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姜尚白
在等待前往大京市的最后几天，一个后起之秀的名字却引起了赵建国的关注——杨间，代号鬼眼。这个杨间暂时没有同意加入总部，目前担任大昌市的临时工。
这几天里，杨间在大昌市福仁商场意外遭遇一起灵异事件，从确定为灵异事件到成功解决源头鬼，一共只用了半小时。
虽然他是和一位民间驭鬼者联手，并且源头鬼是C级限制级。但危害程度不是恐怖程度，经验再丰富的驭鬼者也不能保证成功关押限制级厉鬼。
按赵建国的话来说，杨间很有潜力，可以破例先上岗再培训，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第六天，距离总部的表彰会召开还剩一天时间，凌月凝安排的行程上，林业今天就该出发前往大京市了。
“如果遭遇灵异事件，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不要一个人莽上去。你刚成为驭鬼者，对自己的能力还不熟悉，也没有正面对付厉鬼的经验，很容易出问题。”
“我不会在大京待太久，最多五天我就回来。这几天里你也可以安排一下自己的事，搬到大杭市来，毕竟你加入了我的队伍。”
简单地很王闲交代了一些，林业便踏上了前往大京市的行程。
对于王闲，林业是很放心的。王闲是个聪明人，在白昼村时就能够做到审时度势，抱紧自己的大腿，展现出了价值才得以生存。
如今成为驭鬼者，林业相信他同样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大杭市暂时交给他不会出什么问题。
飞机上，林业很想享受难得的闲暇，可体内躁动的厉鬼让他不得不担心自己的未来。
是真正驾驭第三只鬼，还是思考死机的方案？
如果是第一种，那自己手里有一只哭坟鬼和哭脸可以考虑，只是难度很大。至于死机，林业完全没头绪。
杨间的鬼镜前上吊，让多只鬼争夺身体、沈林鬼相鬼母相互蚕食，每一种都是不可复制的方案，就算想从中得到启发也是难如登天。
时间总是随着思绪的飘扬和过得飞快，转眼间林业就抵达了大京市，算起来林业这是第二次来大京了。第一次来还是参加培训，还有暴躁的陈义挑衅自己，结果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没几下就被自己打个半死。
“这次应该不会再有不长眼的蠢货来惹事了。”
林业在心中暗道。暴揍陈义那次，把赵建国吓得不轻，只怕在他眼里自己都快称“煞神”了。
只有林业自己知道，疯狂，暴戾都是他的外在，没有背景，他只能和杨间一样用这些东西来包装自己，软弱只会招来更多的欺负。
这一次仍是赵建国来接待，同行的还有自己的接线员凌月凝。陈义也在机场，不过在赵建国有意安排下，他避开和林业正面接触。
“林业，欢迎你再次来到大京市。”
赵建国热情地和林业打着招呼，一切亦如从前。他知道上一次是陈义挑衅林业有错在先，于情于理都不能怪林业，所以这次他直接把陈义支开了。
“欢迎你，林警官，又见面啦。”
凌月凝俏皮地和林业打招呼，搭配上她精致的脸庞，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林业微微点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赵建国跟林业寒暄了几句，就去招呼其他驭鬼者了。作为队长，他不可能只关注林业一个，后续的接待工作都由凌月凝负责。
凌月凝就像一只活泼的小鸟，在林业身边婉转地说个不停，那种青春活泼的气息让林业也有所感染，心中的那股阴郁也在缓缓消散。
“到啦！”
凌月凝带着林业来到了熟悉的地方——平安酒店，上一次来大京也是住在这里，贺天雄还在第一晚造访拉拢自己。
“林警官，你先休息一下吧。有事记得随时给我打电话哦！”
凌月凝离开，林业也住进了安排的房间，随意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平安大厦，这里是朋友圈旗下的产业，也是朋友圈平时办公开会的地方。
姜尚白还在为大夏市的经历耿耿于怀，虽然方世明没说什么，还帮自己驾驭了第二只鬼，但他对那个沈林还是有不小的怨气。
“方总，我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了，必须得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他根本就没把朋友圈放在眼里。”
在会议室找到了方世明，姜尚白如此提议。
方世明很随意地瞥了他一眼，旋即又闭上眼睛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那你去把他打掉，以你个人的名义，总部的怒火也由你一人承担，如何？”
姜尚白的耳边传来方世明慵懒的声音，可他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打掉沈林不难，可沈林已经加入总部，随意对总部的负责人出手，那是要被全球通缉，还要承受总部的怒火。
这都好说，他姜尚白敢说出这话，全凭的是有朋友圈，更准确来说是有方世明在背后为他撑腰。
可现在方世明的话无疑表明了态度，如果他执意要动手，那方世明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姜尚白，自己会成为一颗弃子。
“这…不太好吧，方总。”
姜尚白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尴尬地回应。
“有什么不好？你现在驾驭了两只鬼了，打掉一个沈林不是随随便便？还是说，你只是想用朋友圈满足一己私欲，然后让整个朋友圈替你背锅？”
方世明眯着双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姜尚白。
姜尚白哪还敢说话，没有朋友圈和方世明，他姜尚白什么都不是，如何承受的起这代价？
“不，不是，方总，我没有这个想法…”
憋了半天，姜尚白挤出了这么一句。
“是吗？可我听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
方世明的态度越来越微妙了，话语间也带有一丝笑意，似在嘲讽，但又让人捉摸不透。
姜尚白不敢再说话了，他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错，气氛就这么诡异地僵持着。
方世明收回目光，刚刚那股莫名的压迫感也瞬间消失，姜尚白只感觉浑身轻松，不过他还是不敢开口。
“我创立朋友圈不是为了给你们犯错之后撑腰的，厉鬼当道的时代，驭鬼者唯有抱团取暖才能活得更久。”
但是我看不惯总部那些政客的嘴脸，所以成立朋友圈，邀请你们加入，不想你们被总部当成狗一样使唤。”
“普通人死了没什么影响，可驭鬼者死后，身体里的鬼需要有人处理，这活又轮到了其他驭鬼者头上，恶性循环就此产生。”
“但朋友圈不是你们的工具，我们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们在外面广泛结仇，动不动要打掉这个打掉那个，那是在把朋友圈推向万劫不复。”
方世明很少说这么多话，只是今天姜尚白的提议实在有些冲动，他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不过他也理解姜尚白的心思，有自己坐镇的朋友圈无疑是一方豪强，这给了他们足够的优越感和嚣张的本钱。
但对于任何一方势力来说，广泛结仇是灭亡之道，遇到人才首先应该考虑的是拉拢，拉拢不成也可以合作，结为仇家那是最愚蠢的行为。
“我明白了，方总。”
姜尚白一副大彻大悟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总部的表彰会明天召开，我记得你也被邀请参加了，到时候也该亮亮朋友圈的肌肉。这样还能拉拢更多人加入，帮助我们更进一步渗透总部。”
姜尚白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自信的一抹笑容，展现实力，这方面他再熟悉不过了。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