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调查
黎芒作为咨询师，是需要和来访者建立很深的链接的。
其中包括信任，共情等等。
可以说，对每一位来访者，黎芒都付出了不亚于对很好的朋友的投入。
马龙也是如此。
如今看到马龙惨死的模样，黎芒心中不由得有一股愤怒产生。
这情绪是针对深红学会和安吉娜的。
不过这种负面情绪也没停留多久，很快就被理性代替了。
黎芒问道：“安吉娜为什么会不断地杀人？而且杀的还都是和临界者或者临界症有关的人？”
“嗯，这问题问得好。”陈素点头，她换了一张幻灯片，让会议现场气氛不那么压抑。
陈素说道：“深红学会也好，还有一些其他的临界者组织中，都有一类人，他们是靠着吞噬其他的临界者，获得快速的实力提升。”
“所谓的吞噬，就是吃人。”
“黎芒你也应该还记得，你问过为什么深红学派的人会吃人，怎么吃人，其实这就是答案。”
“你进入过失界之中，并获得过进化点，只不过你的进化点是正常脱离失界获得，没什么副作用，但对于深红学派来说，吞噬他人，是一个能快速获得实力，或者说进化点的途径。”
黎芒眉头挑了挑。
“进化点……安吉娜吞噬马龙，是为了获得进化点吗？”他道
“是这样。”陈素点头，“你可以想象，走上这条道路的人就像是玩一个贪吃蛇的游戏，随着他们吃掉的人增多，实力会越来越强大，可身体积累的负面状况也越来越多，这就是一种异化。”
“而且，这和贪吃蛇游戏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永远没有最后通关的时候，最终他们会因为吃得太多，自身太庞大而反噬自身。”
“那是一条不归路。”
黎芒想了片刻，道：“那他们平时吞噬他人，是毫无目的，只是自身需求？”
“差不多，像是安吉娜和压缩机那种级别的人，即便不为了进化点，他们也要不断吞噬他人，才能维持基础生存需要，否则就像是断了毐品的人一样痛苦。”陈素回答。
“修罗路啊。”坐在黎芒对面的曹宇感慨说道。
陈素道：“话题拉回来，刚才展示的照片，都是最近7天内发生的命案，即便是安吉娜有吞噬其他临界者的习惯，也太频繁了。”
“这看起来并不像是即兴狩猎，而像是某种高消耗下不得不做的事。”
谭蕾蕾举手，说道：“这里我拿到了玉京总部方面的情报，根据我这边的报告显示，像是安吉娜这种人，一般一个月吞噬一个临界者也差不多满足需求了，可她现在7天杀3个，明显不正常。”
“这种情况下，要么是她在失界这种消耗巨大，要么是在进行某种不知名的献祭。”
陈素点头，道：“这件事我让蕾蕾联络过玉京总部，上面派遣了专业的侧写师和分析师，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安吉娜和她背后的深红学会，可能在策划一起恐怖袭击的可能性是78%，目标就是琼海。”
“而琼海在8月，有一个官方的重要日子，封关建立自由贸易区，到时候会有大量的境外游客前来，还有不少对外商业项目将要落成。”
“为了保护琼海的居民，也为了自贸区建立的日子不出负面新闻，我们未防组一定要将所有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中。”
曹宇听了后，说道：“换句话说，就是我们要在30天内将深红学会在琼海连根挖出来，不给他们破坏的机会呗？”
“嗯，就这意思。”陈素说道。
“30天啊，看着长但压力蛮大的。”曹宇说道。
“事在人为。”陈素道，“分一下今天的任务吧。”
她换了一张PPT，画面上是摄像头拍摄的人物头像。
黎芒勉强认出，一个是安吉娜，另外一个就是压缩机了。
而在这图像后面，有几个标记出来的地点。
陈素说道：“这是警方配合我们，排查出来的一些目标曾经初选过的可疑地点。”
“安吉娜出现过的地点，有海华大厦，海平区原新闻大厦，银泰城附近的一处小巷。”
“压缩机出现的地方比较杂，有北仑区的一家重金属回收厂，红海岸水疗会所，海华大厦，Arena night club夜总会，还有零零散散一些其他地方。”
“警方已经排查了一部分地区，做了初步筛查，不过碍于警卫厅没有相关的失界知识，不太能问到点子上。”
“这些地点，我们今天都要走一遍。”
“了解。”
“知道了。”
萨薇等人回应。
“嗯。”
陈素点头，道：“好，现在我们手上有安吉娜和压缩机两条线，分下组，分头调查。”
“我，蕾蕾，隆见奇，古德一组，调查安吉娜这条线。”
“黎芒，曹宇，还有萨薇，博风波，你们调查压缩机的那条线。”
“我们这条线正面碰到安吉娜的机会并不大，但你们那条线有可能遇到压缩机，他这人是个武斗派，记得尽量保护自己，不要单独行动。”
“好。”曹宇等回应。
…
10点25分，黎芒等人准备好装备，下楼去地下一层车库，上了未防组的一辆黑色奔驰V系列7座商用车。
陈素他们则上了丰田埃尔法商用车。
两辆车先后离开总部。
黎芒在的这辆车内，曹宇开车，博风波在副驾驶位，黎芒和萨薇在中排座位。
“海华大厦那条线队长他们走了，我们的路线，是先去北仑区的重金属回收工厂，然后是同一区的红海岸水疗会所，然后是Arena night club（深夜竞技场）夜总会，没问题吧？”曹宇边开车边问。
“OK，不过曹哥，我的观察期好像还没满24小时，出勤没事？”黎芒问道。
“呵呵，没什么事，观察期最重要的事就是写攻略报告，你都做完了，其余部分没问题。”曹宇回到。
黎芒点头。
前方进入主路，一片绿灯，曹宇一脚油门，奔驰商务车向北仑区快速驶去。
…
…
…
中午11点28分，黎芒等人已经来到了北仑。
眼前是一家叫做‘日晟回收厂’的金属回收厂。
车停在这里，黎芒和曹宇下车。
压缩机曾经来到过这里。
不知道，这人来这里究竟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