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昂贵的砗磲宝珠
狄克低头哈腰地走到林奇面前，全无刚来时的倨傲。
“伟大的男爵大人，赞美您，只有您这样像太阳一样伟大的领主，才能得到如此精美的珍宝！”
狄克的双眼一直黏在那枚珍珠之上，心想：“如果这枚大珍珠能够被我带到崇尚奢华的宫廷去，一定可以卖出高价，说不定能换来一座小型城堡和一个爵位！”
利令智昏，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
当巨大的利益摆在面前，哪怕是再精明的商人也会为了利润而出售吊死自己的绳索。
啪嗒——！一声闷响，林奇轻轻将木盒盖上，前所未见的璀璨珍珠悄悄然消失。
“狄克，你说我的宝贝值多少黄金？”林奇趁着狄克还在迷糊之中，开口问到。
狄克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等重的黄金，不应该是三倍乃至四倍重量的黄金，甚至更多！这是一枚无价之宝！”
话吐出口，狄克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真实想法。
抬起头，只见男爵大人正一脸笑意盯着自己，狄克虽然懊悔，但心知此刻唯有修好关系才是正途，连忙弯腰鞠躬。
“男爵大人，都是海上的风浪让小人迷了狗眼，还请您把我当成茅房里的厕纸，不要因为在下的卑贱短浅而生气。
我可以用性命保证，您的这枚必然价值连城，看在乔治先生的情分上，您——”
话未说完，林奇砰的一掌拍在桌面：“狄克！”
红发雄鹿与生俱来的高贵、前世杀人无数的威严，在此刻瞬间爆发，狄克吓得胆战心惊，连忙跪倒在地：“男爵大人，都是在下有眼无珠，您的威严比小人见过的任何贵族都要令人敬畏，如果您能让弗雷家族负责交易那枚无价的珍珠，在下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林奇算是看出来，这家伙就是那种实打实的商人，就算丢弃性命也不会放弃财富，都这时候还想着珍珠。
不过这样正好，林奇微微一笑，和蔼得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上前扶起狄克。
“狄克先生，看你说的，有我和乔治的交情在，又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不过你难道以为凭那两艘船的物资能换到无价之宝？”
狄克喉结耸动，低垂脑袋全神贯注的思索，听到林奇的话后，眼底的渴望愈发炙热。
“当然不是，男爵大人放心，小人就是再愚蠢，也明白两船货物的价值比不过您的珍珠，不过......不过能不能让小人再看一眼那枚无价之宝？”
林奇坐回原位，对狄克的想法心知肚明，这家伙打算鉴定真伪。
其实盒子里的根本不是珍珠，而是自己用玉化砗磲打磨出的宝珠。
这些砗磲和前世的大有不同，质地更加厚重坚韧，光泽极强，玉化的效果也更好。
更难的是，这些砗磲似乎吸收了自然界中稀薄的超凡力量，从而具备夺人眼球的奇异色彩，可以称之为五彩斑斓的——白。
如此巨大的宝珠，自己也只打磨出这一枚，其他宝珠大小都不能与之媲美。
“狄克先生，容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一般的珍珠！”
林奇边说边打开木盒，狄克紧张地凑过去，目光落在圆球表面，只见那条贯穿珍珠的金黄色带，正向外散发淡淡光芒，靠近之后甚至能感受到一丝暖意。
再次细看，狄克发现盒子里的宝珠，的确和传统珍珠略有不同，色彩更加绚烂，其质地是前所未见的物质。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枚无价之宝！狄克咬紧牙关，一定要得到这枚宝贝。
他像只狐狸似的迈动双腿，小心翼翼后撤两步，抬头露出谄媚笑容，苍白的嘴角像被钩子拉起来一样。
“伟大的男爵大人，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这的确是一枚罕见的无价之宝，但若寻求买家，至多能卖出四倍于黄金的价格。”
林奇并不回答，而是缓缓将一架天平放到桌面：“这架天平还是你的主人送给我的。”
说话间，已经点着绸布将宝珠置于天平之上，随着砝码加重，天平恢复平衡。
狄克眼睁睁地看到砝码重量为520克，这是海神的糕丸吗，为何如此沉重？
“男爵大人，小人还是坚持四倍黄金的价格，但......但如果您不同意，我愿意禀报我家老爷，让他来决定。”
林奇点点头，缓缓从腰间取下一个鹿皮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掌上，一枚直径约3公分的砗磲宝珠赫然出现。
“我这里还有一枚宝珠，用以冲抵一部分货款，你带回去让乔治鉴赏一番，再来决定我这宝珠的价格。”
狄克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宝珠，仔细观察，一样的珍珠白和金黄色带，只是体积略小。
他点点头，开口道：“男爵大人，请容许我向您汇报这批货物的价值。”
得到林奇允许后，狄克开始细细盘算。
今年鲱鱼产量很高，腌鲱鱼批发价格为1铜盾10条；腌猪肉价格为1铜盾3条；牛肉干价格为1铜盾1条。肉条的大小和鲱鱼一样，都是20厘米长的条状，腌制脱水后重量在100克左右。
作物种子按照小麦价格的2倍出售。
锁子甲三十领，每领100银索（约合8银里弗）；皮甲30领，每领5银索。
因生产力和工艺限制，金属甲胄的价格远超皮甲。
另外还有长弓、箭矢、长矛、木盾若干......
听着狄克细致的计算，林奇愈发觉得洛伦世界的货币体质真屮蛋，和特么前世英制单位有一拼。
几分钟后，盘算完毕，肉类总价为15银里弗，种子总价为5银里弗，甲胄及武器总价300银里弗。
为了拿下宝珠，狄克咬牙心想一定要消除自己在林奇男爵心目中的坏印象，于是压低总价，汇报道：“男爵大人，总计......总计300银里弗！”
悄悄抬头，瞥见男爵大人正满意地等候下文，狄克松口气，知道自己说对了。
于是他继续道：“这枚宝珠的重量按照大陆公制，约为14克，四倍黄金就是56克，黄金与白银的兑换比为1:10——”
说到这里，他看到林奇眉头微皱，立刻收起小心思，连忙补救：“当然这是官方定价，小人绝不敢欺瞒男爵大人，眼下黄金兑换白银为1:14，如此换算下来这枚宝珠的价格约为800克白银不到，恐怕......恐怕很难支付350银里弗的货款。”
说完，他忐忑不安地看向男爵大人，生怕他再次发火，可这枚宝珠的价格换算之后，值30银里弗，即便考虑到其稀有属性翻2倍，也不过60银里弗。
这么大的差价，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擅自做主。
当然，这枚小宝珠个头太小价值才有所不足，如果是那枚大家伙，狄克敢拍着胸脯，再拉十批货物前来交换。
在他忐忑不安眼神注视下，林奇微微一笑，并没有刁难：“你说的不错，考虑到这种珍贵宝珠的稀有属性，我本来想要定价100银里弗的——”
此话一出，狄克差点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贵了！
却听林奇补充道：“但我和乔治关系不错，考虑到你们也要赚取利润，那就定价60银里弗吧，这样一来乔治将其加工做成饰品也能获益不菲。
至于剩下货款，我和乔治已有约定，你事先一无所知，我不怪你。
返回时你带上这份信，这枚宝珠和这口密封木匣，乔治打开之后一定会满意的。”
狄克看到林奇缓缓走入里屋，而后取出一只两掌见方的木匣，匣子被铁锁密封，周围还用火漆填缝。
他刚想要询问，就听林奇说道：“狄克，主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打听，你的疑问，返回后乔治可能会解答，但不是现在。”
说话间，他看到林奇将一张有乔治·弗雷印章和签名的羊皮卷拿出。
狄克瞬间就认出，这是主人的信物。他心头一凛不敢继续问下去，点头道：“大人放心，在下一定把东西完整送到我家主人手中。”
说完后，还恭敬地取出乔治·弗雷的密信，交给林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