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密文字典，悲惨的神秘学现状
两个小时后，商讨完如何防备色佛尔人大肆劫掠的肖恩学士，回到自己的书房。
这些天，包括葬礼仪式、权力交接、防备侵略等各种事务，令这位已经不再年轻的学士身心俱疲。
“老德克勒，一杯绿色冥想。”
片刻后，一名神态恭敬的中年男仆，端着一杯闪烁绿光的饮品走进来。
绿色冥想——一种带有超凡力量的饮品类药剂，可以让服用者头脑清醒。
“老爷，您不能总是喝它，这会伤害您的身体。”老德克勒担心地劝谏。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注意的。”肖恩学士难得露出一个微笑，“对了，你的儿子有消息传回来吗？”
老德克勒瞬间神情严肃起来，严谨地说：“今天中午时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送来一封信，林奇少爷想要来拜访您。
另外，林奇少爷还给卡尔子爵、乔治·弗雷先生写了信。”
“知道具体内容吗？”
“都是请求拜访的信函。”老德克勒把脑袋压得更低了。
无论如何，自己的儿子小德克勒的这种行为，都是不忠于自己的主人。
肖恩学士并未因此生气，这本就是自己一手安排的。至于林奇是否会发现，在它看来这并不重要。
“那就让林奇今晚过来吧，我也该和这位侄子好好吃顿晚饭了。”
说罢，肖恩学士又吩咐道：“老德克勒，告诉所有的仆人，林奇·奥古斯都已经不是格兰瑟姆家族的少爷，他现在是效忠莫琳夫人的骑士，你们应该称呼他为林奇先生或者骑士先生”
“是，老爷。”老德克勒恭敬地退出了书房。
......
与肖恩学士本人风格如出一辙的朴素大厅，淡蓝色的格调令人安静。
哪怕是在长桌中央跳动的烛火，似乎也在这冷静的氛围中失去了该有的炙热，只剩下照亮黑暗的功效。
“林奇，尝尝这份儿煎羊排，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肖恩学士微笑着举起酒杯。
质地驳杂的玻璃杯并不透明，但也能看到杯中淡绿色的酒水。
这是绿叶岛的特产绿叶酒，用椰子和土豆酿造，最后添加绿叶岛独有的大叶薄荷。
“谢谢，肖恩叔叔，羊排的火候刚刚好，但我还是觉得清凉爽口的绿叶酒更美味。”林奇举杯道。
两者都不是嗜酒之人，并未多饮。
林奇吃了一份外焦里嫩的羊排和一块松软的雪白面包，在洛伦只有贵族有能力享用浸没的面粉，面包越白越能彰显地位。
肖恩学士吃得更少，只享用了半份羊排。
在感叹自己年纪渐增、食量减少，身体也大不如前之余，肖恩学士总算把话说到正题上。
“你打算学习神秘学？”
林奇点点头：“我总得做点儿什么，或许奥妙无穷的神秘学可以让我排解无处释放的精力。”
林奇本以为肖恩学士会拒绝，毕竟神秘学多少有涉及超凡力量的研究。
没想到肖恩学士竟然当场点头，肯定道：“这是我听到最好的决定。我很高兴你有学习的兴趣，但是神秘学可能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深邃玄奥。”
然后肖恩学士为林奇解释了这么说的原因。
年轻时他也曾立志研究神秘学，做一名专精神秘学的学士。
可最终却发现，整个世界最主流的超凡力量就是修习呼吸法的圣骑士，并且他们也不是无敌的。
那些魔法师和术士凤毛麟角，并且全都神神秘秘，精神似乎不正常，往往离群索居。
大部分神秘学所吹嘘的研究，也和理性无关。全都一些追求长生不老的药剂学，还有那些渴望一夜暴富的炼金术。
“林奇，你觉得石头可以凭空变成黄金吗？”肖恩学士站起身，说到这些庞杂的知识时，他整个人都显得极其自信。
林奇摇摇头，无论是自己前世的经验，还是那本残书上的内容，都令自己相信——等价交换，物质与能量不灭。
或许，无论是科技还是神秘学，发展到高深之处，都可以点石成金，但那绝不是凭空完成，必须付出相等甚至更高昂的代价。
就像熔岩之星需要用昂贵的白银为燃料，才能释放热量一样。
看到林奇摇头，肖恩学士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肯定道：“看来你是理智的，没有被刚刚接触到的神秘学冲昏头脑。
我可以亲自教导你神秘学的知识，但我本人掌握的那些东西，十之八九都毫无用处，更无法让你拥有如圣骑士般强悍的战斗力。”
林奇对着肖恩学士微微躬身，感激道：“感谢您肖恩叔叔，这已经足够满足我的求知之心。”
肖恩学士看向林奇，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忧虑：“如你所言，希望你只有一颗求知之心......”
随后，肖恩学士送给林奇一本厚重的牛皮书，以及一杯绿色的饮品。
牛皮书的封面上写着四个烫金大字——密文字典，翻开一看正是黄金卡片上自己不认识的那种文字。
而后林奇又在肖恩学士的示意下，将绿色饮品一饮而尽，顿时觉得头脑清醒无比。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你好奇的神秘学药剂——绿色冥想——一种可以提神醒脑，但却有一定副作用的饮品。”
林奇面带惊讶地点着头：“真是不可思议。”
肖恩学士看到林奇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情愉快，哈哈一笑：“我亲爱的侄子，千万别高兴太早，你叔叔我几十年来，也只掌握了这一种功效微不足道的药剂。
如果你真的立志研究神秘学，那就好好把那本《密文字典》背下来，里面附带着大量的药剂配方，你倒是可以着手配置一下，但我劝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为什么？”林奇故意摆出好奇的表情，天真地问。
“因为你的叔叔我曾经试验过，这里面的药剂配方全都是狗屎！简直就是一只喝醉酒的猴子，随便捡来一根树枝，在地面上乱写乱花的产物。”
或许是怕林奇对神秘学的悲惨现状还不够了解，肖恩学士又送给林奇两本书。
一本名为《圣骑士名录》，另一本则是《神秘、超凡的起源与历史》。
看过之后，林奇才彻底了解，洛伦世界不仅科技发展十分原始、处于初级阶段。
对神秘学超凡力量的利用和研究，也处于同样的阶段，简直就是一片野草丛生未经开发的处女地。
那些歪打正着探索出一点儿门道的家伙，也往往会敝帚自珍，将成果作为传家之宝代代相传。
原始阶段、地域隔绝、相对封闭、缺少交流......如此一来，反倒是不怎么需要深入研究的呼吸法成为贵族们追捧的焦点。
人马俱甲的圣骑士如果率领上百重甲骑兵，几乎就拥有了战场的主导权。
了解到这些后，林奇也不禁对幼弟布兰奇升起嫉妒之心。
毫不费力就得到富庶的绿叶岛，还将修炼完整的呼吸法，成为以一当百的圣骑士，这简直就是主角待遇。
一场深入交谈后，肖恩学士看出侄子稍微有些失落，于是开口鼓励：“林奇，你虽然不再姓格兰瑟姆，但你永远是我的侄子，有什么不懂或者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
宽慰一番后，冷静礁石却依旧不忘敲打林奇。
在林奇离开前，肖恩学士有意无意地提到两件事——爵位和婚事。
首先是爵位问题。
作为贵族最底层的骑士爵位，是无法世袭的，只能由更高等级的贵族册封。
从男爵则相当于世袭的骑士，但地位上要比男爵低不少。
只晋封林奇为骑士，未尝没有制约和警告的意思。
唯有他表现得足够顺从，才有机会获取世袭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