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圣人还是人吗？后天雷霆本源
“妖族乃是是非之地，帝俊太一野心勃勃，巫族占据大地，也不是易于之辈。”
“两者相斗，怕最后会落得远古龙凤麒麟三族之相，现在气运是好，就怕将来尾大不掉，反噬自身。”
“小弟，小妹，听大哥的，还是算了吧，以你们先天神魔的天赋，就是没有这气运，必也能成大罗，何必急功近利呢？”
“可是大哥，我想…”伏羲认真的看着雷泽，四目相对，雷泽无奈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既然我小弟想，那就去吧。”
“太好了，多谢大哥。”
……
“小妹，为什么？为什么？伏羲可是你哥哥啊，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真就不打算出手？”
“如今巫妖大战，局势已经明朗，帝俊太一，十二祖巫皆有劫气缠身，怕有陨落之相。”
“小弟深陷妖族甚深，靠他自己已经不能脱身，未来怕是会随着妖族一起消散，你真能忍心看着？”
娲皇宫，雷泽声音发颤，看着面前曾经最为乖巧的小妹，眼神是那么的陌生。
“大哥，大势已定，我也无法插手。”女娲平静道。
“大势已定？好一个大势已定，小妹…不，是女娲娘娘。”
“你可是圣人啊，至高无上的圣人，只是让你出手救下你的兄长，哥哥，难道也不成吗？”
噗通~
雷泽说着，忽然跪了下来，重重磕头，磕的整个女娲殿都在颤抖，额头很快的红肿了起来。
“算我雷泽求您了，就出手一次吧，救救伏羲，救救你的兄长。”
女娲转过身，不看雷泽：“大哥，你走吧。”
“好好好，好一个女娲圣人，好一个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雷泽身体一僵，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岣嵝。
明明是远古大神，此时却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颤颤巍巍的站在女娲宫。
最后深深看了女娲一眼，雷泽转身，缓缓离开：“你不救，那我去救，我去。”
“小弟，等着大哥，大哥来了。”
……
“小弟，等着大哥，大哥来了。”
赵公明莫名其妙看着雷泽，耳中听到了雷泽那蕴含了无尽悲伤，决绝的话语。
小弟？
雷泽还有小弟？
没听说过啊？
在他了解的关于雷泽的传说中，雷泽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与他人少有交集。
唯一的传说所在，也都未曾真正现身，只是留下了一方大脚印，让华胥踩上，感而生孕，诞下伏羲。
“看来，雷泽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怕是和他口中的小弟有所关系。”
赵公明猜测道，眼看着雷泽将要走远，又大声喊道：“大神，我虽弱，但手段不差，你看这是什么？”
他心念一动，从丹田中唤出那一道后天雷霆本源，拿在手中，向着雷泽展示。
雷泽缓缓转身，当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赵公明的心，猛的颤了一下。
就这短短的时间，那一双原本无神的眼眸，竟然更加的黯淡了，充满了死寂。
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活人该有的眼睛，像是一个…死人！
“后天雷法总枢…”
唰~
赵公明忽然感觉手中一轻，眼前一花，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后天雷霆本源已经被到了身前的雷泽，拿在手中。
好在他还能感受到与那后天雷霆本源的联系，只需他念头一动，那后天雷霆本源就会飞回到他手中。
这才送了口气。
“好宝贝，好宝贝…”看着手中的后天雷霆本源，雷泽浑浊的眼眸陡然大放光明，竟从中射出一道紫色的雷霆，落入虚空。
咔嚓~
只听一道巨大的碎裂声传来，赵公明猛然头皮发麻，就看到入目所见的苍穹，陡然破碎，渣都不剩，原地只剩下一方虚空。
什么都没有的虚空！
万籁俱寂，天地万物俱灭。
安静只因为没了发声的生灵，包括风云，雷霆。
这一刻，赵公明只感觉无尽的毁灭涌上心头，伴随着无尽的孤独。
在这一刻，他感觉这天地之中，似乎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时间急速的流逝，分不清是刹那还是亿万年。
可能是刹那，也可能是亿万年。
一抹黑光在他眼眸中出现，像是最具备感染力的颜料一般，很快就将他的眼眸完全染黑。
这还不止，那一抹黑，从眼眸中扩散，向着他全身散去。
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他整个人都变成了黑色。
脑中一直不断出现的念头，在黑光出现之后，已经再不出现。
时刻流动的血液，忽然也就静了下来，就连跳动的心脏，也再不跳动。
他似乎是死了，但却还有意识。
只是这意识又和之前所有的不一样，只是一种物事，像是观察者一般，静静看着天地万物的变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这不是什么神通，只是一种意境，一种让他停止了呼吸的意境。
一种覆盖一切，让所有存在都失去了存在意义的…意境！
“若是当初，我能有这物该有多好，小弟，我就能真的救下你了。”
无比的安静忽然被一道呢喃声打碎，赵公明猛然深吸一口气，像是活了过来一般，胸膛起伏，不断的呼吸着，贪婪的吞纳着四周的空气。
从未有一刻让他感觉，空气是如此的甜美，如此的美好。
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活着，真好啊。”
咻~
伴随着一道破空声，后天雷霆本源被扔回到了赵公明怀中，赵公明抬头看去，见到的只是雷泽的背影。
“可惜，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
雷泽的声音从高昂逐渐变的低沉，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小弟，大哥来救你了。”
声音逐渐消失，随之一起的，还有雷泽的身影。
这一次，赵公明再不敢叫住雷泽，只是安静的看着。
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他终于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洪荒中，力量为尊。
哪怕他是圣人门徒，有圣人庇佑，却也需要自身强大。
自身实力不够的情况下，贸然接触远超自己实力的存在，哪怕对方没有任何恶意，对他来说，也是无上的危险。
对方随意的一次呼吸，甚至都能让他身死道消。
“罢了，雷泽…日后再说吧。”
赵公明再次深吸一口气，无奈摇头，看着逐渐恢复的苍穹，眼神震撼。
这片被毁灭的天地，在雷泽还在的时候，甚至都不敢恢复，只有在他走了之后，方才敢有动作。
这就是洪荒的大能啊，连天地都需要退让！
……
【叮，检测到九星魅惑天神，强烈建议宿主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