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黑色星期五
“老武，这是新来的高材生，歌颂教授的高徒——周阳宸。”汪洪冰一边招呼一边示意阳宸走近一点，“老武啊，今年带新人的工作就交给你了，这个小伙子就是你徒弟了，一年！一年时间，你得给我出一块好砖！”
“武老师好！”阳宸微微鞠了一躬。
“哎，哎，哎，小周，不用客气。那个，所长跟你说了一会儿去网络发展部的事了吧。你什么都不用带，带着脑袋就行。”武林峯说到。
“哎，明白了！”阳宸回答到……
“同志，请出示您的证件！脸正对摄像头！”
“好的，请进！”
网络发展部门岗把周阳宸拦住，问道：“同志，请出示您的证件！”
阳宸很尴尬，因为他手里并没有网络发展部的临时通行证。他很不自然地走到摄像头前，门岗的电脑屏幕上则显示红色的“特别通行证”。
门岗有点不知所措，可能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连忙示意，“同志，请在一旁等候，我跟上级确认一下。”
“领导，我这边有一位没有证件的年轻同志，但是他刷脸时电脑显示“特别通行证”。”门岗在电话上说了一通。只见他频频点头，放下电话后，表情显得很是尊敬，“两位领导里面请！”
武林峯见此情景，先前对汪洪冰安排周阳宸跟他一起来网路发展部开会的疑虑一扫而过，心里想，“这小子，没看出来，歌颂什么时候给他这样的权限了。”
前后又经过几道门岗后，两人终于来到三楼的会议室门口。此时，会议室里空荡荡的没人。
“咱在门口站一会儿，等领导们到了再进去。”武林峯对阳宸说到。
“好的，老师！”阳宸站在武林峯一旁。
一会儿，一个身穿两杠四的人走了过来，来人看见武林峯连忙打招呼：“武总，您来啦！部长上一个会还没结束，估计五分钟左右，您在稍等一下！”
“小仝啊，最近气色不错啊！”武林峯跟仝援军打着招呼。
一旁的周阳宸里由生敬意，心想：“老武了不得啊，人都两杠四了，还叫人家小仝，怎么不叫小同志呢！”想到这阳宸则被自己内心的小想法给逗了乐，嘴角微弯。
“武总，这位是……”仝援军问道。
“我新带的学生，周阳宸，我们所长让跟着一起学习学习。”武林峯解释到。
仝援军通过保卫处负责人了解到这个周阳宸的级别很高，但看如此年轻倒也生出些疑惑。不过有些事情不便过问，便又寒暄了几句。
一会儿，会议室拐角处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当阳宸看到自己的导师歌颂也在人群之中时，他既惊讶又不惊讶，惊讶的是歌颂此时竟然穿着两杠四的衣服。
与阳宸的惊讶状态不同，歌颂好像知道会在这里与阳宸见面，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歌颂并没有跟阳宸说话，而是用眼神告诉阳宸“你小子怎么才来，看见导师穿两杠四是不是很惊讶？！”
阳宸跟在武林峯后面进入会场，坐在武林峯旁边一个没有桌签的位置。阳宸心想：“原来不是每个人都有桌签啊。”
“王秘书，你给大家介绍一下情况！”坐在对面正中间的首长开口说话了。阳宸看了一下，桌签上三个字——“梁国栋”。
“各位领导专家，大家下午好！我代表秘书处向大家汇报具体情况。”那个叫王凝芝的尉级军官刚开始开始给大家介绍情况，梁国栋又补充了一句，：“小王长话短说，精炼些。大家手边都有本次事件的材料。一会儿边讨论边消化。”
“好的，首长，网络发展部西南局上周急电，西南省在上周五出现大面积停电，西南省国家大数据综合试验区受到影响，尽管已启动应急预案，但目前只恢复了一部分电力供应。”王凝芝介绍到。
“一部分是多少，三分之一还是五分之二，有没有详细的数据？！”梁国栋质问道。
“还在统计，估计今天下午西南局就能把最新的统计结果发过来。”王凝芝补充到。
“我要的不是统计结果，西南局现在有没有一个具体的解决方案！”梁国栋语气更加严厉了。他接着说到，“上面对上周发生的所谓的黑色星期五很重视，作为国家大数据核心区，目前造成的影响是以亿、十亿，也可能是百亿为单位做计算的。现在网上也有很多不和谐的声音。能不能完全恢复西南省的电力供应事关民生和国家安全以及国际声誉。周末已经连续开了两天，开会。今天我们也把电力部门负责人以及科学院脑机接口前沿研究所的同志，还有在京部分高校的网络、电力等方面的专家也请过来了，周末参会的专家可以先发表发表意见。”梁国栋说完后，目光深邃、环顾四周。
此刻的会场静悄悄，没有一个专家开口说话。毕竟西南省大面积停电的原因和事实还没弄清楚，任何发言都得小心翼翼，所以就出现了没人敢发言的情况，大家都不希望成为焦点。
“电力系统的同志先说说吧。”见众人均不开口，梁国栋只能点名。
“各位领导专家，我们系统组织核心力量发扬连续作战精神，周末两天，根据目前各方汇总的材料，周末两天，经过分析认为这次西南省的停电可能是由电力供应网络节点故障导致的连锁反应。目前西南省电力部门下属各单位正在加派人手逐一摸排。”
“各位专家，还有补充的吗？不用拘束，现在不是打板子的时候，大家畅所欲言，切不可欲言又止啊！”梁国栋接着说到，“咱们不点名了，顺时针转圈来，下一个。”
“各位领导，我是京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的程松柏。关于上周西南省发生的黑色星期五，我个人认为，其与过去美加、印度等国大停电危机有很大的不同。我们是举国体制，电力供应也是单一主体责任，这是优势，便于分层级管理。但是，多年来的电力供应网络化智能化给电力供应管理带来了一定的问题，本来只可能在国外多供应商模式的电力网络中出现的问题，却可能在网络智能化加持下的单一供应商条件下出现。其根本原因就是网络智能化使得电力供应实体运行机制间存在薄弱环节。”
程松柏讲完后，会场突然安静了起来。阳宸也是诧异，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
“小伙子，到你了，你也说说吧。有时候年轻人的思路更开阔一些。”梁国栋面带微笑说着。
阳宸看了一眼武林峯，想得到“师父”的许可。武林峯则示意他可以说。
“各位首长、领导、专家，我也是刚看了材料，不一定理解的对。说错了还请大家指正。”阳宸接着说到，“刚才京华大学程教授的观点我很认可，刚刚电力系统的领导的发言也给我很大启发。我研究生期间研究过外军通过网络对别国基础设施攻击的分析建模，也调研过国内西南省电力系统、智能网络以及大数据方面的发展情况，西南省电力网络系统的健壮性很高，单点或者多点故障不应该造成如此大面积停电，倒很像是故意为之。我认为这可能是一起有预谋的外部势力入侵导致的。很多网友说刚刚过去的周五，国外是买买买的黑色星期五，西南省的网友则是摸黑的黑色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