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持续篡改历史
很显然。
视频在粉丝间的反响不错。
第二天大清早，稀里呼噜吃完一顿。姜生瞥了眼储备逐渐充足的词条点数，便开始了鉴定的工作。
和往常一样。
他虽然是凭自身知识，来主观构造鉴定结果，但仍需要每一步都尽量考虑完全。
否则就只有破碎这一下场。
首先是外形的要求。
“鉴定结果的外形本就由我构造，这点可以说毫无难度。”
“我可以设计兵马俑外形的赛博格，自然也能设计同样形状的变形金刚，甚至是被封印在雕塑中的古神，兵马俑外形美少女人格等等……”
这个过程确实轻松。
但姜生明白其必要性。
满足这个看似无意义的要求，强迫藏品整个过程前后形状不变……
才能证明这是在鉴定。
才能让所有离谱的操作，归功于藏品本身如此，而非是他在跟世界法则对着干。
不过同样鉴定，流程也有区别。
这玩意他是自用。
换句话说，私人收藏。
这次不用再费尽心思向观众解释。
只需让世界法则，认可他设计物品的内在合理性即可。
继续。
“目前的三个词条，进一步决定了设计范围……这些已经很熟悉了。”
姜生之前有过成功案例，但太粗糙，这次他会根据需求来细化力量、灵敏度等数值。
这些义体最终还会组合起来。
不同部件间的协调配合，是个全新科目，他跟蓝李要来了其他义体生产商的技术，学习参考后，再进行修改完善。
一个小时。
第一条左手完活。
并成功与早前鉴定出的共鸣铜符连接。
照葫芦画瓢。
不多时。
右臂也成了有四百年历史的义手。
两条手臂目前强度有余，但反应速度略差，接下来二次鉴定就能抽出强化卡……但姜生没有。
他想先把拼图拼完。
二次鉴定的结果，大概率延续藏品技术种类，但仍要担心出现偏差的可能……他想给自己省点心，毕竟这些部件收集起来不便宜。
至于拼凑不同部件，当同一藏品鉴定，理论是没问题的。
他拿铜石做过实验了。
十枚共鸣铜符，通过同样古老的铜线串联在一起，大概因为岁月积淀足够，照样出现了面板，并且给出了两个可挑选的鉴定结果。
姜生选中其一。
费了点劲完成步骤，而后将东西串在左手上，命名为湖心腕珠。
锈湖文明。
锈铜也产自湖心底部。
很合理嘛……
其实主要是这玩意有虚幻属性，就算系统给了合理的名字，其在历史上也是不存在的。
自然怎么方便怎么来。
湖心腕珠是科技属性的藏品，其通过十枚铜符叠加，在已十分优良的操控性上，增加了操控距离。
具体有多远，现在还测试不了。
在收集齐其他部件前，就剩躯干没鉴定了，而认知点数仍有盈余。
用理念搭建框架。
而来自其他智慧生命的认同——这股力量在系统的操作下，帮本显得天真的设想，完善到了符合物质世界规则的地步。
窸窸窣窣。
青绿色的铜屑从躯干盔甲上脱落。
还有异响传来。
内部似乎在发生惊人的改变。
姜生左手握拳，手腕处那十枚铜石便隐放光华，人俑随之传来回应——其胸口前盔甲凹陷下去，露出一个倾斜过来的正方形。
义体不是永动机，这是他设计的，存放能源的位置。
形状眼熟？
没错。
正是为锈铜立方准备的，或者更准确一点，是二次鉴定后的重铜聚能立方！
这些本就在同一科技树下的外星造物，在通过鉴定获得新生后，再次产生了联系。
姜生感觉还挺奇妙的。
这确确实实是在篡改历史！
可以预料的是。
等越来越多的虚构藏品现世，并展示其惊人价值后，就不再需要他去解释。
而会是世人主动地，狂热地去挖掘背后的蛛丝马迹了。
把东西归于原位。
锁好阁楼。
姜生重新回到楼下，通过网络，向已知的所有渠道，发布收购剩下部件的求助贴。
“……如果有消息请联系我，交易达成转三万，不成也有五千辛苦费。”
他没有藏品以外别的目的。
故而也不玩啥套路，直接坦诚相待。
只是为防止再次被打扰，他合理补充了句，建立在东西是真迹的前提下。
一天。
两天。
三天……
收到了一条大腿和小腿，算上答谢中间人的，也只花了三十一万。
再加个自己淘来的脚掌拼成右腿。
早晨。
姜生坐在店中复习，显得很有耐心。
现在。
拼图只差左腿和头部。
昨天在网友牵线下，他找到一位江塘市本地的收藏家，其便保存了甲士人俑的头部，品相也还不错。
不过太贪了。
去年四十八万买来的东西……今年要两百万，还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收藏外星古董期待升值很正常，姜生并不在乎别人从自己这儿赚多少……前提是合乎市场。
这几年锈湖藏品的市场行情，上升得很稳定。
除了……他发现的那张黑色出海图，倒是让别的湖底六图小涨了一波价。
回归正题，对方摆明是吃准了自己在网上高调收购，想凭此拿捏。
姜生拒绝得很果断。
反正词条点数现在肯定是够用了，主动权在他。
他是有钱，不是冤大头！
多下来的就当给公司省着也好。
正翻着书，有消息传来，是徐束问他两天的鉴定师证书笔试准备得如何。
“比起我走时有进步么？”
“有个三成吧。”
姜生回道，其实就通过经验吸收的知识碎片来说，怕是翻倍了。
“那大概没问题。”徐束道，“你放心考，你需要的人俑左腿我也找到消息了。”
姜生眼中带上喜色。
徐束也很好奇锈湖科技的本来面貌，就姜生视频里展示出来的修复技术，已是许多资深从业者都不具备的。
他表示等两人回来后再探讨。
姜生答应了。
结束这边的聊天，火速加了徐束给的联系方式，然后关店出门打车去了市内的一处别墅区。
四十万花出去。
换回来一只二百来斤的锈铜机械腿。
折合一克四块，还不如银价。
按这古怪方式计算，倒有种莫名赚了的感觉！
“现在就差脑袋了。”
把两条腿也鉴定完工时，已是下午。
姜生摆弄那老沉玩意出了一身汗，简单冲洗了下，便下楼开门迎接宝友们了。
送走所有人时。
四级的漫长经验条已涨过三分之一。
“您好，还有什么事吗？”
他对着门口说道。
那是个穿灰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其先前一直在店外面观察宝友，同时两手空空。
不像是来鉴定的。
那找自己还能是什么事？
姜生喝了口养生无糖奶茶，把人请进店里，对方观察那么久后大概想通了什么，直接道出来意。
“听说你在收东西，我有头部、右肩、左腿，你要哪些？”
“头部多少。”
“五十万。”
姜生沉吟了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不怕被骗，对方应该也没那么低级。
但这价格未免过于实在了。
自己直接卖都有的赚。
那对方特意跑上门找他是图啥？
他心里冷不丁一跳，偷偷打量着眼前人……这不会，又是个星际盗墓团伙吧？
男人没让他胡思乱想太久。
“我姓太白。”
姜生礼貌地藏好了眼底的惊奇。
这是首批金星开拓者们，给自己取的新姓氏之一！
这位太白言。
他太爷爷曾在开拓过程中偶然得到一件珍宝，老人家坚信是这东西，屡屡给他的家族带来好运。
但那东西后来遗失了。
辗转打听之下，知道是被交易到了蓝星，太白言当即买票回来。
由于怕仅靠钱行不通，还从金星捎回来了一些珍贵藏品，准备用作交换——比如人俑收集。
他已商量好了购回传家宝，但人生地不熟怕被坑。
“我看你信誉不错，又对着藏品有着纯粹的热爱。”太白言道，“东西我一会就给你送来，交易前，你帮我把关。”
“什么时候？”
“一周后的上午。”
姜生确认和近期唯一大事考证没冲突后，便起身伸出手。
“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