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人入职

阳宸根据导师歌颂的要求，下午先是去了科学院脑机接口前沿研究所，办理入职。接待他的不是所长汪洪冰，而是人力资源部的王处长。

王处长亲自带着阳宸，以最快的手续办好了入职手续。

“王处，我这，是下午就上班，还是……现在可以走了吗？”阳宸问道。

“哦，还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去趟所长办公室。汪所长好像还有事要交待。”王处长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等王处长把阳宸领进所长办公室，屋里并不只他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另一个是妆容精致、穿着端庄得体的一个中年女士。

王处长一看，赶忙说到：“所长，小周给您带来了！”

“来来来，小周啊，你过来。”汪洪冰示意阳宸走去他那，转头看王处长并没有走的意思，问道：“小王，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忙吧。”

王处示意阳宸往屋里走，推了推他，接着便往外走，随手关上门，临走时还贴着耳朵听屋里的情况。见有同事经过才离开。

“小周啊，我们之前我们见过面！我叫汪洪冰，这位是保密办的章鸿莉处长，一会儿，你跟着她走，还有些保密手续要办。”汪洪冰介绍着，顺便把下一步要干的工作给交待了。

“汪所长，您好！章处长，您好！我叫周阳宸。”阳宸礼貌性地回应道。

“鸿莉，这可是歌颂老师的高徒。也是我师弟，后续有什么事还得多多指导他。”汪洪冰笑着对保密办的章处说到。

“领导，您放心，一定一定！那我这边先带小周去办事。小周，那个，领导这边还有其他事，你跟我走吧，一会儿把一些保密相关的是办理一下。”章鸿莉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阳宸则连连应声跟着走了出来。一路上章鸿莉并没和阳宸寒暄什么，而是带着他走了好几个部门，签字盖章。

“章处长，咱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了，计算机性能也特别好，怎么还走纸质流程啊！我们学校好多事情直接网上走就行。”阳宸用一句疑问打破了他跟章鸿莉之间的寂静。

“小周啊，爱问问题是好事，不过不要随便问！网络电子产品并不保险，我们这边既要网上流程，也要走纸质的。”章鸿莉说话之际，两人穿过一条走廊，左转右转后来到一个大铁门前。

“小周，把手机、手表、手环，一切电子产品都放在屏蔽柜里。跟我来。”章鸿莉接过阳宸手里的东西，一股脑都放在了屏蔽柜的最下面，然后把自己手机也放了进去。

经过指纹、虹膜等生物身份识别，章鸿莉打开了大铁门，进门后两人又穿过了一道斜向下的廊道边来到一处“信息采集室”，在门口工作人员登记后才放行进入。

“章处，咱单位保密措施好严格啊，从进单位到现在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多少道安保。”阳宸对前沿所的安保严格程度还是很吃惊。

“是啊，你先过来，录一下指纹、虹膜。然后去隔壁屋抽个血。”章鸿莉说道，“我在抽血室这边等你。”

一切都办好之后，章鸿莉带着阳宸来到一处窗口。按了窗口处的警铃后，里面伸出一只手，手里有个金属制的盒子，盒子上则刻有一行字“科学院脑机接口研究前沿所专用-通行证”。

“好了，阳宸同学，都办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带你出去吧。”章鸿莉领着阳宸出了前沿所。

在前沿所楼前空地上，临走时，章鸿莉对阳宸说到：“小周啊，你知道吗，我们所已经好几年没进新人了。凡是注意些。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就不知道，即使不小心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谢谢章处提醒，我知道了！”阳宸感谢到。

“以后私底下叫我鸿莉姐就行，不用那么见外。”章鸿莉又把手里的档案袋子交给阳宸，接着说，“小周，这个材料你帮我拿给歌颂教授。”

阳宸接过档案袋说到：“保证完成任务！”

道别后，阳宸便打车回学校找歌颂。出租车在学校旁边的煎饼果子店停了下来。阳宸要了份煎饼果子，一边吃一边往实验室赶。

歌颂拿着阳宸给他的档案袋，领着阳宸沿着旋转楼梯一路向下时，阳宸心有些提了起来，但又有点未知的兴奋。

“老师，我们为什么走楼梯啊，这里没有电梯吗？”阳宸一边走一边说到。

“为了保密这里没有电梯，只有楼梯。这个旋转楼梯在我们眼里就是健身房，每天至少下上两个来回，多时四五趟。阳宸，你还吃得消吗？”歌颂关心道。

“还行，老师！还有多远啊？”阳宸问。

“你看，这是B12，等看到B20就到了！”

听到这，阳宸很吃惊，但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紧了歌颂。

“把档案袋给我”歌颂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阳宸把档案袋递给了歌颂。

只见歌颂从档案袋里拿出了一个金属制的盒子，盒子上则刻有一行字“科学院脑机接口研究前沿所专用-通行证”。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的金属制U盾，上面刻着“周阳宸3202-257”。

“你是前沿所第257位员工，我是第三位员工。”歌颂说着从一旁的密码柜里拿出一个包装类似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他自己的红色金属制U盾，上面刻着“歌颂 2023-003”。

“阳宸，把双手伸进安全识别区，双眼看着屏幕上的绿色标记，一会儿我操作时，你不要动，识别期间还会抽取你的食指指尖血。”只见歌颂在一个暗盒里操作了几下，接着又坐在跟阳宸类似的识别区里。当旁边通道口顶部绿灯亮起时，安全认证结束。

歌颂领着阳宸经过安全门，再经过两道除尘除静电的通道后，走进一个超洁净的实验区。

“阳宸，你看，这就是全国唯二的脑机接口实验装置——宇间系统！这个系统是我们院与前沿所一起合作研发的。”歌颂介绍着。

“老师，那是什么？”阳宸手指向屏幕右上方的一个监控视频问到。

“那就是你一直想确认的那个人——周公悦！不过他不在这里，这只是实时监控视频。”歌颂走向一处服务器，打开显示屏，指着屏幕接着说到，“周公悦的大脑一直与宇间系统连着，从二十年前的那次实验开始，他就一直静静地躺在那里。”

“你看！”歌颂把屏幕放大，周公悦实时监控视频变得更加清晰。那静静躺着的身躯已经瘦弱不堪，脸颊两侧也凹陷了下去。

“老师，周公悦怎么这么瘦弱！感觉已经脱相了。”阳宸看着眼前的场景感叹道。

“阳宸，周公悦身体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一种奇迹了。你要知道他的大脑每天要消耗大量的能量，由于他整个身体处于完全瘫痪状态，其肌肉组织在这二十年间萎缩了非常多。而且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注射营养液，其组织已经脆弱不堪。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对待周公悦很残忍。你可知道，为了找出二十年前那个未知的入侵者，国家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是否能够揪出入侵者甚至会影响国家安全！”

“老师，我不觉得残忍！我想周公悦也一定希望这么做，毕竟国家安全在个人利益之上。作为我们来说，国家安全和利益是第一位的。”阳宸回答到。

“阳宸，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跟我说过的话。虽然你看到了周公悦本人，但是你估计不能确认他和你的关系。不管周公悦是不是你父亲，我想你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他最亲密的战友了！”歌颂的话让阳宸内心深处澎湃着。

“阳宸，今天叫你过来有三件事！第一，熟悉将来一段时间的办公环境，第二，欢迎你加入前沿所宇间系统设计。第三，……”歌颂没有往下说。

“老师，第三是什么？”阳宸问到。

“第三，需要你“进入”宇间系统，尝试唤醒周公悦！”歌颂解释到。

“老师，为什么是我？！有什么原因吗？”阳宸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