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长路辗转

“老师，老师！”阳宸从宇间世界里被迫撤出，等他睁开眼睛时，歌颂正站在他身边。

“老师，过了多久了！”阳宸感觉刚刚犹如恍如隔世，便问道到现在的时间。

“刚过去十分钟！这时间有些短！不应该这样！”歌颂有点不解，接着询问到“阳宸，怎么了！宇间系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回忆的出来吗？”

“可以，您让我梳理一下。”阳宸跟歌颂叙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是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他稳定了一下心绪接着说到：“老师，我在宇间世界里看到了我父亲！”

歌颂听到先是一愣，接着追问道：“你看清你父亲的样子了吗？”

“没有！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而且眼睁睁看着他被一辆汽车撞…！”阳宸没有接着说。

此时，歌颂已经知道阳宸要说的结果。周公悦被撞身亡一事他是跟公安、国安以及军地几方共同参与的。他们推理了好几种可能，但都未能证实，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无法通过宇间系统直接获得周公悦大脑管理的最高权限，也就无法还原当时的情形。

“老师，您说这个周公悦会不会跟我父亲有关系？！他现在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是不是也是因为被汽车撞了！”阳宸思索片刻突然把这样的想法抛给歌颂。

歌颂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实则一紧。他不想阳宸现在就知道周公悦是其父亲的事实，因为他担心阳宸知道太多后无法通过宇间系统进行一些突破性的工作，毕竟引入太多的个人感情对于阳宸构建自己的宇间世界不一定是好事。而且周公悦的大脑一直跟宇间系统连着，最好是他们父子能通过大脑意识在宇间世界里相认。他更希望阳宸能够在无偏颇的情况下实现对周公悦大脑和身体的唤醒，而这既关乎找到二十年前事故的真相，也关乎周公悦和自己女儿歌晓薇的生命。

“阳宸，周公悦就是在脑机世界里被一场意外事件给干扰了，导致了现在的状态。真实生活中他并没有被车撞过。”这里歌颂对阳宸撒了谎，真实世界里，也就是二十年前，周公悦在脑机世界里的确被干扰了，但他却意外地进入乐漂亮国所构建的虚拟世界里，并准确定位了漂亮国虚拟世界的核心所在。

在这之后，周公悦又接到了更高层的任务，组织也给了他一次探亲的机会。然而，就在他探亲归来的途中，被不明人员驾车撞至昏迷。后来，组织为了找出真正的元凶，在宇间系统总设计师王若溪和副总设计师歌颂的建议下，将周公悦的大脑与宇间系统相联，原以为会有所发现。可是因为周公悦根植于心的保密意识使得组织未能从宇间系统里获得任何线索。

当然，将周公悦大脑与宇间系统相联并不是王若溪和歌颂所能决定的，这个决定的另一个人就是周阳宸的母亲——栾一诺。这些阳宸当然不会知晓。

组织在得知周公悦出事之后，很快便将栾一诺转移，而周阳宸则被栾一诺的哥哥栾泽安所收养。

“老师，我在事故现场还看到了一个人！”阳宸整个人都严肃起来了。

“谁？！”歌颂问道。

“前沿所现任所长汪洪冰！”阳宸说出后仍旧不可置信。他在宇间世界里并没有感受到汪洪冰在现实世界里的亲切感，反倒是第一眼就是一种极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