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边鎏青珠
姜生现在清楚能力的上限了。
不过他同样明白。
在太空时代玩神秘侧……
太过惹眼！
哪怕有望成就超凡。甚至是，当今科技都没能做到的永生，都无法改变他现阶段只是个普通人。
“得低调……”
一件藏品。
能抽出的卡片千奇百怪……
不管怎么说，不能是蓝星本土的花瓶瓷器，毕竟几千年都被摸透了，改造风险太大。
选择九大文明的藏品，并在为自己打造超凡力量时，先排除一番……选出画风相对贴近现实的科技类卡片。
“届时哪怕引来关注，也方便推脱到考古新发现上！”
主业仍是鉴定师。
“我需要这层身份。”
姜生总结道：“收集锈湖收藏品，只选科技侧的鉴定卡片，尝试打造一个能提供安全保障的，专属于我个人的超凡体系。”
鉴定系统言出法随般的恐怖潜能，确实让他兴奋，但一切仍需脚踏实地。
从青盒的面板分析，稀有度越高，东西就越强大。
铁质卡片，稀有度在二十及以下。
铜质，二十至五十间。
现在刷出铜卡的几率极低……但若初始物品够稀有，是否能提高下限？
按下这个让他有些兴奋的猜测。
稀有度与金钱相关。
他计算了下自己当前赚钱能力。
升到2级后，每天能抽卡三次。修复损坏的高档外星科技造物，无疑是效率最高的选择。
但这种大笔交易……环节都极严格，追本溯源是惯例。
按自己这种普通人手腕。
两三次就玩不下去了。
而铜石是低端产品，挑选好品相每块卖一两万很正常……一天四五万，放在火爆的外星藏品行当毫不起眼。
确定鉴定物品的来源后，电话铃声正好响起，打断了思绪。
“我带着比身体重的行李，游入尼罗河底，经过几道闪电……”
接起电话。
“是姜先生吗？这里是江城催收公司，提醒一下您……”
是催债的。
语气倒不咄咄逼人，可还不上钱露宿街头的后果，谁都清楚那有多残酷。
但姜生现在没有担心的必要。
窥见鉴定能力的潜力后，他的心态，也自然而然的逐渐沉稳起来。
“还有四天是么，好的。”
欠债人未如前身那般拒接电话，已让催债员意外，平静的语气中的自信，更令其态度软化不少。
“好，祝您身体健康生活愉快，再见。”
挂断电话。
次日早晨，抽卡机会刷新。
姜生坐在店中，面前摆着个巴掌大小的墨绿圆球——这是那天挑选的三物件之一。
他轻点卡片，再望向更新后的面板。
【金边鎏青珠（鉴定中）】
【锈湖文明常见的侦察工具，拥有较全面的侦测手段，以金粉为节点，连接能量回路。】
【品质：铁】
【稀有：10】
【虚幻:0】
【岁月积淀：355】
【步骤一：消耗一百积淀，并剥除表面锈迹，使用10克金粉，按照图案点缀在青珠上。】
【消耗2证书可跳过步骤。】
【完成步骤可得1证书。】
一股稍显复杂的信息流出现在脑海中，这是完成步骤的细节。姜生消化完，便上网查找起来。
“10克金粉，按现在的市场价是4000元左右。”
“而完好金边鎏青珠的价格……”
原价一万出头的玩意，花点加工费，就能卖出八万，这没什么好犹豫的。
而要在四千元，和两张鉴定证书的成本间选择？
这同样不算难题。
不过由于还要看店，只能下午抽空出去买材料了。
“欢迎光临。”
进门的客人，看到有些空旷的店铺，微微错愕。
实际上，姜生已把那些遗留下来的，不知真假的古董，全堆进了二楼。
一楼剩最多的是些装饰性盆栽……说空旷也没错，但摆出来的都是好东西。
这名中年客人站在隐隐含光的锈铜立方前。
虽然没出声，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暴露了其内心惊讶，不由对店铺重视两分。
还能工作的锈铜立方确实稀有。
他转悠着来到一块铜石面前，眼睛微亮，熟练地想拿起来观看。
片刻后。
中年男人露出有点意思的神情：“老板，这块多少？”
“一万八。”
男人脸上兴趣更浓。
以品质来说，这算是很实在的价格了！
思索了一会便刷卡买下。
刚出门，一穿着钉刺夹克的青年迎面而来。
后者微笑着让开他，而后叼着烟走进古玩店，左右环顾……最后直接坐在了柜台上。
得亏是店里没人。
这自来熟且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看就是找麻烦来的！
姜生皱眉回忆片刻。
开口道。
“陈四，我记得欠你们老大的债，还有一个月才还吧。”
前身那种赌徒在绝望前，当然也经历过，拆东墙补西墙的过程。
两百万是欠正规公司的，还有四十万，是一群混混的债。
两者的催款方式也有明显区别。
“当然，当然……但总要收点利息的嘛。”
名为陈四的青年，用鞋后跟轻踢着柜台，全然不在乎在洁白柜面上留下的污渍，又吐了口烟雾轻笑着。
“毕竟看你这两天生意不错。”
姜生没作声，转了五百过去。
无论是奉命来敲打，还是背着老大捞外快……寻常店家对付这种又黏糊糊的口香糖，花钱消灾是最直接的办法。
“还不够酒钱。”
陈四不知足，摆出无奈表情：“小爷我都是喝土星茅台的。”
姜生又转了五百。
直到他眼神冷下来。
陈四才嬉笑着跳下柜台，说声不用送而后出了门。
刚出门几步，陈四便打起电话。
“别不等我嗷！我有钱了，马上来，今天指定给你们裤衩都赢完！”
他回头看了眼姜氏古玩店，贪婪地猛吸了口烟，随后便迫不及待地朝打牌地点赶去。
姜生在店内搞完卫生。
等到中午，也没其他客人来。
吃过午饭。
关店，打车去了一家金店，回来时已买齐了材料。
谨慎起见，姜生把门窗都关拢了，打开灯，抱着那枚金属球开始加工。
“先把金粉熔软。”
考虑到手艺不精，他多花两千买了额外5g金粉，即使这样，两个小时后捣鼓完时也只是堪堪够用。
擦了擦汗，生出些许成就感。
鉴定完成的金边鎏青珠，通体墨绿色。表面是深浅不一的浅绿弧线，被朵朵金色花瓣串联在一起。
由于饱经年岁洗礼。
修复完后，比刚诞生时要黯淡许多……但仍有种艺术品般的精巧之美。
这是个无人机……而他恰好有电池。
姜生取来锈铜立方，略一摸索便按压到表面某个凸起，随即有一股麻绳般的紧束铜线，从立方中探出。
将其与青珠连接在一起。
大约三分钟后。
那股铜线便自动收回，立方表面的光也黯淡些许。
青珠则无声漂浮起来。
“这就是锈湖文明的无人机？”
姜生受知识潜移默化，对这个文明也逐渐有了不小的兴趣。
按照人类现行规则，文明根据能量利用水平，分为卫星、行星、巨星、小恒星四个级别。
非常简单易懂。
人类停滞在巨星级，九大外星文明则均是卫星级，仅作为博物馆藏品而存在。
锈湖文明的特色，是每名公民都拥有的大量机械傀儡，生活、劳作、战斗……皆可见这些傀儡的身影。
“操控傀儡，或是等身战甲，应该是我最合适的切入方向？”
不过这时代已经有外骨骼战甲了，他能带来什么新变化，还是取决于抽卡的手气。
姜生默默想着，给自己也配了个铜石挂坠。
这青珠，在运作时似乎与铜石相呼应，颇为神奇。
把玩了会放回商品展示架上。
这次所做仅是修复，成果并不算惊世骇俗，不到十万块的价格也不起眼，遇到合适买家当然可以出售！
姜生也不着急。
铜质卡片刷新率太低，贴合锈铜科技画风的更少。
一夜无事。
次日，售出两枚铜石。
那陈四又来逛了一圈，清楚不能助长其贪婪的姜生，没掏一分钱，作势要报警才将其赶走。
是夜。
他做了个奇怪的梦。
漆黑一片中。
周围事物清晰映入眼帘，陈设与自家店铺分毫不差。
“什么情况？”
姜生有点儿懵。
自身视角仿佛受到了某种束缚，只能进行小范围的移动。
忽然，轻微的响动传来。
是店门的位置。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玻璃门外停留，片刻后，竟是撬开锁蹑手蹑脚钻进了店里！
周围的一切是如此真实，以至于姜生错愕片刻后，心中生出某种荒唐猜测。
这难道，是店内实时发生的事？
那自己这位置……
“难道我接入了昨天修复完的，古董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