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辞别
张芊迅速地思绪转换，
于是说道：“先生，冀州全境兵马驻扎据我所知，也没有多少吧，哪来的数万兵借刘备，再说了，最近我们没见刘备去找公孙瓒借兵，再说了，刘备征讨我们，你身为冀州别驾，朝廷命官，你还来给我们透露消息，你有这么好心？”
荀湛万没有想到此女子思路清晰，这一问却是出乎意料之外。
荀湛脑子转得飞快。
“姑娘虽知晓领兵打仗，却不懂得欲望之心，刘备在去协助刘虞征讨张纯时，就已借去了三千骑兵，这骑兵堪称精锐，如今山匪已平，却不还兵，其心思谁又能说得准。”
荀湛没有把话说死，
“就算刘备有异心，他何必千里迢迢来打我们这穷哈哈的山寨，直接打冀州不就行了。”张大目说道。
冀州这块肥肉不比他们黑山强上百倍。
“各位首领有所不知，凡事都将名正言顺，如今大汉正是中兴之时，攻打冀州，师出无名，刘备又岂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但是征讨山贼，名正言顺，冀州岂有不借之理。”
此言一出，多数人都开始觉得刘备这是非打他们不可了。
顿时陷入一阵焦灼之中。
张芊看着眼前的荀湛宗，感觉哪里疏漏了。
众人纷纷附和，
张芊问道：“刘备来征讨我们，得益的难道不是冀州？你来透露消息是为什么？”
“瞒不过姑娘，趁着刘备还没有率兵来征讨你们，你们先下手为强，才是最合适不过。”
荀湛一言，众人觉得很有道理，刘备都要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了，岂能坐以待毙。
荀湛见这些人上钩，打算赶紧离开，要是再被缠上，问上几句，就要穿帮了。
就在荀湛准备离去时，被张芊拦住。
“我们打刘备，收益的可是你们冀州，难道你们刺史，不送点粮草？”
八大首领都笑了，哪能有人进了山贼窝，不丢点东西下来。
“姑娘，方才我来时就说了，刘备不仅借了兵，还借了粮，如今冀州真没有多少粮。”
荀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消息一放，众首领皆目光火热。
刘备欺人太甚，山中本就缺少粮草，突然杀出来一个刘备，抢了粮草还要来征讨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山寨里一时声音鼎沸，
见气氛差不多了，荀湛说道：“诸位首领，自己思量吧，我已言尽于此。”
说完便转身就走，直到到了山下，已是浑身被汗水浸湿，手脚冰凉。
……
另一边，
平原县一连三日，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韩馥喊刘备讨伐黑山军的事情也渐渐淡忘。
对于杨业来说，黑山军始终是心头一根刺，只是这三天韩馥兵没有回信。
平原县事务并不多，正常上值时间就能完成，简雍负责在平原县外找些庄子，培育种子，薛虎则是带一队人马，护送运粮队，一时间在平原县附近的山贼，见讨不到好处之后，四散逃走。
而杨业下值后又与张飞过了两招，蔡文姬时不时也会跑来转一圈，缠着张飞教她两招防身法。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蔡邕有些奇怪，三天内都没有再出门一步，刘备叮嘱杨业一定要兼顾好蔡邕的起居。
今天，杨业像往常一样，端着饭菜来到简雍房门前，敲了敲门。
蔡邕打开房门说道：“这几日身体抱恙，故几日没有出门，还望见谅。”
“简公，如今可好些了？”
“已经大好，刘公人在何处？”
后来，从张飞口中得知蔡邕向刘备辞行。
经过这三天的相处，张飞和蔡文姬已经很熟悉了，直到要离开的时候，竟有些不舍。
晚上，蔡文姬出现在后院，
“听说你们明天就要走了。”杨业说道。
蔡文姬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张飞说道：“你等等，俺有些东西送你。”
看着小姑娘有些不高兴，杨业转身进了屋子，用自律值兑换了一把古琴。
等再出门时，手中怀抱一把古琴，梧桐作面，紫木为地，通体髹紫漆，蔡文姬只看了一眼就爱不释手。
“这真是好琴，可有名字？”
“没有，不过这琴你若是喜欢，就送你了。”
“这琴，看着就非比寻常，这么贵重的琴，我可不能收。”
说完就要还给杨业。
杨业见此情况，拿出一本乐谱说道：“你看看可会弹？”
蔡文姬见状来了兴趣，照着谱子弹了起来。
不愧是才女，这曲谱只看了一眼，就可以弹奏出来了。
一曲弹完，蔡文姬情不自禁地抚摸着琴声，感慨万千：“真乃良琴妙谱。”
“其实，关于琴谱还有个故事。”
“什么故事？”
于是，杨业缓缓地说：“有个叫俞伯牙的人，善于弹琴，而钟子期则善于听音辨意。有一次伯牙外出游玩，突遇暴雨，不得不滞留在乱石之下，心里难过的时候，就把随身的古琴拿出来弹了起来。“真是好琴曲”原来，在山上砍柴的钟子期也正在附近躲雨，听到伯牙弹琴，不觉神清气爽，坐在一旁聆听了许久。
俞伯牙听到有人夸奖他的琴去了，连忙起身和钟子期打了声招呼，接着伯牙凝神于高山之上，赋意于曲调之中，一旁听完的子期频频点头：“嗯，巍峨高山。”伯牙每弹奏一首琴曲，钟子期都能把它的意思、情趣完全听出来，这让伯牙大吃一惊。他放下琴，叹了口气，说：”好，好。你的听音、辨象、辨义功夫真的太高明了，你说的和我心里想的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于是两人结为知己，约定次年再相见，共论琴艺。“杨业慢慢地说着。
“然后呢，他们重逢了吗？”
“没有，钟子期因病去世，俞伯牙悲痛欲绝，难以言喻，遂将自己从不离身的古琴摔碎，从此不再抚琴。”
蔡文姬听完之后，抚着琴弦面无表情。
就在这时，张飞走了过来，递给蔡文姬一个包裹说道：“路途远，留着路上吃吧！”
蔡文姬见状，破涕为笑，连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