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香香软软的“老婆”
梁祝余揉了揉自己的腰:[好在他还算是理智,没有因色失智,以前看小说里那些女主第二天腰都要断掉了一样,我还以为也会跟她们一样,没想到居然还好……]
“棠姐姐,你怎么了呀?”香檬跟着梁祝余学习医术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梁祝余尝试着让更多人学习了一些简单的医护知识,所以此时也不算太忙,只不过是两个人背着医药箱去回访病人。
“我,呃,”梁祝余羞涩地扯了个借口,“昨日睡得不太好。”
香檬打量着她的面色:“确实,眼底都有些憔悴。”
一路走着。
“棠姐姐!这是我阿娘说给你做的香囊,按照你之前说要用布料把一些药材放在里面,闻着味道就可以让人的身子爽利。阿娘说,你最近给大家看诊很累,眼底都青了。”
“棠姑娘,这是我做的泥人,送给你!”
“棠丫头!”
梁棠行医这许多年,许多晋国的百姓也记住了她,素日里与百姓们交往,许多人倒是不知晓她万安圣女的名头,只是知道她住在宫里,有个俊朗的、气度不凡的男子常来接她。
传言不多,毕竟梁棠做的是实实在在的事,她自己不在意,那百姓们自然也不会深究她是什么身份。
梁棠这般出行,倒是比秦独之还来得有些高调。她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毕竟在现代的时候,他们家住的小区里,邻里关系就是这样的和谐。梁祝余父母恩爱、做事妥帖、为人和善,自然与邻居们相处融洽,一时间她仿佛回到了现代生活一般。
“棠姐姐,今日要去看看陶叔吗?”
“陶叔不大喜欢我,你去给他送药就好了。”梁棠笑着从药箱里拿出包好的药材。
香檬尴尬地挠着脑袋道:“棠姐姐,你别怪陶叔,他就是有些嘴硬,其实他可喜欢你了。”
陶叔其人,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王公贵族,嘴上常说着,“呸,都是些躲在里头享乐的软骨头”。
自从得知梁祝余是从宫内出来的,对梁祝余就没了好脸色。
梁祝余知晓陶叔不喜王公贵族的缘由——陶叔本有个和睦的家庭,但数十年前得罪了某位贵族,妻儿皆被杀了。待到他从战场归家后,得知一切,本想和那贵族拼个你死我活,反而被砍断了一只手。
梁祝余也试图解释过,自己并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可陶叔不肯信,知道她常从王宫出来后,便不再搭理她,更不许梁祝余踏进他们家半步。不过她也能理解,并不会因为陶叔对自己无由的怨怼而产生不满。
“好,我知道了。不过,你记得叮嘱陶叔,除了药需按时服用,还得多喝点水,他总是不爱喝水,这样对身子不好。”梁祝余细心地嘱咐着,盖上了药箱,便打算去别的人家看诊了。
梁祝余的背影映入了香檬的眼中,她叹着气:“陶叔也真是的,棠姐姐虽然是出入王宫,但是她人这么好,跟那些王公贵族可不一样。”
香檬来到陶叔家,却见陶叔家一片烟雾缭绕着,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敲了敲门:“陶叔!你在家吗?”
屋内无人应答。
“这架势怕不是走水了!”香檬赶紧环视了一圈,发现了一桶水,便冲进了陶叔家中,对准了火焰,不巧,泼在了陶叔身上。
陶叔颇为怨怼地盯着香檬,嚷道:“臭丫头!你在做什么?!”
“陶叔,您没事呀,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走水了呢。我叫您,您怎么也不应一声?”香檬紧绷的弦这才缓和了下来。
陶叔看着自己眼前焚烧的那些龟甲、草叶的灰烬,像是恶鬼凝视人间一般地盯着香檬:“你来做什么?!我差一点就可以完成了!”
“完成什么?”香檬疑惑,不过小女孩天性活泼,还是笑盈盈地掏出了那包药,“陶叔,这个是棠姐姐让我送来给您的。您瞧,棠姐姐对您多好!”
陶叔冷哼:“我不需要。”
“不需要?也不知道是谁,每日每夜都疼得睡不着觉,多亏了棠姐姐给您开的药有妙用,这些日子才好了许多。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不知道棠姐姐身份的时候,总说人家是你的义女。”香檬撅着嘴,气呼呼地为梁棠抱不平。
香檬将药包放在了桌子上,道:“棠姐姐叫我要说,除了按时服药,也要记得多喝些水!陶叔,棠姐姐真心对着咱们好,你若老让人家寒心,迟早有一天,棠姐姐真的会不管你的。”
陶叔见着香檬夺门离去,望向桌子上的那包药材,却又低下头看着被浇灭的希望,他苦叹:“命啊。”
梁祝余又忍不住揉了揉腰,今日的诊总算是看完了,竟还遇上了几个当时在鱼城救治过的百姓,他们瞧见了梁祝余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感恩。
一时间,坊间传言梁祝余是天上派下来救治百姓的仙女。
秦独之今日的事务早早便处理完了,想着昨日梁祝余那么累,总有些愧疚,便着急要回去查看她如何,听闻她出宫给百姓们看诊,便迫不及待地出了宫门来接她。
“你怎么来了?”梁祝余见秦独之款款而来的身影,惊喜地跑了上去,一下子抱住了他,故意撩拨他,在他的耳畔边,喷洒着只属于她的温度,“是不是想我了?”
秦独之的脸在黄昏的映照下,更是泛出微红,他环抱住梁祝余的腰:“我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你是越发的嘴甜了,我的腰可是疼得不行,你今日必须给我好好揉揉,”梁祝余撒着娇,挽住了他的手,如同现代恩爱的夫妻一般,分享着日常,“今天咱们吃什么呀?对了,我今日还遇到了当时在鱼城救治的几个百姓。”
秦独之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认真地听着梁祝余讲话,但梁祝余的每一句话他都会及时给予反馈。
龙行殿内。
梁祝余盯着眼前这些皮与肉,不禁感慨道:我现在的忍耐度真的是堪称一绝,要是以前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保证得吐到虚脱。现在的我,能拿着刀和针线镇定自若地面对着这些。
“祝余,你这是在做什么?”秦独之瞧上去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见梁祝余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那些皮与肉,有些担忧地上前问道。
梁祝余见他来,面色如常,产生了佩服:不愧是做大事的人,看到这样的场面还能这么镇定!
“我打算做个‘假人’当道具,稚子无辜,你不想伤害那两个孩子,我便做个假人来替那两个孩子,”梁祝余说着却惭愧地挠了挠头,“只不过,以我的技术,估计很难做到以假乱真。”
秦独之心头一暖,怕桌子上那些利器掉落伤到她,便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梁祝余的腰,分明比梁祝余高了那么多,脑袋还是靠在她的肩窝里:“祝余,谢谢你。”
“嗐,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谢。今天跟那些门客们争执了很久吧?要不是千枳从千松那里听到告诉我了,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深知你的脾气,良善而不畏流言,本事好事,可什么都自己咬碎牙把血吃进肚子里去,就是嘴硬!”
梁祝余手里忙活着,连着用起针线的力度都用力了几分,一不小心就戳到了自己的手指。
“疼吗?”秦独之细腻非常,一下便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观察着那伤口,将她手中的针拿了过来,道,“我来。”
“你会针线吗?”梁祝余笑着凝视着他,“小心别扎到手。”
秦独之却是熟练地用着针线,梁祝余疑惑地询问:“早先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技能。”
秦独之一笑:“之前在安国的时候,见过母亲用针线缝补衣裳,他们走了之后,哪里还会有人替我缝补衣裳,自然都是自己来做。你不知道也是正常,自你去了王宫,我也没机会缝补东西了。”
梁祝余看着秦独之如此贤惠的模样,心中不自觉哼起了那首歌:“你耕田来我织布”,不过我跟他好像对调了身份哈……
火焰跳动着,没人想到晋国的王正坐在梁祝余身边,缝着几张猪皮。梁祝余怕他把眼睛熬坏,道:“今日先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再继续缝,别把你眼睛熬坏了。”
秦独之正要说话,梁祝余先说道:“我没那么娇气,不过是一时分心被扎了一下,你忙得不行,就别管这些小事了。我们快些休息吧。”
“嗯。”秦独之尝了甜头,食髓知味,却瞧着梁祝余兴致缺缺的模样,应当是很累,便按捺住少年心事,只是牵着梁祝余一道去洗了手。
梁祝余确实很困,洗着手呢,眼皮打起了架,没忍住,还是靠在秦独之的怀里眯着了。
秦独之横抱起梁祝余,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替她脱去外衣时,手指微微蜷缩,随着吞咽,喉结也动了几下,月光照着他脸上绯红的红晕,显得有几分缱绻。
他冷静了许久,才上床盖好被子,抱着梁祝余:当真是香香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