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舞台出丑
学生们听到声音也赶紧过来,见池熙月跌倒在地,急忙将她扶起来。
“池老师,你的脚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学生们手忙脚乱的查看,又赶紧拿纸巾来给她止血,池熙月坐在椅子上,抬起左脚,痛的脸色发白,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黎清澜走过去低头一看:“好像左脚踩着图钉了,这可怎么办?”
学生们又急切的抬起池熙月的脚查看,擦了鲜血之后发现果然脚心扎了两枚图钉。
她们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地方怎么会有图钉?是谁扔的啊?太缺德了。”
池熙月在朦胧的泪水中看到黎清澜那张平静的脸,她咬住下唇,心里恨得五脏六腑都颤抖起来。
她明白是黎清澜在报复她,可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扎了黎清澜,黎清澜扎了她,只是她恨的是她可能没法像黎清澜一样忍下去。
有人来催池熙月,得准备上台表演了。
黎清澜叹气:“池老师,要不就算了吧,身体要紧。”
池熙月痛的眼泪直流,她默不作声,将腿架上来,果断迅速拔出了两颗图钉。她迅速抽出纸巾,对学生说:“帮我把纱布和鞋拿过来。”
她跳这舞本来是不需要穿鞋的,但现在没办法了。
学生迟疑:“老师,你的脚已经这样了,这怎么跳啊?”
池熙月擦了眼泪,决绝又恼怒道:“快点!”
学生只好照办,池熙月将伤口包扎好,穿上鞋,忍着痛苦,左脚浅右脚深的走出了化妆间。走到门口时,她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黎清澜一眼。
她眼里又续满了泪水,泪光犹如刀尖泛出的冷光,她咬咬唇什么也没说,黎清澜有那么一会儿是心软的,可是心软能换来什么?
因她自己是不死之身,所以对待别人的伤害她尽可能的宽容,谅解,可是得到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报复。
可想而知,池熙月的比赛彻底失败。尽管她已经强忍着疼痛,但《远方的女人》还是被她跳成了《瘸腿的女人》,惹得台下哈哈大笑。
比赛还没结束,她就再也受不了,一瘸一拐的回到化妆间,学生们不在,只有黎清澜。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像在专程等着池熙月。
池熙月手撑着化妆台,狼狈绝望的像只中枪的兽,她哭着说:“黎清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让我成为了所有人的笑话,你知道吗!”
黎清澜坐在椅子上,笑容里全是凉意:“你不也是这么对我的吗?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你没有成为大家的笑柄。”
黎清澜起身将放在化妆台下的青色绣鞋拿给她看,白白的鞋垫上染红一片:“你说我为什么没有成为大家的笑柄?我两只脚都被扎了图钉,你也亲眼看到了。”
池熙月攥紧拳头,眼睛泛红,恨自己的无能,又恨黎清澜的强大。
“为什么你跟没事人一样,为什么!”
黎清澜将鞋扔下去,一步一步逼近池熙月,她目光森然,泛着寒意:“因为我比你强大。池熙月,我并不想伤害你,但请你不要逼我。如果你还不死心,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黎清澜转身走了,留下池熙月在空荡荡的化妆间里静默,面对黎清澜,她心里确实生出了一丝怯意。
能忍受双脚这样钻心的疼痛,到底有多可怕!
可是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屈辱又战胜了那一丝恐惧。
她恨!仍然是恨!
虽然池熙月失误了,但凉大依然因为黎清澜的出色表演而获得了名次,系主任定了酒店,为黎清澜庆祝。
大家在进入包间时一致惊讶的是:蔚衍居然也来了!
要知道他可是几乎从来不参加学校这些庆功宴,大家也知道他对此没兴致,所以后面基本上就不再邀请他了。
系主任一路和黎清澜有说有笑进了包厢,看到蔚衍,惊讶笑道:“蔚教授今天怎么肯赏脸了。”
黎清澜本也不想参加,但是架不住系主任的热情,硬着头皮来了,看到蔚衍心里突然就踏实了。
蔚衍正要解释,陈河抢先道:“是我硬拉着他过来的。”
蔚衍笑着看陈河一眼,即便陈河不说,他也是打算让他背锅的。
几人入座,陈大吉给大家倒酒,轮到蔚衍时,他略过了,他知道蔚衍不喝酒。
众人起身一起干杯,系主任兴致高昂:“虽然出了点小状况,但是两位老师的努力仍然让我们凉大获得了名次,再次感谢池老师,黎老师,尤其是黎老师,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黎清澜,弄得黎清澜有点尴尬,只谦虚的说:“献丑献丑。”
众人只是小抿的一口,黎清澜却傻乎乎的一口干了,系主任见她酒量很好,于是斗起酒来。
几瓶白酒下肚,黎清澜面不改色,但系主任已经脸颊发烫。陈大吉也加入,黎清澜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喝得过她。
蔚衍的目光时不时看黎清澜。他眼中有隐隐担忧,却没法劝她。
没多久,黎清澜放倒陈大吉,她脑子可清醒得很,一点醉意也没有。看着其他几个老师惊恐的目光,她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借口去了洗手间。
回来时,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池熙月见黎清澜回来,便从桌下拿出开盖的酒瓶,给黎清澜倒满,又换了一瓶给大家倒上。
她举起酒杯诚挚道:“这一次我失误了,幸好黎老师力挽狂澜。在此感谢黎老师,也感谢大家的理解,下次我一定不负众望。”
池熙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其他几位老师也陆续喝了几口。黎清澜也没想太多,算是给池熙月一个面子,把杯中酒给喝光了,但结果还没半分钟她就感觉一股突如其来的晕眩席卷而来,紧接着眼前模糊,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
大家以为黎清澜喝醉了,也没在意,陈河看了蔚衍一眼,不言而喻,他主动把主任和陈大吉送回去,众人都走了,池熙月留在最后面,她假装摇摇晃晃,有醉酒之意,想扑在蔚衍怀里,但被蔚衍轻巧躲过,但怕池熙月摔倒,还是抓住了她的手臂。
池熙月脸颊泛红,半醉半醒的说:“蔚教授,我不求你送我回家,我叫了车在楼下,你能不能送我到楼下去?”
蔚衍拒绝,黎清澜在,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池熙月脸上满是落寞,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口走去,没走两步摔倒在地上,膝盖瞬间磕破了一层皮。
蔚衍快步走过去,将她扶起来,看到她膝盖上的伤口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我送你下去。”
他回头看了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黎清澜一眼,心想的是尽快回来带走她,但没想到回来时,冲到包间却发现黎清澜不见了。
夜色笼罩城市,在路边一处偏僻的地方,一个瘦小的身影被五花大绑扔进了面包车的后座,紧接着,车门用力关上,扬长而去。