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善后
“什么？！”
赵建国在办公室惊叫出了声，没精打采的曹延华都被他这一声给吓到了，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怎么回事？”
压下心中的那股颓废，曹延华问道。赵建国不是那种没轻没重的人，能让他如此失态，绝对有什么大事发生。
“曹...曹部长，事件解决了！”
内心的激动让赵建国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你再说一遍？”
曹延华开始怀疑自己精神状态已经差到开始幻听，拍着自己的脸，让赵建国再说一遍。
“曹部长，大杭市S级事件，福禄寿，源头厉鬼已经被关押，事件被解决了！”
赵建国眉飞色舞地又重复了一遍，压抑了太久，现在终于能得到释放。
“秦老出手了？”
曹延华喜出望外，除了秦老，他想不到还有谁能打包票解决这起不可能的事件。
平复了一下心情，赵建国把全过程给他复述了一遍。
“鬼剪刀，肢解厉鬼…”
虽然知道方世明很强，成名之战他把那位驭鬼者碎尸万段总部也知道，但是不清楚是用什么手段。
时至今日才揭开神秘的面纱，原来鬼剪刀就是方世明的依仗，哪怕副作用再大，谁想要对方世明动手，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鬼剪刀那恐怖的能力。
“副部长……副部长？”
见曹延华有些发呆，赵建国轻轻晃了一下他。
“哦，没事，我有些出神而已，不用担心。”
“曹洋，李军，林业，周梁盛，总部的四位驭鬼者都活了下来，太不容易了。”
“派人把他们接回来吧，方世明和叶真的报酬都准备好，这次他们的确立大功了，总部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
事件结束，无人牺牲，曹延华也收回了那副颓废的模样，往日的意气风发在这位中年人身上重现。
赵建国很快就忙碌起来，灵异事件的善后工作依然重要，封锁大杭市的军车和医疗队全部进入市区，展开了救援和收尾工作。
“小方，你不讲武德，想用这把破剪刀坑害我叶某人！”
云林寺的残垣断壁上，叶真负手站立，指责方世明没有提前告知他鬼剪刀的副作用，害得他一下沾染了三种诅咒。其中一条诅咒的源头厉鬼已经冲他而来，预计三天之内诅咒就会爆发。
方世明的脸色难看，现在他的状态算不上好，必须花时间进行调整，可没想到叶真又开始问罪。
“中二病，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灵异物品有副作用，这是灵异圈人尽皆知的事，是你连问都没问直接就莽了上去，回头还要怪我？”
虽然方世明说得是事实，但叶真感觉自己咽不下这口气，那三条未知诅咒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他全然不知，至少一半的原因都要归咎于方世明。
鬼剪刀已经重新拿到手，方世明不想跟叶真这个中二病继续纠缠，指不定给对方说急了，他就要当场动手。
“我叶某人大人有大量，可以不计较这一次。不过，小方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挑一个良辰吉日，光明正大的打败你。到时候，我等着你把鬼剪刀双手奉上。”
叶真也没想真的动手，只是吃亏的感觉让他难以忍受，所以就呈点口舌之利。
顶级驭鬼者之间，哪怕是吵嘴，也不是其他人能随意掺和的。贺天雄和刘栋在一边表情尴尬，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林业则是跟曹洋李军周梁盛三人在一旁休息，四个人都灰头土脸的，李军更是被鬼火折磨得不成人形。
总部派来的直升机效率很高，不到一小时就赶到了大杭市，朋友圈的飞机也同样赶到。唯有叶真，直接用鬼蜮赶路返回了大海市。
“林业，如果不出意外，总部会让你接任大杭市负责人，你不用拒绝。朋友圈里有总部的眼线，总部自然也要有朋友圈的眼线。你很不错，不管是能力还是心性我都很认可。”
“到时候你安心在总部担任负责人，在朋友圈需要的时候也需要你挺身而出，相信你不会拒绝。而朋友圈的情报、资源和一切都随时为你敞开，前提是你能展现出足够的价值。”
离开前，方世明低声和林业交谈了一番。身为老大，对待手下人自然要做到赏罚有度，公私分明。
其实不用他说，林业也会在合适的时机接任大杭市负责人。经历过S级事件的洗礼，大杭市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大概率不会再发生灵异事件，这个负责人林业应该会做的比较滋润。
“我明白了，方总。方总待我比总部要好太多，我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林业依然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跟着朋友圈也确实比跟着总部要舒服太多，但林业要的是，两头通吃！
带着赞许的目光，方世明带着贺天雄两人登上了返回大京市的飞机。林业这个新人，深得他心。不张扬，有能力，识大局。不像贺天雄，成天只会“我有一计…”
回到住处，包易和彭瀚已经等候多时。赵建国已经很他们通过话，两人现在共同担任小宣市负责人，潘天泽和袁博两人的家属也会得到总部的关照。
“林警官，你回来了。潘天泽和袁博已经被曹洋警官带走了。”
包易哭笑，一场支援行动，四人小队只剩下两个。只剩自己和彭瀚活了下来，彭瀚变得比自己还老。不过，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别太难过了，你要带着他们的意志活下去。”
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林业安慰道。
包易沉重地点头，带着彭瀚准备返回小宣市。
目送两人离开，许久未见的王闲也出现在林业的视野里。虽然他没有直接参与到事件中，但是后面一段时间他一直和包易两人待在一起，这让他对灵异，对鬼有了更多的了解。
“如果我成为你口中的驭鬼者，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像他们一样，籍籍无名地死去。”
他的声音有些惆怅，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灵异，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刻，成为夺去自己生命的那只手。
“你可以选择，是做一个普通人，如果运气好，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碰到灵异事件。你也可以选择成为一个驭鬼者，跟那些冰冷无情的鬼斗争。”
“我答应过你会帮你成为驭鬼者，合适的鬼我也找到了，怎么决定看你自己。”
“另外说明一下，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驾驭厉鬼的过程我无法参与。是死是活，要看你能不能挺过来。”
“如果你现在后悔，以后再找到我，我答应过的事依然有效。”
能看出来，王闲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以至于他对灵异产生了恐惧。王闲其实很不错，最起码听话，有胆量，成为驭鬼者也绝不会是庸才。
还没等王闲开口，卫星电话忽然响起，是总部在联系自己。林业一个人走进房间，接通了电话。
“林警官，恭喜你成功参与并解决S级事件！”
电话那头，凌月凝婉转的声音传来，能听出来她心情也不错。
并不奇怪，身为林业的接线员，她生活，工作的全部就是围绕林业进行展开。长时间的通话，耳旁听到的全是林业的声音，有些特殊时候还保持了二十四小时的通讯状态。
有时候凌月凝甚至一度感觉自己就是为了林业而存在的，两人之间早就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情感，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柱，是一种生活不可缺少的东西。
“言重了，我只是在旁边辅佐而已。”
林业淡淡地回复，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这起事件中，自己绝对算不上主力，最多是个配角。
“林业，很感谢你做出的贡献。总部最近准备召开一个表彰会，我希望你能参加。”
赵建国浑厚的声音代替了凌月凝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这让林业微微皱眉。
“表彰会？又是形式主义的东西，我没兴趣。我现在状态并不好，没有闲工夫陪你们瞎搞。”
毫不犹豫，林业直接拒绝了赵建国的提议。表彰会他的确不感兴趣，无非是形式主义走个过场，还要自己露脸，一想到这就更没兴趣了。
林业不喜欢抛头露面，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很清楚，安心且低调地做大杭市负责人就挺不错的。
“先别着急拒绝，这一次你们都立了大功，总部有奖励给你，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参加。”
赵建国的语气很诚恳，哪怕林业不是主要功臣，但参与S级事件本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更别提林业还在其中立下功劳。
“能有什么奖励？黄金？”
画大饼这方面总部是专业的，没拿到实际好处之前，林业都不是很愿意相信他们的话。
“王教授的研究取得了新突破，有一批新产品流出，你们很可能是第一批使用者。”
不得不服，赵建国是懂说话的，滴水不漏，“很可能”，意味着并不是绝对。至于新产品，十有八九是鬼烛，或者说残血版鬼烛，自己反倒还要成了他们的试验品。
“行吧，什么时间？”
林业最后没有拒绝，哪怕是残血版鬼烛，在现阶段也是绝对珍惜的灵异物品，如今有这个机会，还是应该争取一下。
“七天后，地点在大京市，凌月凝会帮你安排行程的。”
挂断电话，王闲已经站在门口有一会了。
“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我愿意成为驭鬼者。”
林业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自己没有看错人。如果王闲成功驾驭鬼雪，那自己也算有了真正意义上的队友，以后遭遇灵异事件也算有个照应。
“去安全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