人就把自己人打死了！
随后道：“念其也是第一次犯，再加上毫不知情，剥夺所有职位，关押三年以儆效尤。”
说完还看着祭祀的道：“不知道祭祀满意否。”
祭祀知道这是波库能拿到最大的宽恕了，再加上所谓的三年刑期，对其他人可能真是三年刑期，对波库这种祭祀之子，根本就是个做给外面普通卢卡人看的笑话。”
所以祭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首领随后继续道：“还有那个首犯多库，玩忽职守，罪无可恕。”
“剥夺多库所有职位，立即处死，不得有误！”
短短几句，决定了多库的命运，多库就这样成为贵族子弟的替罪羊。
可怜多库先前还在想祭祀大人和波库大人会如何保全自己，再不济也会保住性命。
而祭祀在听到判处多库死刑后，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好似从首领轻罚波库之后就知道多库的命运一样！
对于现在的卢卡部落需要替罪羊，对于祭祀来说需要给他儿子波库找个替死鬼。
而对于首领来讲，也需要一个替罪羊来缓和高层的内部矛盾。
还有比多库更好的选择吗？
至于小人物的哀嚎，谁会听到呢！
门外站着焦急等待的多库还在感叹，这么时间都没商量出结果来，那自己肯定没事了。
“虽然自己以后前途肯定没了，但命最起码保住了，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强！”
多库暗暗想到
就在多库暗自庆幸的时候，一个土著传令官出了府门，对着门外站着的士兵道：“多库玩忽职守，至使大敌入侵而毫不知情，按首领命令，即可处死，不得有误！”
站在门外的多库听后，立马惊吓道：“我不该死，我要见祭祀大人，我要见波库大人。”
“你们谁都不能杀我，谁都不能杀我，谁敢杀我，祭祀大人和波库大人不会饶了你们的！”
传令官看了看有些疯癫的多库道：“你们几个还不把他押起来。”
一旁的士兵听后，几人立马将多库给压在地上，绑了起来。
待绑好后，传令官蹲在地上对着惊魂未定的多库说道：“我让你死个明白，你被处死的决定，祭祀大人当场就同意了，连犹豫都没犹豫！”
多库一听，眼里睁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传令官。
传令官对着多库的眼睛说道：“你就是奴才，还是个随时会被抛弃的奴才，真可怜啊！”
多库听后直接昏死过去。
传令官对着身旁的士兵摆了摆手，示意快点将多库押走处死！
几名士兵见状，立马拖着昏死过去的多库赶赴刑场。
至少多库是幸运的，死的时候不是清醒的，要不然会更痛苦。
而首领府内的讨论声依旧不绝于耳。
“现在敌人打到门前了，你让咱们不要出去。”
“那敌人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吗。”
巫医急切道
“现在敌人势大，而且你没听回来通报的多库说，敌人有一种能射很远的武器，好似天雷，一落地就非死即伤，咱们根本打不过！”
祭祀解释道
“打不过就缩在城里不出去吗？”
“要知道咱们可有上万人，这上万人吃喝拉撒都得靠城内解决，咱们的存粮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巫医同样急迫道
“既然守在城里，坚持不久，出去打不过，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祭祀呛声道
巫医顿时说不出话来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干。”
首领突然说道
“什么办法，只要能保住我们卢卡部落，首领你说什么我们都答应。”
“没错，只要能保住卢卡部落，什么办法，我们都愿意尝试。”
巫医和祭祀同时说道
“办法就是，让一部分人出去与敌军决战。”
首领幽幽的道
“什么，这不是出城送死吗，敌人有那种可怕的武器，咱们上去根本就是送死！”
巫医急忙道
“是啊，首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没想到是这种白白送死的办法。”
祭祀嘲讽道
首领阴冷的笑道：“就是让他们去送死，他们不送死，咱们怎么有活路呢。”
“他们要是不在前门战死，咱们怎么有机会从后门逃命呢！”
“什么，让他们掩护我们去送死，首领这要是被族人知道了，咱们几个也就完了！”
巫医大惊道
“我倒是认可首领的做法，死一个人是死，死一百个人也是死，不如让他们死的有价值，让他们的死来换我们整个卢卡部落的生，还有比这个更划算的？”
祭祀认同的说道
“什么，你们两个怎么能这么冷血，那可都是咱们卢卡部落的族人啊！”
巫医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道
“哎，用少部分人的命换取大部分人的命，怎么能叫冷血呢，要知道那些士兵的家人也是受益者，他们也会因此活下去。”
“凡事不要太极端，要顾全大局！”
首领安慰着对巫医说道
“没错，等大家都活下来后，那些战死的士兵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祭祀一脸悲天悯人的说道
巫医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话来，索性低下了头。
首领和祭祀见状相视一笑。
随后命令城内约1000名士兵出城迎战。
由巴库队长率领
在临行前，首领还对巴库郑重的说道：“此战，关乎我卢卡部落生死存亡，希望将军，能不顾生死，奋勇杀敌！”
“请首领放心，只要巴库还在，敌人就靠近不了卢卡城半步！”
巴库保证道
首领欣慰的点了点头继续道：“若有人擅自逃离，请将军立马斩杀，省得坏了军心！”
首领之所以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让这帮替死鬼能多拖一段时间，好让他们能多些时间收集城内的粮食，驼峰牛等重要物资从后门逃离！”
巴库队长对此毫不知情，只是继续保证道：“若有人敢逃跑，我巴库第一个出来斩杀他！”
说完还用满是杀气的双眼看了看后方的士兵！
士兵见状纷纷喊道：“不击败敌军，绝不后退。”等死战誓言。
首领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向身后的祭祀，两人目光相对，意味不言自明。
随后打开城门，一千名士兵就这样缓缓的步入城外。
而卢卡城150米外的阵地内，周厉拿着单筒望远镜看着前方的城池。
当看到土著出城迎战后，周厉甚至有些惊讶，要知道这么长时间土著都不出城迎战，他都以为土著要当缩头乌龟了。
他当时已经准备，如果过段时间再不出城，他就要用炮火掩护步兵携带炸药包到城下炸开城门了！
所以当土著出城迎战后，他确实有些惊讶。
但也只是惊讶了一段时间，马上就对着副官说道：“命令全军，准备迎敌！”
“是！”
随着副官的通报，整个阵地中都动了起来。
步兵和长矛兵正在列阵，长矛兵在前，步兵在后。
火炮阵地也开始紧张的调整炮口，装填弹药，随时准备发射！
而出城的土著士兵则在巴库带领下，缓缓前进！
当到达战场中央后，停了下来。
而周厉见到后，冷笑道：“一帮傻子，跑到中间这种开阔地带不是给我炸吗！”
转头道：“通知步兵前进，前进到火炮射程范围外停下来。”
“随后炮兵五轮急速射。”
随着命令下达，步兵方阵也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方走去。
没走一会，便停了下来。
中央的土著见状还有些疑惑，甚至有些人还认为敌军不敢上前应战。
但是还没得意多久，远处便传来了一串声音打破了平静。
嗖…嗖…嗖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土著士兵不由抬头望向天空。
而天上回应他们的是一个个炸药包。
轰…轰…轰
一连串的巨响在土著队伍中展开。
随着第一轮炮击的结束，地上到处都是土著的尸体和受伤的士兵，尤其是受伤的士兵，被生锈的铁钉射中，在这个医疗原始的地方，基本宣告生命的完结。
第一轮炮击直接给出城迎战的土著军队带来了十分之一的伤亡。
在后世战壕林立，外加散兵线，以及双方都有火炮的情况下，是很难一轮炮击打出这样的战比的，只有在这个原始的战场，面对原始的敌人才会出现这样的战果。
不等土著反应，第二轮炮击又开始了，这一次过后，又是一串死人的尸体，和倒地不起的伤兵。
第二轮炮击过后，紧接着又是第三轮炮击，炮击过后土著所剩下能战之兵不足6成，也就是说三轮炮击过后，有约400多名土著或死或伤，基本属于报销了！
还不等第四轮炮击开始，只见土著部队直接溃散，往城门口跑去。
刚才在城内的豪情壮志在大炮的打击下，已经所剩无几。
“命令炮兵，调整炮口，向土著城楼炮击，掩护步兵追杀。”
周厉笑着看了看前方逃跑的土著士兵道
随着一声令下，炮兵立马调整炮口，将土著城楼，又一次变成火海。
而靠近战场的步兵方队也开始加速向城墙方向移动。
而等到土著士兵跑回城墙后才发现，城门已经关死，城楼上已经空无一人。
此时脑子聪明的已经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瘫坐在地上。
而身为指挥官的巴库也看出来了，这就是让他们为部落其他人挡灾的。
巴库苦笑道：“本以为是来堂堂正正的出战，没想到只是个替死鬼。”
“罢了，为了部落的生存，做一回替死鬼又何妨。”
巴库面容有些悲壮
随后准备指挥士兵迎敌，但是确发现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等到步兵方阵临近之时，巴库只是默默的一个人冲向敌阵，而后被方阵中的长矛兵捅死
死之前瞪大了双眼，好似要看看敌人到底什么模样。
随着步兵方阵越过巴库的尸体到达城墙后，看着一群惊慌失措的土著士兵。
没有任何留手，直接就是方阵集群式的屠杀，土著士兵拼命反抗，但是已经溃散的队形外加被火炮炸的溃散的军心。
使他们根本组织不到一块去抵抗，只能被紧密协调的步兵和长矛兵个个击破！
当指挥官周厉来到满地土著士兵尸体的城墙下后，一脸惊讶！
询问副官：“我军死伤多少。”
副官回答打道：“6人死亡，十几人受伤。”
当听到这个战损比后，周厉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么可能这么低，你数清楚了吗！”
“下官刚开始也不相信，后来亲自数了一遍后才发现真的只有这么多。”
其实这个战损比虽然很夸张，但是一支拥有火炮的军队在用火炮打垮这支有些原始的土著军队大部分人后，剩下的逃兵根本没有组织起来反抗的能力，只能看着一个个战友在身边被人数几倍于他们的敌军杀死！
这样的战争其实未来会有很多，比如一战的索姆河战役，就是一个典型，没有对机枪的防护和应对，以至于一天死了六万人，德国机枪手的手都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